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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任打车来到聂宝言的住所,上去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又按了几下,知道没人的郝任就下去了,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投币,按下了那个已经滚瓜烂熟的号码。

嘟嘟嘟――

“喂?”

话筒里传出了聂宝言那磁性的声音。

“是我,你现在在哪?”

郝任相信聂宝言也能认得出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打电话来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聂宝言关心的问道。

“找你有事,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我妈这呢!”

“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郝任马上打车去了聂妈那,既然已经跟聂宝言分手了,那聂妈在郝任的眼中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了,就跟个路人甲没什么区别,郝任现在根本就不再害怕面对她,尊敬也就谈不上了,所以郝任就两手空空的上门了。

叮咚――

郝任按了一下聂妈那的门铃。

“谁啊?”

聂津津打开门,还没看清楚人呢就开口问道了,不过等她看清了外面站的是郝任之后,就卡壳了,经过了那两次事件,聂津津哪里还敢跟郝任炸刺。

郝任推开了聂津津,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又不是没来过,不用人带路了。

“是你!”

聂宝意也在家,看到郝任,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跟宝言已经分手了,我们跟你不是很熟,麻烦你离开我的家。”

坐在聂宝意旁边的聂妈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到郝任的时候被吓成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要知道离上次被银行抢匪劫持的时已经过去好久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见到了郝任还是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当时受到的伤害有多大了!

“聂宝言,没在这?”

郝任没看见聂宝言,就问了出来,也没有理会聂妈让他出去的话。

“请你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见郝任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聂妈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警察,聂宝言在不在这里?”

郝任伸进口袋掏出证件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聂宝意母女想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郝任那严肃的样子,又不敢开口了。

而聂妈呢,则瞪着郝任,显然是郝任的行为让她很不满。

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聂宝言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了?在房间都听到你们的说话声了。”

聂宝言对着在场的几人不满的说道。

“没什么!”

郝任摇了摇头,看着一身连衣裙,腿上穿着咖啡色丝袜,还是那么美艳的聂宝言。

不知道怎么回事,郝任觉得聂宝言现在更丰腴了一点。

“小姨,你怎么换衣服了?”

聂津津看出了聂宝言不同,她之前身上穿的可不是这身,现在换成了裙子,还穿上了丝袜。

听了聂津津的话聂妈也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变化,眼睛中的异样一闪而过。

“之前出去流了些汗,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换了身。”跟聂津津解释了一下之后聂宝言就转头看着郝任问道:“来找我什么事?”

“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郝任看了看几女,就对着聂宝言提议道。

聂宝言刚想点头答应。

咳咳――

看出了聂宝言打算的聂妈重重的咳了两声说道。

“有什么就在这说吧!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还是不要再独处的好。”

“那你就在这说吧!”

显然聂宝言这个乖女儿是不会违背自己母上大人的话的,神情不变的对着郝任说道。

“也行,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音乐中心找卢瑞诏了?”

郝任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坐在了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聂宝言直接问道。

“是,我中午的时候是去音乐中心找卢瑞诏了,怎么了?你跟踪我?”

聂宝言突然变得有些恼怒了。

“你几点去的?你去找他干嘛?”

郝任没有跟聂宝言解释,继续问道。

“我找瑞诏什么事用得着跟你说吗?”

聂宝言对于郝任的态度很不舒服,就很亲密似的叫着卢瑞诏。

从聂宝言的话中郝任听出了聂宝言是真的去找过卢瑞诏了,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现在是以弯仔cid的身份问你话,你是几点见的卢瑞诏,跟他说了什么话。”

郝任把证件用力的摔在了茶机上问道。

郝任的这番动作把几女都吓了一跳,也慢慢的回味过来,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哪里用得着这么暴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干嘛这么问?”

聂宝言神情也变得凝重了,好像猜到了什么。

“卢瑞诏在音乐中心的那座商业大厦天台掉下去摔死了!经过法证的验证,证实是被人推下去的。”

郝任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你干嘛来问我?怎么,你怀疑我是凶手吗?”

聂宝言虽然听到了卢瑞诏的死讯有些伤心,不过她现在的心情更多的是生气,气郝任居然怀疑自己。

“有目击证人,证实了有个女人在中午2点之后去音乐中心找过卢瑞诏,还跟他一起上了天台,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郝任盯着聂宝言的眼睛问道。

“我是中午2点的时候是去找了卢瑞诏,还跟他一起上了天台说了一些话,可是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呀!”

聂宝言急忙解释道。

“那你离开大厦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大厦外围着一堆人?”

郝任连忙问道。

“看到了,不过我那时心情不好,而且我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去,直接离开了!”

“唉――”

听到聂宝言这么说,郝任挺直的腰板无力的垂了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麻烦了,这次是真的麻烦了!郝任也相信卢瑞诏的死不是聂宝言做的,可是这也太巧了!要这人不是聂宝言的话,就凭着这点,郝任就直接抓人了!

“宝言,现在就离开香江怎么样?”

郝任的第一反应就是让聂宝言直接离开香江,先跑了再说,他可不想让聂宝言留在香江,被当成犯人。

至于凶手,郝任可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捉得住,然后还聂宝言清白。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又没有杀卢瑞诏,我干嘛要跑?郝任,你就是这样做警察的吗?居然让一个犯罪嫌疑人离开?”

