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想起来了，那段日子，在她心里其实和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差，只是年代有些久远罢了，那时候，她心中还有些希望，如今，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希望，追求，什么都无所谓了，比起这些，她更想如何抛下这一切，只是她这样后，一直跟着她的他们要何去何从？
“书香，你有想过以后么？以后，你想做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生活么？”她突然想问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书香，若是她们有了自己的模板，她是不是可以稍稍放下她们？
书香摇摇头，“只要跟着小姐，一直陪着小姐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你有没有想过，跟着我，也许只是你的习惯，等你离开了，适应几天，说不定…”
“小姐，你又要丢下我们，不得不去那里么？”书香心中一跳，说的话有些急切。
徐慧安抚道：“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是不是应该放你们独自去闯荡一下。”
徐慧这样说，书香的心里一点没有放松，她这会儿意识到：小姐今天真的很异常。徐慧不知道她偶然间提起的建议，会引起书香这么大的不安，安抚了半天，书香才安心了一些。
事后，书香犹豫再三，把这事给东阳说了，她之所以没有告诉墨香他们，是怕他们像她一样多想，尤其是茶香，还有碧香两个人，自成婚后，对这件事更敏感，比起她，她们更怕徐慧不要她们，从她们走向修道这条路，也许是契约，也许是后来的神仆，徐慧对于她们，早就是超过了生命般存在，没有徐慧，她们就完全没有了目标。
东阳很理解她们的想法，若是没有徐慧，他也不会在这世上存活，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我们，主人也许不会走这么远，我们为她而活，主人又何尝不是为了我们，才在在世间行走。”
书香没想到东阳会说这样的话，但，看着今日依旧在亭中不断饮酒的徐慧，她知道东阳说的是对的，主人其实已经没有任何追求了，生死她早就不在畏惧，若没有他们这些牵绊，主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她隐约可以猜到。
在她思考的时候，东阳出现在徐慧对面，默默拿起酒杯，陪徐慧喝了起来，良久，“东阳啊~我是因为又要孕育元神郁闷，你是为何？”
“只是想陪主人喝酒，还记得主人在地心的时候，说过，要我们时不时陪主人聊聊天，喝喝酒，仔细想来，这些年，陪在主人身边的时间真的很少，更被别提喝酒聊天了。”
徐慧手一顿，“我这是喝多了情绪外放，把你们也影响了？”东阳摇摇头继续喝，徐慧把酒杯一放，问：“既然是陪我，总得说些什么，就这样干坐着？”搞得她很莫名其妙，酒的味道都变得不是那么好了。
东阳沉吟了片刻问：“主人，想来丢下我们，什么都不管，只做自己么？”
“昨日我和书香说的话，你知道了？”东阳点点头，徐慧一叹，回道：“嗯，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