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站的位置看不到照片上的东西，见程小蝶来回打量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程小蝶脑中浮现，她神情严肃，再次追问赵青：“赵青，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我家？”
意识到什么，赵青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往前走了两步，突的抽出程小蝶手中的照片，看到上面的人，愣了许久。
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悲凉。
赵青垂着头，程小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感觉到对方很失落，蓬松的头发挂在耳边，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丧。
这情景，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赵青就是孙旋灵养父的亲女！
“喂……”
程小蝶伸出手，本想安慰赵青，谁知灯闪了几下，又熄了。
程小蝶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砰跳到嗓子眼。
慌乱间，程小蝶听到赵青吸了吸鼻子，声音很低：“我是被赵家收养的女儿……”
程小蝶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很快，赵青就为她解惑了：
“很小的时候，我是和妈妈一起生活的，那时候一直很好奇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后来才知道，爸爸有暴力倾向，妈妈受不了，这才带着我走了。
但当初怀我时没调养好身体，落下了病根，又为了我拼命去挣钱，我五岁时，妈妈死了。
赵家，是妈妈的同事，她们收养了我……后来无意间我和他遇到过，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和妈妈，但他没有带我走。我以为我学坏了，他们会扔掉我，然后他就会带我回家，但没有……”
头顶的电灯闪了两下，又暗了下去。
透过灯光的反射，程小蝶在赵青眼里看到泪光。
她叹了口气：“赵家，对你不好吗？”
“呵……”赵青嘲讽一笑，随后变回了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可能不好！没看到我在学校欺负那么多人，我也没被怎么样吗？”
“那个，赵晓，也是赵家收养的吗？”
“你觉得呢？”赵青挑眉：“你这里这个破灯一闪一闪的晃得我眼疼，走了，出去吃饭了！”
“嗯。”
“看你这样，离开了你爹，连个灯都换不了，还学什么习，一会儿我帮你换了。免得你一个人吓死了！”
“那是你爹，谢谢！还有，换个灯泡而已，我自己能搞定！”
之前屋里那么乱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帮一下忙？
“随便你！”
憋了一会儿，程小蝶又问：
“所以，你答应孙旋灵不欺负她，是因为孙旋灵是你爸的养女吗？”
话才说完，程小蝶就觉得不对，正要换个话题，赵青就像没察觉到一样点点头：“嗯。你要吃什么？”
“中午那个还不错！”
“切！”赵青白了她一眼，一副她也就这点追求的神情，最后带着她去了一家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你爸，不，我咳，那个人带我来这里吃过。”
程小蝶知道她说的是谁，笑着说了一句：“指不定请你吃的饭钱还是从孙，我这里搜来的。”
赵青熟练的点了两道菜：“我这不是请回来了？再说了，孙咳咳，你不也是他养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