聂宝言站起来瞪着眼睛,对着郝任义正言辞的斥喝道。

“那怎么办?把你抓了?”

郝任拍着桌子也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既然觉得我有问题,那抓我是应该的,不然你怎么对得起你这身警服。”

聂宝言唬着脸说道。

“怎么,我怎么做事还要你教呀?你做好你的法医官就是了,我该怎么做警察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你会收受贿赂,会公私不分的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

聂宝言红着眼睛,激动的对着郝任大声吼道。

“神经,我要是收受贿赂了我现在还能当警察呀?”

郝任毫不心虚的回怂道,这个时候气势可不能落,要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收受贿赂的事实!

再说了,郝任自从还了钱给孔先生后,就再也没有觉得自己当时是勒索人家了!

“哼!你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知道你肯定收了,不然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聂宝言冷哼了声,说完后就撇过头去不看郝任了。

“自由心证?这样的话那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

郝任在心里暗暗骂道:这她妈的叫我还怎么说,这都在你心里自己认定了,真她妈的麻烦!

郝任坐了下来,不再跟聂宝言争辩了,反正都争不赢的!

“宝言,你真的卷进了杀人案当中了呀?”

聂妈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一脸担心的拉着聂宝言的手问道。

“是啊宝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聂宝意也过来担忧的问道。

“这――”

聂宝言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也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就郝任说的这三两句的,叫她说什么!

“别问她了,你们只要知道聂宝言这次可能要以杀人罪被起诉就行了,要是没有新的进展的话,那她这个牢是做定了!

你们要么就准备好以后去牢里探望她,要么就叫她现在就离开香江。”

郝任把话夸大了说,想让她们劝劝聂宝言这头倔驴,他知道聂宝言可是最在乎自己的家人了。

果然,郝任的话一出,聂妈跟聂宝意,聂津津母女脸都白了。

拉着聂宝言你一句我一句的轮番劝说道。

郝任就坐旁边这样静静的看着。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我没有做过,我是不会离开的!”

聂宝言不耐烦的说道,语气异常的坚定。

聂妈跟聂宝意张了张嘴,就不敢再劝了,强逼聂宝言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二,不然搞得她反弹就麻烦了!她们了解聂宝言,知道她说没有那就没有,只要捉住了凶手那聂宝言就没事了!

郝任点了根烟,聂宝言看见了之后马上捂着鼻子,大声的斥喝道。

“郝任,把烟灭了,谁让你在这抽烟的。”

不等郝任反应过来,聂宝言就直接上前去把郝任夹在手指的烟给拿走,扔进了一杯不知道谁喝的水里,灭了!

还不止这样,聂宝言还踩着拖鞋啪啪啪跑去把窗户给打开,站在窗户那里通了一下风才重新扭着丰韵的身姿走了回来。

郝任被聂宝言的这一连串动作给搞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她这是在发什么神经,要知道聂宝言她以前不反对自己在她面前抽烟的呀!

虽然聂宝言的行为有点反常,不过郝任也没有多问,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而且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呢!

不就是不抽烟嘛!一时半会的郝任还忍得住。

其实众女也对聂宝言这么激烈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

郝任看着聂宝言,对着她问道。

“既然不想离开,那你跟我说说中午去找卢瑞诏干嘛?”

聂宝言还想假装听不到郝任的话不回答他的,可是郝任马上就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我也要了解清楚情况才能把案子查清楚啊!”

“对啊宝言,你快说说你去找那个卢瑞诏做什么了啊!”

聂妈轻轻的推了聂宝言一下,让她不要再耍小脾气了。

“我今天去上班的时候,向江医生打听了一下海洋的验尸情况,他告诉我海洋的身上有很多被虐待后造成的伤痕,这些你昨天也跟我说过了,我本来也不太在意的,跟他说我知道海洋身上的这些伤痕应该是被她妈妈以前虐待的。

可是他又告诉我,海洋的身上不止旧伤痕,还有一些新的伤痕。”

聂宝言只好把要去找卢瑞诏的原因说了出来,不过还没说完就让郝任给打断了。

“你说那位江法医官跟你说过卢海洋的身上有一些新造成的伤痕?”

“对啊,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聂宝言疑惑的说道。

“他妈的,那个姓江的怎么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告诉我们!回去了再找他算帐。”

郝任生气的连粗口都在聂宝言的面前暴了出来,接着压了压火气:“你继续说下去。”

“嗯!我听到江医生这么说,我就怀疑上卢瑞诏,想着这些新伤是不是他造成的,因为海洋的妈妈又不在,而海洋也没跟我说过有人欺负过他,所以我就去音乐中心找卢瑞诏问问他是什么情况,不对,我是先到了他的家,找不到他我才去的音乐中心。

到了音乐中心,我向那里的一个老师打探了一下,那位老师就把卢瑞诏叫了出来,我们俩就上了天台,之后我就问他海洋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他还不承认,说是他老婆以前做的,后来我就跟他说了海洋身上的新伤痕,他这才承认的,当然他还求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呢!不过我没有理他,就直接走了!”

“你真的是直接走的吗?”

“是啊!”

“你坐电梯还是走楼梯?”

“坐电梯啊!走楼梯你想累死我啊!那可是9楼!”聂宝言无语的看着郝任道。

“那你出大厦的时候看见外面有围着一群人吗?”郝任不理会继续问道。

“好像有,不过我那时候心情不好,就没有凑过去看。”

聂宝言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