秦桑喂完粥,知道他爱干净,又打了水来给他漱口擦洗,“以后有任何事,能不能不要瞒着我?”
“嗯。”
“都要跟我说一声才好。”
“嗯。”
“不要让我担心你。”
“嗯。”
秦桑:“......”
秦桑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有些生气了:“你别现在答应的好听,往后若是出了类似的事,又开始我行我素。”
要不是去找南珠,她也不会无意中发现他出事了。
秦桑话音刚落,就被刚才还虚弱不能自理的人大力拉到了怀里,用力按在了胸口处。
司行诺嗓音低哑暗沉:“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如实坦白,不会再有半点隐瞒。”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一次是情况特殊,我临时接受到了上头的命令,需要我的配合,我来不及跟你联系。
又怕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之后,走漏了消息,给你带来危险。
就想着反正你一忙起来,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忘我的境地,等你考试完,拿到毕业证书,我也能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步会出了意外,我会受重伤。
我也承担不起你一门心思为了打听到我的下落,不顾危险不顾后果的决心了......
我知道你来了这里,我差点吓得魂都没有了。”
男人搂的很紧,手臂虽然没有按在她的伤口处,却恨不得勒断她的腰。
秦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趴在他的肩膀处,问:“你不是说你没有一点力气的吗?”
司行诺:“......”
秦桑:“我被你抱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司行诺赶紧松开了一些。
秦桑挣开他的怀抱,端起地上的水盆:“既然力气这么大,往后就自己吃饭吧,不用我喂了。”
司行诺看着秦桑进入洗手间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刚才还有些暧昧的氛围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深情款款的说了那么一大串的情话,他的小妻子竟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关注点简直别具一格。
秦桑站在洗漱台前,心口涩的厉害。
从前车马慢,一生只爱一个人,可那些有钱人,虽然娶了正妻,却还能纳好几个妾室,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到了这里,看淡繁华,到处都是露水鸳鸯和一夜风流的人。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寻不到跟父亲母亲一样的感情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若是那一天走不下去了,她其实是可以离开司行诺的。
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不顾自身安危,跟上次一样,急匆匆的赶过来救她,哪怕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伤的很重,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自身难保了。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秦桑眼眶酸涩,泛着湿意。
难怪爹对阿诺越来越满意了,开口闭口都是贤婿,而不是从前口口声声的小白脸了。
秦桑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病房里的男人又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带着缱绻和依恋:“桑桑,我要喝水,我渴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下床去找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