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曦嘴里还塞着一口粥，以为自己听错了，含糊道，“什么？”
“我说，如果我真的破产了，和以前一样一无所有，甚至连苏家的股份都没有，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楚毅其实从来都没想过，他为了她不顾一切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不会让自己跌回去。
但是苏天成昨天的威胁，让他有些犹疑了，他们身边有太多无法掌控的事，让他有些患得患失。
这种感觉就像他在放一只风筝，无论它飞得多高，他都不用担心它不会回来，因为风筝轴始终在他手里攥着。
可是，他无法保证那根越拉越长的风筝线不会断。
苏瑾曦见楚毅一板一眼，不像开玩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被他影响，她撇了撇嘴，“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花你一分钱。”
楚毅点了点头，笑得有些凉，“也是。”
结婚的时候，他用她的名义办了一张卡，并把银行卡和密码给了她，现在估计丢哪了她都不知道。
甚至，她根本就忘了这回事了。
这女人，真是没心肝。
“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毅的表情有些反常，苏瑾曦虽然不想让自己关心他，但她没办法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落寞，这不是楚毅该有的神情。
“没，我只是想知道哪天如果你连苏家的大小姐都不是，名下也没有股份傍身，这样你怎么活？”他咧唇，笑得如沐春风，唇角都挂了一丝玩味儿。
这男人，她好心在关心他，他竟然一脸无害地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就算我什么都没有，就不能自己挣钱养活我自己吗？全世界就你赚钱最厉害是不是？”
楚毅吃瘪，干咳了一声，“就是说没有苏家这个背景，没有苏氏的股份，你也丝毫不在意，你也会活得很好，是不是？”
苏瑾曦朝他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嗤”了一声，“没空跟你开这种玩笑。”
“我说认真的。”楚毅一脸真诚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倒影着她的模样，或明或暗，她下意识地回，“当然。”
“那你把苏家的股份转给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要是没有前面那个交换条件，那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的情话会让她感动哭。
可是楚毅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说情话，对象还是她。
苏瑾曦弯唇一笑，“好啊，我要你名下JC所有的股份。”
据她所知，楚毅在JC的股份占比高达68％，而且JC的市值已经不是两个苏氏那么简单了。
他以为就他会开玩笑拿她寻乐子是不是？
“好。”他想也没想地回答，反而让苏瑾曦措手不及。“吃完早餐就去办手续。”
苏瑾曦：“……”
这男人发什么疯，玩笑开大了，能不能收一收？
“我才不要，苏家的股份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那是苏家赋予我的身份和荣誉，承载着我们苏家每一代人的心血，到死我都要扞卫它。”
“难道JC对于你来说不是这样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