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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穿书之梦境制造者 > 第一百零一章 江豫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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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寻抛开心中思绪,只轻轻一笑,客气道,“若是兄长喜欢,那以后便常来。”

江豫知眉眼弯起,连忙点头。

他又忽的垂下眼来,脑中忽然想起之前归寻代替他征北一事来,心中竟莫名其妙地如茶般苦涩。

在春陵村,归寻险些丧命。而种种如此皆不是归寻该承受的,……,而是自己该承担的。

如此一来,还是自己愧疚于归寻。

“你怪罪兄长么?”

江豫知像是漫不经心地在提问他,实则心中尽是忐忑。三年前就是因他的个人原因,父亲才无奈让归寻出战,而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执拗罢了。

到后来自己入宫,他听出皇家话里带刺,也打探道皇家暗中与其他大臣商讨该如何打压江家,征北一事便是他们商讨的结果:以征北为由折江家一边羽翼,教父亲派自己的其中一位儿子去征战沙场,抵御多年未打败的匈奴。

征北便是送他们其中一个去送死。

自己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知匈奴难攻克,三年前若是自己征北也有可能落到那般下场…归寻,活生生地替自己死了一回。

可当江豫知问归寻还恨自己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只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道,“兄长自小便陪着父亲征战,从未与母亲多相处过,父亲体谅母亲与兄长也并无他意,何来怪罪之说…”

豫知慢慢笑了,可心中那团苦涩还是久久未能散开。他将茶杯放入桌中,目光逐渐放远,似是在追忆过往,“父亲在你面前尽是这般客套说辞。”

他又是幽幽地补上一句,“只是我心中执念太深罢了。”

在十年前心上人失踪后,江豫知便魂不守舍,每每打仗时都有几刻心不在焉,而十八那年征战,有一外敌趁人之危从背后用长矛刺入他的心脏,使其坠下马受重伤,之后便再也未跟随赴战沙场。

而在家休养一年之后,皇家又下令让江家征北,为隐瞒他的伤势,父亲便以历练归寻为由命归寻替自己征北去了。

至今为止,除了跟随部分将兵与父母亲知道他的伤势,其余人都不知。而即使是情有可原,他江豫知也愧对自己的弟弟归寻。

可归寻却丝毫不怪罪于他,道,“兄长,父亲也理应选你。”

归寻心中想道,比起自己来说,兄长是更好的选择。兄长随父亲征战多年,已能独当一面。而自己在府中对着空气打拳练剑,又怎能抵得过兄长的一招?父亲选兄长重视兄长,也是情有可原。

江豫知却安慰他道,“你也只不过是心机城府太浅,没有识破匈奴诡计罢。其余的都能比过我了。”

归寻淡淡一笑,也没推辞,只抿着茶笑而不语。

这回,江豫知却想起了刚才娘跟他说过的话,娘说归寻带回来的人也是名叫清言。于是江豫知便看向他,问道,“听闻你那姑娘叫作清言?”

归寻不禁皱了皱眉,随即点头道,“娘告诉你的?”

“娘可叫我目睹一下她的芳颜而后告诉她罢。”豫知轻轻一笑,随即又道,“这带回来的姑娘,可是归寻心中所属的?”

归寻垂下眼来,道一句,“是”。

“为何不带出来见见?”

“她还未醒。”

这却让江豫知迷惑了,如今已将近正午了,怎么可能从昨日回来至今日正午还是睡着了的?

归寻却深深叹一口气,低头看着那茶杯上的花纹,轻声道,“她向来痴睡,整整睡了两月都还未醒呢。”

这引得江豫知心中一惊,看着归寻如此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心中一软,安慰道,“可是生病了?要不我去找找郎中给那姑娘看看?”

江归寻又是叹了一口气,叫郎中又有什么办法,他之前在路途上找过郎中,可那些郎中都说她虽还有迹象,却始终寻不出有什么病来……

他摇摇头,婉拒了豫知的好意,“兄长有心了,可我寻了各地郎中,都未查出什么病状来……”

而江豫知却是灵机一动,“要不,去鸿宇庙找找住持看看?”

这一法子点醒了江归寻,传闻鸿宇庙的僧人能看出红尘,也能看出人心中的结。既郎中看不出疾病,或许僧人便能看出清言心中所想。

凭着那承接的一些记忆,他是知道鸿宇庙住持是位藏匿在襄阳的一位仙人,既然如此也就只有去鸿宇庙找找住持看看了……

“那便即刻出发罢。”

江归寻亦起身,却被豫知一拉拉回座位上,好笑地看着他,“不把人带去又怎么好去问?靠看你?”

他在位子上愣了愣,些许才道,“也是。我这就进屋把清言带过来……”

……

江归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抱起一位姑娘,那个姑娘头上已经戴上帽子,只露出下半边脸,丝毫就没有想给江豫知看的意思。

豫知抬起眼,指了指归寻抱着的姑娘,道,“就这么不想给我看吗?”

“只是怕他们看到后受惊罢了。”江归寻垂下头来看着清言,藏下眼底情绪。苍白的嘴唇在他眼里如刃般刺痛他的心。

豫知起身,顺着归寻目光看向她,明明遮住了上边脸,她那张唇看起来却是格外熟悉。

“这……”豫知上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她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江归寻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豫知想伸手掀开少女的帽子,可还未碰到她的脸归寻就抱着她后退一步,完完全全教他落了个空。

他只是想确认,那个与她一样姓名的少女,还有那极其熟悉的半边脸,是不是他寻找多年的小言……

“她畏光。”

江豫知:“……”

豫知的手就那样悬在空中,他尴尬地收回手,回道,“兄长见她帽子未戴好便想伸手将其整理整理。”

见归寻没有说话,豫知又道,“若是归寻介意,兄长就不碰了。”

“是归寻无礼。”他垂下眼睑,不正视看着豫知。

豫知眨了眨眼,藏住眼底那抹悲伤情绪,只先行踏步离开,教他们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