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故事。
“你怎么有脸哭?”唐耀宗嫌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叶医生。
他最烦这种用眼泪示弱博取的把戏,自己的老娘可以让着,外头的人他可不会惯着。
叶医生何曾被人这般说过,如若此刻她能动弹,她得扭头就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行了,行了,她这跟个植物人似的,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呀。”大山插嘴说道。
“就这样吧!再去外面找找!”秦越觉得此刻逼问叶医生也没用。
这伙人贩子的报复心这么强,根本就不能按常理推断。
现在倒是品出味来了,这些人就是喜欢耍回马枪,估计他们的信条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么多次他们每每躲在附近看着热闹,装的跟路人一般。
秦越走出病房门,站在走廊上环顾着四周,两头两尾的病人和家属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平凡而又普通。
之前有医院职工查房,现在又来了一帮人四处搜罗,人们脸上的神情都是好奇又有丝紧张。
秦越试图从里面分离出一个不一样的面孔,如果人贩子又躲在人群里,她的表情肯定不会和路人一样。
“秦哥,你找什么呢?”大山见秦越离开,他也跟着出来了。
这会去拿捏一个伤患太没绅士风度了,大山觉得还是想法子找唐菲菲才是正理。
“人贩子,我猜她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偷偷看我们呢!”秦越解释道。
如果说她之前不是在小镇上看到了叶医生和他们的联系,她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来这里呢?
只可惜,小耳朵返回省城的速度太快了,应该再等等的。
大山听他这么说,不由眯缝着眼睛张四周看去。
他眼睛瞪得溜圆,跟探照灯似的,一个个人扫描过去。
“你……认真点,太夸张了!”秦越拉了他一把,提醒他收敛一些。
大山这才不耍宝了,把自己的脸揉了揉,学着秦越的板着脸眼神锐利如刀的巡视着。
一层层楼的走下来,又趴在阳台上楼上楼下对面张望了好久,也不曾看见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老丁和小方也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来汇报结果。
“再查一遍,所有遮遮掩掩的看不清脸孔的都看个明白。”唐耀宗沉思片刻说道。
“对,那些医生护士口罩带的严实的也注意些。”秦越补充道,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完全有可能装成医院职工。
这次,不仅要查病人,连医院的工作人员也要查,这下本来就被折腾两次的他们有些不乐意了。
有人怨声载道的忍不住发着牢骚,“院长他们还不知道从大老板那里得了多少好处呢!尽拿我们来闹腾。”
护士工作本就繁复,面临的大都是病人和家属的负面情绪,这会为了一个大人物的事,奔波了几遍还不够,这是把她们当成贼了。
老院长只是乐呵呵的装不知道,受点委屈怕什么,到时候唐耀宗总会补偿他们的。
年轻人啊!看东西就是太片面,没有大局观。
作为医院的领导者,老院长可是有着理想的,谁不想在自己职业生涯里将医院的口碑打出去呢?
然而这些东西光靠好医生还差了点其他硬件啊!
伺候好金主的需求,又不是无理要求,可以理解。
老院长如此这般跟心腹手下交待着,尽量配合唐耀宗他们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他们医院好。
产科那边可是有不少娃娃,人贩子躲在医院,这得是多大的心头大石,一个不小心砸下来,伤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老院长,依我看,这事还是得报警,这么颠来倒去的查也没查出个什么事来啊?”某老医生摸着下巴说道。
“老王,警察可不好找,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得歇了。”另一位发量感人的老医生说道。
“得了,你们回科室去接诊吧!现在宽进严出,做好登记。”老院长又一次嘱咐道。
他自己则是背着手慢慢的到处溜达,唐耀宗手底下这帮人还算是有礼貌,没有弄脏弄乱地方,挺有素质的。
别人都说他是“流氓头子”,老院长才不信呢!
流氓都有这素质,他也认了,这跟军队似的,多有纪律啊!
虽然这一次的搜索有些冒犯,对于一些颜面不方便,还有需要带口罩的医护人员,老丁他们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愣是一个个的扒拉着辨认。
“抱歉,我看看!”秦越瞅着身形跟女人贩子差不多的,更是亲自动手。
他不仅要防人贩子变装,还要防她变脸。
双姐之前在省城那夜和刚刚下午那个形象,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被冒犯的身形瘦削的短发女医生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几个大男人盯着她看,愣是能把人看的手足无措。
“秦哥,这最后一层了!咱们全部扫完下来的。一路往下走老丁可是带兄弟们连哪层几只老鼠都看清楚了。”大山无比肯定的说道。
他们已经来来回回搜罗了两遍,耗了一个下午的光阴,就是没找到人。
这如何藏起一个大活人?
病房里的病人都有数,医生护士都认识。
床底下,厕所里,楼道里,天台上……但凡能藏人的地儿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就奇怪了!你们前后脚的功夫,她就能把人藏起来,这不是人贩子啊!这得是魔术师了,隐身术啊!”大山口中讽刺道。
秦越揉着红通通的眼睛,万般无奈的坐在台阶上。
是啊!都已经找遍了,这一楼都是医生的问诊室,病人都是走动的。
唐菲菲此刻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呢?
她是如同叶医生一般中毒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呢?还是她已经昏迷了呢?
一切无从得知。
走完最后一间,啥也没有!人贩子也好,唐菲菲也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哥,你说她们俩一起不见了,那现在我们推测一下,她们是分开的,还是在一起的?”大山拿出一支笔来画着。他和秦越坐在门槛台阶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