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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孕期7个月的时候就由于母体已经承受不住而必须剖腹了。

白晓菲几乎哀求的跪在夏名至的跟前,“如果必须要保下一个的话,求你了,给小晚一个机会……”

其实不用她说,夏名至也是会那么决定的。只不过他自己也还不知道。

果然如白晓慧预料的,剖腹的时候身体虚弱加上母体虚弱,发生了血崩。

一袋袋的血液输送进去,可是依然抵不过血液的流逝。

整个手术的过程中白晓菲始终面对神明的方向虔诚的跪拜。

医生出来送病危通知。

白晓菲签完一张接着又是一张。

她看到夏名至终于坐不住了,他疯狂的来回踱步,精神处于交织的边缘。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夏啊,你不要紧张,你一直走,我也紧张。”

“我没有!”夏名至忽然暴怒起来,“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我紧张什么。”

“那,你是在担心那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孩子。

白晓菲莫名了,那他到底在忧虑什么。

护士终于出来问了,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保孩子的话,救活率更高。而且那个大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拯救的价值。

白晓菲还在询问有没有机会救下车林晚。

就看到夏名至一把揪住了护士的胳臂,“保孩子做什么?我要一个孩子做什么?我当然要车林晚活下来,我只要她活下来!去!”

护士被吓得跌跌撞撞的跑远了。白晓菲惊讶的看住了夏名至。

她心里想的是,小晚啊,如果你好着,该多好!你找到了,你比小姨我幸运啊,找到了那个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男人了啊。可惜了啊……

然而那护士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手术室的灯始终亮着。

不断的有医生加入进去。

不断的加入进去。

不断的……加入……进去……

夏名至,另外那个人格的夏名至也是医学院出身的人,他猛地冲进了消毒室。

等候在那里的消毒护士愣住了。

“给我件手术服,我要进去。”

“这个,不行吧。”

“给我手术服。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里。”

不知是被他气势骇住了,还是觉得这个人可能精神不正常,大概真做的出来。

与护士长沟通后,真给了他手术服并消了毒,夏名至就那么闯进去了。

他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手术台。

血水流淌一地,看起来就像分尸现场。

分门别类的医生各自监管着自己的仪器,每过几十秒就报出一串数字。

孩子救下来了,正在隔壁的暖箱里供着。

现在的麻烦是母体。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体内的血就是止也止不住。

夏名至冲过去,伏在手术台边,对着车林晚的耳边说着,“给我活下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摆脱我。你想趁机彻底摆脱我,我告诉你,是不可能的。我还有你的孩子,那是个女孩子。”

他又骗人了,明明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你知道女孩子被折磨起来,更加有看头。如果你胆敢放弃她,我保证她这一辈子,长命百岁,永远活在我的眼前。”

给我活下去!

给我,活下去……

忙碌的医生护士纷纷收了声。

他们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幕。

他们看到那个男人哭了,男人哭的隐忍而压抑,哭的可怜而卑微,与他凶悍的语气迥然不同。

他们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可以一遍哭的那么可怜,一遍说出那么凶狠的话来。

就像人格分裂一样。

夏名至有些认命了。

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她死了的话,他可能也活不久了。

不过他们的孩子会活下去,白晓菲会照顾那个孩子的。

而且白晓菲与他和她的父母都不同。

如果那样的话,似乎也不错啊。

检测仪上的波浪线逐渐的变成了一条平坦的直线。

直线持续了很久。

夏名至瘫软的跪在那里,他知道,结束了。

护士和麻醉师过来拖住了他的胳臂,把他架了出去。

凶残的抢救要开始了。

那正是他极力要求的,无论多么的惨绝人寰,必须拼死一救!

所以,他们割开了她的喉管,粗暴的插入呼吸机,用加压泵强迫氧气进入胸腔。

用胸压电击迫使心脏弹跳。

用高强度肾上腺素刺激脏器维持活跃。

每一针,每一导管,每次电击,就像直接击中在他身上。

在黑暗中一望无光的虚空的世界里的他身上。

放过她吧……

放过……

“住手。住手!我让你们住手!!!!!不要再救她了……”

可是没有人听到他微弱的声音。

每个人都尽心尽力的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每个人都不喜欢最后的责任落到自己的头上。虽然结果在所难免,但彼此都在认真的挣扎推诿着。

夏名至远远的看着它,那条笔直的线,不停的出现着波动,打平,波动,打平……

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声终于引起了关注。

在场的都是临床医生,彼此对望一眼就看懂了对方的眼神。

回头吩咐了一句,立刻就找来了一针镇定剂和一针安定剂,给夏名至注射进去后,他就像动物园里被麻醉的猛兽,轰然倒下。

“还需要抢救么,姚大夫?”

“再救救吧。”

“好嘞!”

又是一轮注射,一轮电击,因为过度的注射,血管从肌肤下暴显出来,就像一条条青色的蜈蚣匍匐在肌肤的里层。

突然,“医生!”

“别叫,别叫。吵。”

“她动了。”

“什么动了?”

“人动了。”

“不可能。”

“真的,动了……”

“是肢体痉挛吧。”

“不是的。在拔管!”

“麻醉!下麻醉!立刻下麻醉!!!”

“不行啊。我们下了太多匹思安克,抵消麻醉的……”

“不管了,下麻醉!这个时候不下麻醉,人不要疼死的啊!”

空气瞬间都变得凝滞起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麻醉师手忙脚乱的冲了回来,加大剂量,必须冲掉之前注射的匹思安克。

“这个剂量不会致死吧?!”

“先别管了!疼都疼死她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