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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相亲的理由,来骗骗温弦月还可以,但顾忆衡了事如神,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谎话。

苏司杭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卖口乖:“表哥真聪明!”

顾忆衡瞪他,没好气道:“少贫嘴,说重点!”

苏司杭打了一个OK的手势,低声说:“是安然姐给我打的电话,说你今天执意回了婚房,她放心不下你,非要我过来看看你!”

顾忆衡早就猜到是这样,心里略沉重起来。

苏司杭回头看了看厨房方向,嘴贱的说笑,“表哥,你到底给安然姐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能让她对你这么的一片痴情!”

顾忆衡将手中的杂志合上,没接他的话匣子,仅是撵人:“你可以走了,晚上别打扰我们!”

“我住在客房,又不打扰你们!”苏司杭不依,出于私心的,他也不放心顾忆衡留在婚房这边过夜,要是病情发作起来,还有他在。

于是,他又补充道:“而且,晚上我有在,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生怕顾忆衡会继续赶他走,他立刻开了另一个话题:“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苏司杭往摆在沙发上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记忆卡递给他。

“这是从周少卿的电话里拷贝出来的,他的常用联系人,还有照片,全都整理好了!”

顾忆衡接过记忆卡,动作自然的装到了衣服的口袋里。

……

夜很深了,苏司杭已在客房睡下。

趁着温弦月在梳洗的途中,顾忆衡溜回了书房。

推门进去后,他就将房门反锁了。

走到书桌坐下,他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头找出一瓶淡蓝色的液体。

他动作娴熟的拿出一支针筒,将针剂吸进后,再打进了自己的血管中。

自入夜之后,他就隐约感受到身体有一股躁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陌生,是他发病前的征兆之一。

以往在禾风别墅,他都会强忍下来,尽量不要去注射这种有依赖性的毒药。

只是,这晚事出突然,他还是注射了药物,但愿今晚无惊无险,顺利的度过天明。

温弦月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看到顾忆衡。

猜他肯定又去了书房忙碌了,等她在梳妆台前面,抹完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后,就动身走去书房找他。

来到书房前,她轻敲门,得到他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

顾忆衡还在书房忙着。

她迈步走过去,关切:“今晚又打算忙到几点?”

顾忆衡抬起头来,这时她刚好来到他面前,他伸手将她抱在了腿上坐着,脸呈歉意。

“手上还有一点工作要急着完成,我争取早点忙完,然后再回去陪你好吗?”

顾忆衡今天已经陪她够久的了,温弦月向来都极容易满足,她点头,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那你别搞太晚了!”

顾忆衡抱紧了她一下,惯例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脖子处嗅了几下。

也不知道温弦月今晚涂了什么护肤品,有一股中药物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腔中。

原本他的身体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躁动着,当他闻到那一股中药味后,体内所有的血液一下沸腾起来。

顾忆衡心中暗叫不妙他这是要发病了。

果不然,下一秒,他就感受到全身的骨头,都在被虫子咬着。

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药对他的身体已经起不了作用。

再加上那股中药味的催化下,他体内那一股异样的难受,快要冲破他的身体。

顾忆衡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他发病的模样会吓到温弦月,他赶紧松开她,慌忙的说:“你快回去睡觉吧,我要工作了!”

温弦月没发现他的异样,冲他一笑方才离开书房。

等房门被关上后,顾忆衡双手牢牢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的冒起。

他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不适,但未果。

接下来,他像瘾君子那样,再次从抽屉了拿出了剩下的药物,并加大剂量的全打在了自己的身体。

药物注入身体后,他有过那么一两秒的舒适感,可之后,那一股剧痛感再次卷土重来,并以加倍的增长速度呈现。

他压制不住,痛苦的低吼了一声。

卧室那边的温弦月回到房后,就去衣柜找了一件薄外套,想拿到书房给顾忆衡披一下。

在折返书房的途中,她突然听到有一道叫声从里头传出来,并伴随着一道砰砰砰的怪声。

她一慌,抓紧衣服就跑过去。

越是靠近书房,那道怪声就越是明显,她没敲门,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门一开,温弦月被所看到的场景给吓到了。

此时,顾忆衡正站在一面墙壁前面,不是面壁思过,而是勾起拳头,一下接一下的往墙面上砸下去。

他的拳头已经被砸出了鲜血,他仿似不知道疼一般,拼命的砸下去,惹得墙壁血迹斑斑。

场面太过触目惊心,温弦月怔了一秒,才懂得大步的过去,急问:“老公,你怎么了?”

顾忆衡似听不到她的话,一昧的做着砸墙的动作。

来到他的身边,她伸手过去,想要制止他。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忆衡突然回过身来,握着她的手臂一扯,将她压在了墙壁。

力度之大,砸的温弦月的脑袋轰轰作响。

这还不止,顾忆衡还将用牙齿,狠狠的咬了她脖子一口。

她感觉到脖子到撕裂的痛楚,接着就是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她抬头之际,顾忆衡的眼神渐渐趋向病态那种。

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温弦月很疼但也恐惧,她不敢乱动,只能颤着声音说:“老公,你别吓我,你变成这样,我害怕!”

顾忆衡没接话,仅仅是冷笑着的抬起手,一手用力的捏着她受伤的脖子。

有更多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疼得她混身打颤。

她害怕的将视线盯着他的手臂上,目光所到的地方,就跟酒精中毒的那晚一个样。

他的手臂又有出现那些膨胀的血管,而且眼睛的眼白部分,全是冲血的血丝,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