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真的确定她……”
“没错。再等一个月，那里的东西转移完全，就摘除了她的记忆，投入进去吧。我今天找你们来也是为了此事。”
霍尔特看着那投影中被洵梓整理为原来模样的餐盒，一成不变，没有错乱，神色平淡。
不管这人是来自何处，只要能让他的计划成功进行。以往的记忆并不重要。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
散曼看了看低头不知沉思什么的杭蛰，一脸迟疑。
“你要记得，种族生存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抛弃，就连你我性命也不过是为了整个种族的生存。”
所以，有些时候，人的性命没有他们想的那般重要。
至于个人意愿，在危难来临之际也不过是令人无端发笑的笑料罢了。
“元帅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伸手阻拦了想要继续说话的散曼，杭蛰抬起头定定望着霍尔特。
“部署一个月后摘除她记忆的计划就可以了。”霍尔特摩挲着杯璧，声色淡淡。
“是！”
“元帅，我们就不能……”
站起身，杭蛰单手拉扯散曼的衣领，把人直接拎走，也阻止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
徒留那姿态孤傲的元帅在室内继续品茗，只是身影孤寂，让人心口发闷。
一口闷了那苦涩后味却甘甜的茶水，霍尔特看着青白色的茶杯底，失笑。
只要能够成功，身前罪孽，身后偿。
“你干什么？”一出门，脖子周围突的就竖起一圈金属刺的散曼察觉到杭蛰松了手，立马把护在脖子后的异能消退，一张脸上全是凶狠。
杭蛰啧了声，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怜爱。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打毁你。”举着硬拳头，散曼凶狠相更甚。
只是在杭蛰转过身不想搭理他之后，脸上的凶狠像泄了气的皮球，啪叽没了，转为苦恼。
“我们明明可以护卫帝国，为什么？”
说道一般，散曼顿住了，只是脸上苦恼依旧。
杭蛰扫了他一眼本来不打算回答的。然而忽然想起这人的脾性，叹了口气。
“为什么元帅依然会做出那种决定？”
散曼一个劲儿点头。
“你了解现在帝国的形势吗？”
“了解，但就是因为了解才不明白，才不懂我们明明可以控制住局势，为什么元帅就非要这样做。”
“那你说要用什么办法控制住形势？”杭蛰看着脑子直来直去的散曼，眼神幽幽。
“自然是用拳头。”这个时代，谁的拳头硬，谁就拥有话语权。
所以，霍尔特转了一大圈，还要把新人作为药引作为掌控研究所的裁决者，这才是他不动的方面。
杭蛰眼里的期翼忽的散了，捂着脑袋，对自己叹气：果然不该妄想这二愣子能把脑袋转过来。
“我们这些军人的天执是什么？”
“保护帝国人民，领土绝不会在自己的防守下丢失一毫。”
“所以你要用拳头说话？呵！”
“我……”
看了眼突然垂下头的散曼，杭蛰阻拦他接下来的话，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疑惑那个地方可能同样对帝国人民有危害，可是此刻不仅仅是帝国内部的形势，其他各个种族的情况，还有虫族再次席卷而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整个大局势根本就没有给我们自己人内斗的机会。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