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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阿梳。阿梳被我看的有些发毛,小小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才敢继续道:“只要有人帮小姐作证,证明小姐早早回了闲人免进,王爷不就没办法了吗?”

“是啊!”经她这么一提点,我才反应过来:只要有不在场的证明,一切不都解决了嘛!这样想着,我又对着她招了招手,吩咐:“快快快,去帮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还得做些别的事情。”

“是,小姐!”阿梳如释重负的应了一声,然后离开。跟着在她的帮助下,书桌上很快就多了一沓大字……

凌禛黑着一张脸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正提着毛笔装模作样,手旁放着的,是阿梳写的几十页大字。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并不急着回头,等写好手上的字后,才从容的侧首,轻轻的咦了一声:“王爷怎么来了?”

“你问本王怎么会来,倒不如问问你自己,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什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我显得异常无辜,顿顿,又指着他的脸,惊讶道:“哎呀,四爷你脸上怎么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你家蚊子能咬出这效果来!”凌禛烦躁的推开我的手,眼里差点喷出火来:“你敢说这不是你弄的?”

“当然不是我了。”我摇头,顺手指了指身后的书案,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跟四爷说完话后,奴才早早就回了闲人免进,然后一直练字到现在,四爷不信的话,可以问我的丫头,再不济,这些笔墨也能算证据啊!”

“是吗?”凌禛凉凉的瞅了我一眼,跟着向前两步,扫了眼我桌上的笔墨纸砚,又拿起旁边的一沓纸,齐齐翻了一遍。

做完这些事后,他脸上的黑气非但没有如我想象般德褪去,反而更严重了。开口,也是一派凛然:“砚台里的墨汁,分明是半刻钟前才磨出来的,纸上墨迹的风干程度,能证明你开始写字的时间,而且,这些字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更多的,应该是你的贴身侍女……阿梳吧!”

“这,这些……你怎么知道?”已经没有反驳的勇气,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自从南疆安定之后,本王就进了刑部,而且一呆五年,学到这点本事,应该不为过吧?”

“不……不为过!”我心虚的假笑着,额上的冷汗再次落下。

暗道,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丫在刑部干过事儿呢,现在丢人丢大发了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既然不为过,那就是认罪了?”回头,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慢慢托起我的下巴,眼中有锋芒一闪而过:“敢打当今王爷,傅娴,你的胆子确实不小啊!”

“我……我真没有!”事到临头,我还在死死的狡辩。究其原因,除了本身怕死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怕搭上庄子里其他人的性命。还有阿梳,先前她帮我一起隐瞒,事后又被发现,一定是没好下场的。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阿梳,也为了别的无辜的人,这事我绝对不能认,就算上了十大酷刑,也不能认。

这是原则,更是责任。

“还敢说没有?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他残酷的一笑,终于松开我的下巴。

“那又如何?”我抬头,努力维持着平静,哪怕只是表面:“只要四爷做不到证据确凿,奴才就一定不会认。”

“好,你然你要证据确凿,那本王就给你铁证如山。”说着,他便朝身边的秭归使了个眼色,然后下一刻,秭归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眼角余光偷瞄着秭归离开的背影,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此刻更是动荡不安,最后甚至站都站不稳了,只得一手扶桌子,一手扶额。

“怎么,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你当时打本王的狠劲儿呢?”见我这样,凌禛讽刺的一挑眉,开始落井下石。

“我……我都说了,我没有打你!”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很真诚的说着已经无可更改谎话。至此,真是打定主意死撑到底了。

见我如此坚决,凌禛也不再理我。两个人相当默契的扭了头,各朝一方,只等着他口中的证据。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等待给自己上刑的日子更是痛苦。

“四爷……”勉强的扯扯唇,我更加虚弱道:“其实我真的挺希望您能早日回京的。”

“原因。”凌禛皱眉,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的锁着我。

“原因多了去了。”我讽刺一笑,甩甩头,开始抱怨:“之前四爷没来的时候,我身体要多好就有多好,一口气吃五碗饭不费劲儿,但是四爷你来了之后,我好像就没吃过饱饭了。还有以前的我上房爬树,要多机灵有多机灵,但是现在被你虐的,都快成行尸走肉了。”

“是吗?”他轻笑,稳重的脸上写满了算计:“本王怎么记得你先前说过,你恪守妇德,除了抄经绣花,什么都不会呢?”

