鷰了不到10秒钟，李婕妤转眼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也觉得我嫁给他是便宜他了吧？也不想想像我这样人美心善的正义化身美少女全棉城找不到第二个了。嘻嘻！”
苏瑾曦不搭话，李婕妤的独角戏也唱不下去，气氛有些尴尬，李婕妤挂着标准的李式微笑，声音是少有的温软。
“曦曦，你不替我高兴吗？”
苏瑾曦还是缄默不语。
李婕妤倒是笑不下去了，她扯了扯唇，“其实也还好，至少不是嫁给那些有钱但是变态又油腻腻的糟老头。说实话，凌东远那丫还是挺帅的吧，白白净净的，你家楚毅跟他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妤妤！”
“曦曦。”
在苏瑾曦准备很严肃地跟她讨论时，李婕妤毫不在乎地打断了她，“我不是你，看起来你没有妈妈在身边还有个表里不一的后妈，而我亲爹亲妈亲弟弟一家团圆的样子。可是苏爸爸很爱你啊！”
“而我呢？”李婕妤唇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苦涩，“爹不亲娘不疼弟弟就只会仗着父母的疼爱欺负我。曦曦，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从小到大我都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可是现在，至少是凌东远不是吗，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一直以来在所有人面前都很刚很带刺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哭得稀里哗啦的，苏瑾曦心疼得有些难受，很难受。
“妤妤。”苏瑾曦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妤妤，你还有我。”
“我知道。”
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李婕妤挨骂或者挨打了，都是她和凌东远跑出来安慰她，给她一个坚实的肩膀，或者一个温暖的拥抱。
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的样子，前一秒还在哼哼唧唧哭到颤抖着肩膀的李婕妤，后一秒就推开苏瑾曦“哈哈”干笑了两声，“哎……还不错还不错啦！”
咖啡喝完了，她抓着手机绳轻佻地开口。
“其实……”苏瑾曦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你喜欢凌东远是不是？”
带了问号的肯定句，让李婕妤目光左右闪了闪，她随意地摆了摆手，“你瞎说什么呀。”
“妤妤！”苏瑾曦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你难道连我也要瞒着吗？这样你很不厚道啊，你明明喜欢凌东远。咱姐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瑾曦用李婕妤的话堵了回去，李婕妤咋舌，眼珠子转了转圈儿，有种被人发现自己藏了很久的秘密的窘迫。
老实说，像她这样的人，跟人谈天谈地谈八卦谈段子，无所不能，说起自己的感情，好像是一件害羞得难以启齿的事情，包括跟苏瑾曦，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去爱！
第一次初潮，是凌东远丧着一张全世界欠他八百万的脸把她领回凌妈妈面前帮她处理的。
第一次家长会和以后的每次家长会，要不是苏爸爸就是凌妈妈或者凌爸爸代替，而他亲生父母，就在低一年级的旁边课室参加弟弟的家长会。
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缺憾！以至于后来，她觉得她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