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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这样被人直接踩在头上,凤倾不愤怒就怪了。

但是短暂的失态之后,凤倾还是稳住了。

“倒卖的下家找到没有?”

云溪也知道凤倾是该有多愤怒,毕竟就是她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绝对的愤怒。

“还在查,不过已经有线索了。”

“顺着查下去!别打草惊蛇了!”

凤倾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心里的烦躁很快就压了下去,既然最初的怀疑并没有出错,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完全的无厘头了。

而在这种时候,她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乱阵脚。

现在对方已经有了察觉,有了漏网之鱼跑出去,但是至少他们并不知道是她,所以她其实算起来也还是在暗处的。

相对于她而言,反而是对方处于相对明了的地位。

毕竟,他们肯定猜不到是她这个草包王爷,所以一切还必须按部就班的下去,绝对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那些东西,能赎回来的东西就悄悄赎回来,不过不要让人发现了。”

对方偷盗国库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记录在案的,所以说是不可能在高门大贾之间流通的,很有可能对方也只能偷偷转卖给一些不明白其中缘由的普通小商贩,这倒是便宜了她行事。

“如果对方是要运回……”云溪没有说完,但是她的嘴型凤倾等人却都看得清楚——凰京。

没错,苏允文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凰国的探子,真是没想到,她最初不过是偶然之间的一个设想,居然会是真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原来这么早凰国就已经在开始布置暗桩了……不,不止这么早,或许还要更久……凰国的野心,一直以来就是整个天下!

凤倾脸色一紧:“吩咐下去,给本王仔细地查,所有和苏允文过从甚密的人,统统都要查。还有,那条线也不要断了,如果还有……势必得连根拔起!”

凤倾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别看她前世做了昏君最后亡了国,但实际上,本质上没有一个人会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亡国。

凤倾也是如此,更别说她本来就是皇室凤族中人,说得装逼一点,那就是责无旁贷。

下了这道命令,她又冷静下来:“至于那些东西,你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们撕破脸。”

胤凰两国自古以来就在这凤凰大陆各自为政,上千年的历史以来,两国自然也是摩擦不断,就是战争也是大大小小打过几次的,但始终还是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更别说在这个时候,大陆几国才刚刚相互交换了质子,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凰国挑破这一层窗户纸,到时候,别说胜负还很难说,就是人言也能让凰国无地自容。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凤倾却是知道的,她去过眠凤塔,她知道那段真正的开天辟地的历史——胤国凤族和凰国凰族,本来就是一对师姐妹!

两国的开国者凤祖和凰祖,有一个共同的师父——圣皇。而凤祖和凰祖在建国之初,是对着圣皇发过誓的,会等到圣皇回归,届时天下归一。

但是凤倾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罢了,她有种预感,圣皇的来历才是真正的谜。

而这个已经等了几千年的圣皇回归,若不是亲眼见过那些塔里的记忆碎片,那些真实的画面,说不定凤倾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但这就是真的。

所以凤倾也就在这其中慢慢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两国摩擦不断,甚至连战争也打了很多次,但是却没有一次是真正的动摇了国家根本的,也就是说两国之间再有胜负,也绝对不会有出现亡国灭国的事情。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时候凰国会主动曝出这些丑闻。

毕竟,这不仅是对大胤的讽刺,也是他们自己的不道德。

亡国灭国……凤倾突然脸色一白。

她前世可不就是亡国了么?

那么,最后的天下是被那个人统一了吗?圣皇归来,天下归一……

凤倾想着,居然有些忍不住恍惚起来。

“王爷?王爷?”云溪已经听云漠的解释听明白了,心里暗想果然是上位者,她家王爷和王君果然是天生一对,这配合默契的,就连想什么都是一样的。

作为下人,他们当然是乐于见得此样的。

她再请示凤倾,也不过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嗯?”凤倾终于回过神来,她在想什么?她竟然会以为那个女人会是圣皇?就算是那又怎样?她都重生了,难道一切还会照着前世再来一次吗?

就算是面对那些不可忽视的预言,她也绝对不会屈服!

就算是天道,她也绝对不会就此认命,逆天而行!这才是她重生回来的真正意义,护住她想要的一切,爱她想爱的那个人,为此,哪怕逆天改命,她也在所不惜!

“舒相公既然要跟翟氏一起过年,那就去了,这些事情不用再来禀报。李延桢那里,你比本王更清楚,别亏待了她就是。”原来刚才云溪的话她也是在听的。

“还有,叶熏那里他人虽然走了,但是底下那些人也别怠慢了,让他们照看着点儿,大家都先过个好年。”凤倾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她听到叶熏居然去了凰京的时候,没有一点的惊讶,毕竟转念一想就知道了。

当初叶熏被算计的那么狠,如果不是自己重生了刚好那样的情况,叶熏的惨状简直是可想而知的。他去凰京,显然也是已经查到了当初那个女人身上去。

这些事情算得上是叶熏的个人恩怨,凤倾并不打算插手,而且她也相信叶熏的实力,在这凤凰大陆血煞楼能走这么远,叶熏在其中的角色怎么可能弱?

