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胸口有些烧，楚毅进了厨房，倒了杯冰水咕噜咕噜三两下喝光，舒服了不少，酒劲儿算是完全退了。
当他把杯子搁置在琉璃台上时，注意到空荡荡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外壁沾满水珠还有少量水的玻璃杯。
浓密的眉毛一拧，他摸了摸杯子，水珠润湿了他干燥的大手，水是凉的，不是常温的那种凉。
刚冷却下来顺过气儿的胸腔又“蹭蹭蹭”地烧了起来，他放下杯子，大步流星地跑上楼梯，主卧的门还没完全推开，黑暗中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哼叫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提着一颗心跑到床边，迅速打开壁灯，划破了黑暗。
昏黄的灯光落在苏瑾曦泪痕交错的惨白小脸上，长长的睫毛湿哒哒的，泛着壁灯折射出来的璨璨星光，姣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谁让你这时候喝冰的”这句话酝酿在胸腔中还没来得及训斥出来，原本因为那杯尚未凉透的冰水点燃的怒火瞬间熄灭，只剩下慌乱。
“瑾儿。”楚毅暗哑低沉的声音渗透了一丝紧张，他抱起床上还在不断流泪的女人，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不断擦拭着她的眼泪和额头沁出的汗水。
那一声温软怜惜的“瑾儿”，像一颗糖融化在她心间，也因为这个终于回来的男人，让她心里的委屈顿时无限放大。
“好疼……”苏瑾曦拖长了声音哭泣，难得的撒娇，楚毅却没时间去慢慢品味。
他亲吻着她的前额，准备放下她，去给她煮碗红糖姜水。
“我知道，稍等我一下，很快，我去给你……”
“我不要喝。”苏瑾曦痛苦地夹紧眉头，每次她m痛的时候，楚毅都要灌她喝红糖姜水，虽然喝完暖暖的真的会舒服点，但是那股奇怪的味道实在让她恶心得难以接受。
“乖……听话！”楚毅耐着性子，征求她意见的同时，已经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语调从刚刚的温柔变成了平淡，“李妈，太太来经期了……嗯，好，快点。”
模模糊糊中，苏瑾曦只听到他模棱两可的吩咐。
楚毅帮她擦干汗水和泪水的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让她窝在他的怀里平躺在床上，所以他也只能顺势陪她躺着。
不知不觉间，一身疲惫的苏瑾曦慢慢地睡了过去，因为疼，脸上常常拧巴一下，楚毅便会轻轻抚平她的眉眼。
直到李妈把红糖水端上来，“这……”李妈站在床边，恭敬而担忧地看着楚毅。
“算了，下去吧，动作轻点，别吵醒她。”
“是。”李妈颔首，又端着托盘出去了。
“睡吧，好梦！”楚毅轻轻呢喃，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
第二天早上，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外面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空旷的卧室内，床上的女人因为一整晚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脖子不舒服，睡梦中，她下意识地挣了挣，搂着她脖子的力道反而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