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她，他继续着自己的梦想，现在也一定是个很出色的医生。
其实，只要他是楚毅，只要相爱，就算日子过得清贫，她也愿意。
“后悔什么？”楚毅像没意识到她说的意思，继续认真给她按着脚，一双清眸眨都没眨，她的脚趾很漂亮，像一颗颗圆润的白玉。
“后悔娶了你这样懒又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他抬眸看着她，眼底满是玩味，苏瑾曦咬了咬牙，闷哼了一声，“我这么不好你找别的女人啊，娶我做什么？”
说话间，一双脚在楚毅不经意间收了回来，拉起不少的水渍，沾在沙发上。
手上落空，楚毅失笑，“好好好，半点不是都说不得，把脚伸过来继续泡一下，也不知道擦干，容易凉。”
苏瑾曦得意地哼了哼，顺着台阶下来，仍然没给他好脸色，“是你求我我继续才泡的，我是给你面子。”
“是，我求你的，谢谢楚太太给我面子。”他把“谢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不厌其烦地重复她的话，调子到后面还有些轻佻。
双脚重新浸泡在热水中，苏瑾曦心里软绵绵的，但也有些恍惚，因为这样的楚毅，温柔得有些不真实。
仿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他还是那个和江慧莉出双入对的男人。
“叮咚”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点开微信，李婕妤给她发了两个新消息：一张图片，一段语音。
照片的内容就是刚刚买买买的战利品之一，一条灰色条纹领带。
苏瑾曦弯了弯唇，点了语音消息。
我是你姐：啧啧，这领带越看越好看，还是你眼光比较好，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天天挂脖子上，真是便宜凌东远那混蛋了，早不生日晚不生日，偏偏订婚后，老娘只是要在他家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花了8000大洋，肉疼ing，求安慰。
听完语音，苏瑾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不是听筒模式，所以楚毅也听得非常清楚，但他跟苏瑾曦的表情截然相反，可以说，他的脸色很黑。
“楚……”
被夸眼光好的苏瑾曦高兴地想要在楚毅面前炫耀，当她把手机屏幕转了个180度正对楚毅时，终于发现他臭着一张别人欠他钱的脸，到了喉咙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同时收回手机。
她怔怔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睫毛颤颤，试探性地问，“怎么啦？”
楚毅没急着说话，他停下手中按摩的动作，转身从茶几上抽了五六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渍，然后在苏瑾曦的注视下拿过她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
“是不错！”他的语气有些酸，“你看人家李婕妤，这还没订婚呢就知道给凌东远准备生日礼物了，你还巴巴地去帮她挑，你也给凌东远准备了生日礼物吧？”
最后一句，尤其的酸，尤其的幽怨。
苏瑾曦算是清楚他突然的不痛快是为哪般了，艾玛，她当时顺便，真的也给凌东远准备了一只领夹，就在包包里。
“你从来都没有给我送过东西！”
“……”苏瑾曦有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