所以凤倾一点都不担心,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烦心罢了,在这种时候,别人都过年好好的,就她还要忙来忙去的,连手下的人也不得消停。

揉了揉眉心,她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凤倾才把云溪打发走了。

然后,东方煜曦就来了。

“你还真是会抓时间来!”凤倾才上了一桌菜,准备和云漠暂时享受一下过年的二人世界,没想到这个人见缝插针的就来了。

“回禀王爷,属下有事禀告。”东方煜曦却是一脸严肃。

凤倾看到她那一副样子就心里恶向胆边生,她不知道这段时间不止她在南疆和云漠蜜里调油,就这个东方也是一天到晚的往丞相府里跑,跟慕容青莲那关系,就差没大白于天下了。

这蜜里调油的她不管,但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来看她的好戏,凤倾就有些不爽了。

“回禀你个大头鬼,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凤倾没好气道。

东方煜曦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凤倾没看到,反而是想着既然东方煜曦都来了,二人世界显然是不成的了,索性就让绯鹤白鸽又叫了四喜来,这小子跟着赫嬷嬷学了一段时间的规矩,又有这么久不减自家公子,这时候早就是眼巴巴的了。

不过听到上桌还是迟疑了一下,毕竟这主仆同桌……别说他,就是绯鹤白鸽两个人也都愣了。

被凤倾命令着坐了下来。又让厨房再添了菜,把已经下达完命令的云溪也叫了来。

反正她的规矩早就坏了,在现代的五年虽然不可能改变她的思想,不可能让她就此觉得人人平等不分贵贱,但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更别说这段时间在相对开明的南疆生活,那里并没有这么多规矩,像这种一定要讲求主仆尊卑的事情上,在她看来这样子也是无伤大雅。

刚开始绯鹤几个还有些拘谨,反而是云溪显得自然的多。不过随着吃吃喝喝,而且凤倾自己虽然在平时会讲究一些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在这种其实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团年饭的时候,凤倾并不希望搞的那么肃穆,否则就像宫宴一样了,庄严肃穆的让人没有胃口。

所以到最后,反而是热热闹闹了起来。

凤都的这个年雪还没消散,热热闹闹的吃了饭,一行人又在雪地里玩了一会儿。当然,凤倾和云漠自然是不会参与进去的。

他们只是在外面消食一会儿,云漠的个子高,揽着凤倾看着锦绣园里的梅花。

凤倾喜欢红梅,红梅衬白雪,异常的鲜艳明亮,不过这锦绣园里最多的却是白梅,与霜雪堆在一起,鼻尖闻到那一缕缕芳香,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雪花。

“阿倾怎么知道是凰国?”云漠折了一枝白梅,小小的一枝,形状好看,就像一只通体晶莹的梅花玉簪,轻轻别在凤倾鬓角。

动作轻柔,简直可以温柔的腻死人。

但是说出的话,同样轻轻的语气,却让凤倾心里不禁一跳。

果然还是怀疑了。

这次苏允文的事情,任何一个人来看,都绝对不可能想到凰国上去,毕竟苏允文在大胤这么多年的根基绝对不是假的,就算是发现了那些地下藏着的人,实际上朝廷给苏允文定罪的时候,也用的是豢养私兵图谋不轨——但实际上大家都默认那是睿王凤姿私底下的人手,就连凤姿自己都以为是!

若不是关键时刻凤倾自己提出的线索,他们追着查下去,都查了好久才发现这最后的幕后之人,竟然是凰国!而苏允文,却一直都是凰国多年前就送过来的探子!

这一点,就连云溪实际上也是有过疑问的,当时凤倾只是看了一眼云漠,让云溪以为是云漠手下的人查到的,如此搪塞了过去。

但是云漠自己手下的人能做到哪种程度他自己难道会不知道?

所以他是真的怀疑了。而且,他比云溪知道的更多的是,就算是他们拿到了线索之后,能最终一直追着查下去查到凰国那边,也是因为凤倾一直在暗地里出手帮助提醒。

这所有的所有都在提醒着云漠,凤倾真的有事情瞒着她,若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的事!

凰国既然能筹谋那么多年把人算计安排进来,难道就没有一点后手?

那可是一个国家的暗地力量,就算凤倾是大胤最受宠的王爷又怎样?人家谋划的就是你整个大胤!而且,万一一不小心露了踪迹,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一万,总有万一,若是她为此出了什么事,让他怎么办?

他连提防都不不知道如何提防!

也是因为想到这些,云漠才会克制不住地向凤倾开口发问了。

不过在看到怀里人的表情的时候,云漠最终还是心软了:“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逼你,阿倾,我可以不问你这些事情怎么知道的,但是,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以先告诉我,我们一起来面对一起来想办法,好不好?”

云漠把凤倾揽进怀里,在以前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和畏惧过,但正是因为拥有过,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人,让他的整个人整个生活都变得完全不一样,这个人已经是住进了他心里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会是什么感受!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偏差出现,绝对不允许这个人出事!

这种感觉突然之间来的陌生又汹涌,云漠将人搂得紧紧的,嘴唇一次次吻着她沾了雪花的发顶。

那样带着一丝新鲜冰凉的温热,才让他心里的恐慌稍稍褪去了一些。

凤倾浑身动不得,云漠的怀抱和他这个人一样,永远是温暖的,炙热的,甚至在那个颤抖的吻开始之后,一切都变得滚烫起来。

最后就连凤倾自己都忘了,这一场糊涂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

两个人就在这锦绣园的冰天雪地里,就在这满园的白雪白梅之下,激烈的交缠,热切的拥抱,将两个人,彻底的融入彼此。

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不是双修,没有言语,仅仅是两具肉体最真实的渴望,紧贴、触发,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在一次又一次的震颤中,没有任何言语,然而两个同样不安的灵魂却好像彼此安抚,彼此栖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