“那你就当我脑子糊涂,说错话行吧?”我半是后悔半是无辜的咬了下唇,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的人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支撑不住了!”

正说着,还没等他回答,人就缓缓的溜了下去……

意识消失之前,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有这丫在的地方就是邪,说什么就来什么!

…………

自沉睡中醒来,我下意识喊一声“阿梳”,但扶我起来的却是阿芜。

“阿梳呢?”看着阿芜越来越光鲜的面容,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了一声。

“回小姐的话,阿梳对王爷不敬,已经被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一听阿梳被关起来,我整个人立马就不对劲儿了,鞋子也顾不得穿,挣脱她的搀扶便往外跑去。

厅里,凌禛果然还没走。只是那两片薄唇,抿的委实太紧。

“怎么回事?你就这么伺候你家小姐?”

他回头,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光溜溜的赤脚,但话却是说给阿芜听的。

“回王爷的话,是小姐……”阿芜张嘴,下意识的就要辩解。但凌禛却不给他机会,一张口便打断了她:“还敢顶嘴,来人,拖出去!”

“是,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阿芜已经被有武功底子的姊静拖了出来。秭归则是径直走进内室,帮我取了鞋子,放到我脚下。

不怎么乐意的穿上鞋子,我死死地盯着他,质问:“为什么抓阿梳,有没有对她用刑?”

“你说呢?”凌禛放下手中的茶杯,凉凉的看了我一眼:“有人出来帮你顶罪,不好吗?”

“不好!”我摇头,语气异常坚定:“阿梳是我的丫鬟,同时也是我的姐妹,我的亲人。拉她顶罪,我做不到。”

“那她呢?刚才那个丫头呢?”

“我不知道。”

“这样……你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受刑了?”

“是!”我点头:“有什么惩罚,王爷冲我来,莫要伤及无辜。”

“既然你执意相求,那本王就允了你!”说着,他便朝秭归打了个手势,吩咐道:“放了阿梳丫头,带她去刑房受刑。”

“爷!”听凌禛这么吩咐,秭归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并没有立即来拉扯我,而是一脸复杂的看向了凌禛,迟疑道:“小姐毕竟是弱质女流,刑房那些家伙恐怕会吓到她,还请爷开恩,让那丫头代主子受过。”

“够了!”无视秭归的好意,我同样冰冷的瞪了她一眼,不悦道:“秭归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日这刑,我受定了!”说完,便一甩袖子,往外走去。

出了屋子,站在云阶院门口,我又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连去刑房的自由都没有。

“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先回去吧。”秭归匆匆追了上来,像是不记得我方才的无礼一般,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再过几天,爷就要回京了,他那么看中小姐,一定会带您回京城王府的,到时候……”

“行了!”紧紧的皱着眉头,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秭归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回王府做贵妾的打算,更没那个爱好,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阿梳,只想她平安无事,你要是帮的了我就开口,帮不了就让路,好不好?”

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绝,秭归终于黯了眉眼,落寞的走开。

看她这样,我心里更加烦躁,再次走回到阁子小厅,凌禛看我的眼神更加怪异,声音,也略带沙哑:“你刚才同秭归讲的,都是你的心里话吗?”

“是啊!”我点头,干干净净,利利落落,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的意思。

顿顿,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解释:“我和阿梳是穷人,我们都只有彼此,所以不需要任何犹豫,就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但是王爷不同,您周围的牵绊太多,您要权力,要美人,要子嗣,还要面子,要尊严,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无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