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凛宸嘴里咬着一颗糖被司宁白抱着走了出去。
三个人分散的坐在了不同的地方，以为脸上都带着面具，此刻也算是谁都没认出谁。
鬼界有一习俗，没到除夕之时，居住在鬼界的那些小鬼还有忘川路上的那些还未转世轮回的魂魄，就会聚集于此谈笑风生。
说最多第，是自己前世多威风，也有伤心人诉苦前世的多难。
耳边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句话。
“知州老头，您今年也要想往年一样讲故事吗？”
一个老头脸带一个面具，被一群人给扶了进来，他杵着拐杖，直接席地而坐，将拐杖放于身侧后，看着围着小篝火的众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道：“这就要看你们要听什么故事了。”
他叫知州，已经在这鬼市待了不知是千年还是万年，平日里住在鬼市，受着那些小鬼们的爱戴，每次到了新年守岁的时候，他便就会坐在篝火这里，给那些鬼魂讲故事，解解乏。
因为鬼魂不需要休息，这守夜他们也不会累到半途睡着，这又是一年新春，所有鬼魂聚集在一块，满脸期待的模样便就是等着知州讲故事。
苏莺婼他们六人也觉得新奇，就坐在那等着他讲故事。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道：“不如……就讲讲我们的大帝，那位大名鼎鼎的鬼帝司空鎏琛吧！”
司空凛宸：“…………”
他面具下的嘴角猛地一抽。
他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边上戴着披风遮住自己白发的司宁白看着他，抿唇一笑。
陛下的故事？有意思了！
当然不单单是他觉得有意思，玉竹他们也觉得有趣了起来。
苏莺婼一只撑着下巴，看着身侧还在吃糕点的花卿月，道：“你哥哥的故事么？倒是有趣了起来。”
花卿月抬眸看他，再将目光放在了那个老头的身上，呢喃道：“这老头怎么看起来怪眼熟的。”
嗯……想不起来。
她索性不想。
就安静的坐在那看着那些鬼魂在那吵闹。
“对啊！鬼帝陛下当年的英雄事迹那么多，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说到天亮吧？”
“喂？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当年？我们鬼帝陛下现在也是英姿飒爽好不好！”
“就是就是！这一生要是能去鬼神殿见陛下一面，我都感觉鬼生无憾了！”
“诶？鬼帝上次不是来过了吗？”
“哪次？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鬼市开的那晚，不单陛下在这里，鬼后殿下也在，陛下还将一个妄想轻薄鬼后的一个怪给杀了呢！”
“啊？这么可怕？”
苏莺婼：“…………”
原来那晚的灵力波动，是因为司空凛宸杀了个怪？
若不是脸上带着面具，大概所有人都会看见一张无语至极的脸。
“陛下何时不可怕过？但是他在鬼后殿下面前，那温柔的模样，大概就是为何这七州六界女子都喜欢他的缘故吧？”
“喜欢陛下难道不是喜欢他的脸的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