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老大指导着他们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次又一次的躲过危险。
因此尽管平时只有年轻的双姐在发号施令,众人也没有什么其他非要做领导的心思。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个老大并不参与分配利润。
他们得来的钱由自己出力多少来分配,早在一次次的行动里过了磨合期。
而新人想要打入他们内部要经历重重考验,只有通过考核才能真正参与行动。
外松内紧的管理,这个小团体只要不作死,还真有可能成长为一枚社会的毒瘤。
从来自取灭亡都要使他疯狂,双姐不顾禁忌原则,同一个地方重复作案,已经是在疯狂的边缘游走了。
小耳朵带回来的好消息让双姐精神为之一振,这些天她诱骗的女学生太过容易得手,丝毫没有成就感。
归根究底,是因为不是她想毁灭的人罢了。
秦越,竟然想要把他们送到局子里去。
那不如先由她来帮帮忙,把他老婆孩子送到大山中去继承那无边无际的绿林荒野。
“老办法,你今天露脸了,明天改为策应,换个人去上门。”双姐想也不想的给出对策。
他们的计策是先诱人出克屋子,再决定临场发挥。
无非还是那几种法子,认亲讨债等等。
“那我去把大伙叫回来,为明天行动做准备。”小耳朵明白只要明天得手了,他们就立马要撤离此地。
“行。哎,等等,前头那批货丢两个去反方向路上。”双姐狡猾的说道。
她要阻拦警方的脚步,拖着他们找人的速度,这样一来,她就能把秦越的妻儿带向更远的地方。
“好勒,双姐威武。”小耳朵尽管搞不太明白,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崇拜双姐。
这人长的顺眼些,拍最差的马屁听着也都心里舒坦啊。
双姐对于小耳朵还是相当的和气好说话,也许是他年轻长得清秀,也许是因为他斯文不像矮子那般粗俗。
一群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对唐菲菲他们下手,而秦越正坐着车子,离家越来越远。
因为根据他的讲述,王哥他们领导认为有必要去路上偶遇的小旅社走访一遍。
那个老板娘和矮子往来过密,说不定有些新的发现。
与此同时,唐菲菲和秦三哥夫妻带着三个孩子窝在家里,也是他们称之为公司的地方。
这栋小楼被整个儿租下来,门头上挂着他们建筑公司的名头。里面则是开辟出两间房办公,存放公司的资料。
秦三哥正在院子里架秋千,小时明嫌这里没小朋友,不好玩了。
回家这大半个月,这才一岁多的小人儿竟是交朋结友,认识了许多小伙伴。
每天陈伯和秦老爷子带着他去公园里遛弯儿。
一颗心早就养的野性十足,压根就不考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只可惜到了省城,没有人带他出门溜达了。
唐菲菲要忙一些设计图,有时候难免有心无力。
而说好的王芳嫂子还要两天才会来,这两天唐菲菲啥也别想干了。
她只能专心的陪着孩子玩耍,还要给时魏时汉两个小的洗各种小衣服尿片什么的。
秦三哥偶尔能陪陪大一点的时明,两个小的他手脚粗大,怕他拿捏不住轻重,洗刷都没要他帮忙。
除此之外,还要精心做两顿饭菜,春梅嫂子要喝点营养的汤,才能更好的哺育孩子。
“卖鱼咯,新鲜的鲫鱼啊!”门外传来一阵车铃声。
唐菲菲正扶着木桩呢,连忙示意秦三哥暂停。
她跑到门口隔着差不到到胸口的篱笆喊着,“哎,卖鱼的老板。”
带着草帽,身上背心泥水星星点点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本色。
“好嘞,是要鲫鱼吗?你看都是活蹦乱跳的,刚从湖里捞起来的。”鱼老板随手抓起一条鱼来。
果然拿在手里都不老实,鱼尾一甩一甩的想挣脱主人的大手。
“老板,你等下,我去里面拿个盆来多抓几条。”唐菲菲看着鱼挺新鲜的。
秦三哥在一边看着这鱼也还行,就默默的站着看。
“老板,你看我这鱼可新鲜了,要不全部买了吧?”鱼老板瞅着唐菲菲进去了,便跟秦三哥说道。
当然,他没有得到回答,秦三哥充耳不闻。
鱼老板笑笑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搅动着水桶里的鱼。
“来,老板,帮我选几条个头大一点的。”唐菲菲把木桶放在地上。
“好勒,老板娘,你看我这鱼多好,放几天也行的,不如你全部买了,我给你算便宜点。”鱼老板又推销道。
“这天气太热了,只怕放不住吧?”唐菲菲可不敢买这老多的鱼。
“这一条也才半斤多,一顿煮个七八条也才尝个味呢。”鱼老板不认同的说道。
“太夸张了吧,我和我们嫂子一起才几个人啊,吃不完吃不完。”唐菲菲摇头,她也不爱吃了。
“这老大的院子,我还以为你们吃的人多呢!”鱼老板摘下草帽,嘴角裂开憨厚的笑容。
“没没没,就先买个八条吧!明天吃四条,刚好,往后你得了鱼,个头大点精神点的就送一些到我这里来,怎么样?”唐菲菲扶着木桶,数着里面的鱼数量。
“好嘞,保证都是新鲜的,”只要你那个时候还在。
鱼老板意味深长的笑着,“来,我再送两条小的给你们,这鲫鱼汤熬用小鱼也行的呢。”
“好的,谢谢大哥。”唐菲菲数了钱递给鱼老板。
唐菲菲提着装鱼的水桶要进去厨房,被小时明抱着腿拦住了。
小朋友最喜欢看且摸这些鱼啊虾的。
“麻麻,鱼……”,时明拉着木桶提手,大有一股你敢动他们试试的气概。
“那行吧,你先看看,玩一下,不能用手去摸喔。”唐菲菲并不阻止时明探索世界。
小孩子嘛,都对小动物有着莫名的喜爱。
小时明胆子也大,树叶上的毛毛虫他也要拿根小树枝去逗弄逗弄的。
鱼老板推车出了唐菲,一路继续叫卖着。
他的声音时大时小的,很快就听不到了。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鱼,被放置在案板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