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青蹲下身体，赵晓稍微放松下来，正想趴上去，赵青突然从眼前窜出去。
赵晓尖叫一声，下意识想抓住她，但很快又捂住头蹲下来，语无伦次道：
“不要看，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赵青，我们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声音里全是绝望，绝望到赵青不忍心看她。
可地上的，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啊！
女孩头上有着淤青，衣衫也有挣扎的痕迹，头发黏在一起，过了这么久还是能看到水渍。
这个女孩，早上在教室里还被班长急用指认程小蝶的，明明那么懦弱胆小的一个人，怎么会……
向来不知道害怕的赵青突然觉得害怕了，眼前是一片漆黑，过了好久才勉强看到光。
光？
还有光吗？
她想大喊，可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狠狠的发泄，可浑身无力，连站着都是勉强撑着。
她很想抓住赵晓询问：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杀人？为什么……
可当她看向赵晓，看到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看到她凌乱的衣服，她才惊觉，自己没资格问。
比起刚开始的心虚害怕，此刻的赵晓看着赵青，眼里布满恐惧。
是的，恐惧。
赵晓后退着，直到撞到墙壁，看着赵青通红的眼眶，浑身上下都在打颤。
她一直都知道赵青很恐怖，以往两人不过是小吵小闹，赵青最多就是和自己打一架。
这次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看到赵青，她才发现，自己对赵青，实在是又爱又怕。
“赵青……”赵晓哆嗦着，微弱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喊着赵青的名字。
赵青没有一丝反应，反倒是眼眶越来越红，手背上青筋暴涨，看起来实在是恐怖。
赵晓腿一软跪在地上，几秒后才感觉到疼痛：“赵，赵青，青青，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求你了，唔……”
青青……
听到哭声，赵青这才有了反应，抬起眼皮看了看赵晓，半晌，张嘴说了和“好”字，但她的嗓子实在是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青说了好几遍，这才有了声音，看着害怕无措的赵晓，赵青打起精神，走过去扶起赵晓，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带着赵晓离开。
她没带赵晓回家，而是开了一间房，把赵晓拎到浴室里，开着水冲着赵晓。
赵晓尖叫着想跑出去，被赵青一把扯住头发，狠狠的摔在地上。
“赵青，你疯了。”
离开了天台，赵晓仿佛活过来了一样，这才觉得自己哪哪都疼，被孙旋灵撞的地方疼，扭到的脚更疼。
原以为赵青带自己离开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赵青居然这样对自己。
“是！我疯了，赵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赵青声音还是沙哑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说出音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
“闭嘴！”
不等赵晓说完赵青就急冲冲的打断她：“你在大声点，最好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
提到这，赵晓瞬间怂了，老实的缩在地上，被赵青用冰水淋了很久，这才被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