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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故兮 > 第158章 孟氏巧舌如机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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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马嘶啸万里,九州天地属四蹄。

李跃同沈隆催马赶至叶山县,司马府前。李跃翻身下马,上前打门。

应门的正是苟不白,然而,此刻苟不白摇摇晃晃,一步三颠,微微气喘行路都不稳当,全然没了那夜一剑伤李藏是的傲态与神气。

苟不白道:“好汉因何打门?”

李跃道:“我找司马无力。”

苟不白道:“真是不巧,我家老爷离家不在已多日了,若您事情不急,可留下名号,到时我说与我家老爷,那时再前去拜访。”

李跃道:“司马无力不在,那便找司马空。”

苟不白道:“我家少爷也不在。”

李跃道:“那府中有谁?”

苟不白道:“唯有我家夫人。”

李跃道:“那我便找他。”

苟不白似笑似咳嗽道:“好,我这便为二位通报。”

说罢,转身入内,一副龙钟老态。

苟不白到了厅房,此时司马空正与孟氏说话。道觉和尚让司马空告诉孟氏,将一行东来县李家人打发去道觉和尚处,因此司马空回了家。

苟不白到了厅房,行了礼,道:“夫人,少爷,外面来了北斗帮的沈二公子与东来县的李跃李二爷。”

司马空道:“他们找谁?”

苟不白道:“他们起先找老爷,我说不在,他们便要找少爷,我亦说不在,他们便要拜见夫人。”

司马空道:“那便请进来吧。”

孟氏道:“如今有了沈公子,我还要不要往你大哥哪里打发那李跃?”

司马空道:“那便不要了,沈隆,还是小心些好。”

司马空说罢,起身躲了起来。孟氏也起身整整衣服,出了门去。

孟氏出了门,正迎着苟不白引沈隆与李跃进来。孟氏便又往前迎了几步,毕竟江湖儿女,孟氏虽然上了年岁,不在江湖走动,却也不是那大门不出诸人不见的年迈老妇人。

孟氏迎着沈隆与李跃,便道:“沈公子与李二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隆一抬手,道:“哪里,哪里。”

李跃不说话,孟氏引着他两人又进了厅堂,奉茶叙礼毕,孟氏道:“沈公子与李二爷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

李跃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是来找你要人的?”

孟氏道:“李二爷一入门来,便气势冲冲,不知李二爷找我要那个人。”

李跃道:“我找你要司马绵,再说,我二弟三弟不曾前来吗?”

孟氏道:“其一,我要问下李二爷,找那司马绵作甚?其二,我要答李二爷,四爷曾到过我府上,也是我老太婆见的,只是那已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至于三爷,那是一次也没来,一次也没见。”

李跃道:“胡说,我三弟与四弟先我一步来此,怎能未到?”

沈隆见李跃说的急了,心中暗想:李跃,平常是个沉稳的人,今日为何言语如此过激?却还要我低声下气,唱他个红脸。

沈隆道:“二爷莫动怒,咱们有话好好说。”

孟氏此时接了一句“哎!”便是表示同意那沈隆说的“有话好好说”。

沈隆道:“夫人,我与李二爷来此的目的,你听我细说。前些日子,李好学李四爷到了我家府上,说贵府的司马绵乃是李四爷的仇人,要我北斗帮交人。我父亲因那司马绵是受了司马前辈的托付,因此未同意。却不料那司马绵却因畏惧跑了。一则,我来向您老说说这个情况,再则,我也跟李二爷前来问问司马绵的情况。而且,李三爷,四爷确实是早我俩先来的,确实也该到了。”

孟氏听沈隆说完,开口道:“多日之前,东来县的李少侠便拿了一张画像前来我府中,说画中之人乃其杀兄仇人。我问他画中人姓甚名谁?师承何方?家住何处?年岁几何?他具不能答。”

李跃插口道:“便是司马绵。”

孟氏道:“是啊!后来便听闻你们说那画中人便是司马绵,老太婆也不否认,那画中人是与司马绵有几分相似,可是天下人口几何?相貌相似者少吗?单凭一张画像,你东来李家如何就认准了仇敌?”

李跃道:“你敢说不是司马绵吗?”

孟氏道:“你不知姓名,不知年岁,不知师承,不知住处,如何能知你那仇人便在我府中,李二爷,我倒要问问你,先莫管那司马绵是不是你杀侄仇人,我单问你,你李家一问三不知,如何知道你那画中人在我府中?是算的卦还是看的星象还是听的那个小人之言?”

李跃哪里能说出孙牧、何宏、高翠翠的事?便道:“你不要绕开了话题。”

孟氏道:“我哪里是在绕开话题,你说是谁告诉的你,或者是谁算的卦,看的象,我跟你去,亲自问他一问。这不正是解我两家这一结的法吗?”

李跃心道:孙牧、何宏这等人物,说了出来,不仅不能有什么用,反而要让这老太婆耻笑羞辱。那高翠翠更不能说,她早就“死”在大火之中,又如何得知,莫非托梦吗?

李跃道:“你这不是绕开话题是什么?你说司马绵不是杀我侄儿的人,可敢喊她出来对质吗?”

李跃吐字声声有力,若是平常人家,恐怕早已被他的声音唬的说不明白话了。

孟氏是谁,哪里怕他李跃?孟氏往沈隆哪里一看,便道:“这我就要问问沈公子了。我夫君将那司马绵留在南鄂,你如何便说他因惧怕跑了呢?我问问沈公子,那司马绵有何怕?又为何要跑?南鄂沈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北斗卫,便看不住个小小少女子吗?你今日来找我要人,我还要找你要人呢?沈公子,我家夫君托付的司马绵,哪里去了?”

沈隆听得孟氏如此言语,心想:看似贤良的这老妇,想不到竟然如此泼辣。

沈隆开口道:“那司马是恐惧跑的,我确实是没有实据。然而,她是自己走的,却是千真万确,是我府中北斗卫亲眼见的。司马绵怎么算也是我府中客人,因此我府中侍卫才不曾阻拦,为此事,我还需向您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