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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惊鸿自然听出了她的急切,还有那种隐隐的提醒,这还是如此坚决的表态呢!

但是她又哪里知道,他早就从她看向云漠的眼神里知道了,她不可能爱上他,但即便如此,却依然停不住心里那份悸动,或者说到现在了更多的是欣赏。

这份爱恋,他已经知道注定无果,但是他坚持的,只不过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触罢了。

不求回应不求结果,只是想守着那一份心动,远观即可,如此便满足。

墨惊鸿想的唯一的,也就是不打扰,因为这个女人啊,她是如此的态度坚决,她知道一切,她只是不接受,就绝对不模棱两可。而他呢,也终于认清并且打定主意远远观望。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理智上说不可能,就能马上便没有的。

对于这样远远的守护,远远的看着,实际上,就目前来看,他已经满足了。

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知道,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更加远离,如此这般,远距离看着,如欣赏水中月,如守候镜中花,哪怕明知道没有结果,或许,他要的也就是那一份自己最真实的心动。

爱了,错过了也不要紧。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但是他知道,或许会一直到他等到他想等的人。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也没有期待或者不期待,自从遇上、爱上她之后,好像很多事情很多心情都可以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王爷这般说,倒让惊鸿心生不安。”墨惊鸿说着不安,但实际上脸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从容不迫得很,那样的神态,哪怕是少见的病怏怏,也能看出一种公子如玉的清丽气质。

曾经凤倾就最为喜欢这种气质,谦谦佳公子,翩翩世无双。

反观云漠,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如今的性格越来越温润,在凤倾面前看来的时候,也会有一种公子端方的感觉,但实际上,与墨惊鸿这样或者准确说是生病的墨惊鸿这样的病弱娇公子比起来,蜜色肌肤、凌厉五官的云漠,看起来还是一个粗犷莽夫的模样。

正所谓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到了这样真正的美公子来对比,云漠好不容易养成的一丝温润气质,也都变成了渣。

而且,两个人如今坐在一起,乍然一看,云漠看上去似乎就更丑了。

但是凤倾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好看,格外的有气质和有味道。

她自己也知道,这或许就是曾经在现代有的一句打趣人的话是一个道理,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话可当真是不假,没有一点夸大也没有一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而是真的,当你爱上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顺眼,除他之外的人,便是再美再好看,便是让她看了也心生赞叹的,然而在心里要论起来,却还是自己爱的那一个最好。

这或许已经跟容貌无关了。

爱美是人类的天性,美丽的皮囊谁人不爱?但有魅力的灵魂却不见得也有被世人惊叹的美貌。

突然的这一刻,凤倾突然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实际上阿漠丑一点也好,那样无论是出去站在哪儿,都不会吸引别人的眼光,那就当真只是她一个人的阿漠了。

而且只要心里一想到这么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皮囊之下耀眼的灵魂,只有自己才知道多么的璀璨,只有自己才知道多么的诱人,她就忍不住涌上一股窃喜,颇有一种敝帚自珍的感觉。

当然,也不尽是,因为阿漠是别人眼里的敝帚,但却是她一个人的珍宝。

“王爷?王爷?”

“阿倾!”云漠的语气略微带了一点不爽,正在出神的凤倾一下子就回过了神。

“啊?”她眼里微微的迷茫,在对上云漠的双眼的时候,瞬间化为了巨大的欣喜和爱意,那样温柔,那样浓烈,那样细腻却又绵密,就连身边的人都好想能感觉到。

虽然说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也决心要“放下”,不要让她知道了为难,但是在看到这一幕,自己说了那么长段话,这个女人却在走神,而云漠两个字就能吸引她所有注意力,这样的落差比较,还是让墨惊鸿忍不住心里微微一酸。

这大概就是暗恋的心酸了吧!

甚至就连表达也不能表达出来的,他看着云漠跟她对视,看着两个人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却好像穿梭了时光一样的绵长,那样的默契和爱,怎能不让人羡慕呢?

而他,却连那一点点的黯然都不能表现出来,是啊,既然已经决定了,只要她好,远远看着不打扰其实也很好,那就一定要做到,哪怕这许久不见的会面,也必须压住心里那些激动和微微不适应的心酸。

其实他又怎能知道,云漠实际上方才也在吃醋来着呢?

虽然跟凤倾心意相通,他也确定这个只在自己面前露娇的姑娘是爱着自己的,而且只爱着自己,但是一旦遇上墨惊鸿这样的人,却仍旧是有些担心的。

这种担心不只是吃醋,也不是自卑,只是因为太过深爱对方,也太过看重对方,有时候难免就会这样患得患失。当然,也不是真的患得患失,只是想着,自己或许应该更好,再更好,对她也爱更多,再更多,然后才配得上她。配得上她的爱。

爱上一个人,总会把自己低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这不是自卑,这本来就是爱情最真实的模样。

“别出神了,这种时候,还想什么呢你?”最后所有的欣喜爱意都化入了这句话里。

伸手把凤倾直接拉到旁边坐下,那样直接毫不掩饰的动作,大方亲昵,甚至墨惊鸿毫不怀疑,若非是顾忌到他们,云漠肯定是要将人拉到怀里坐着的。

拉过来还不止,还伸手揉了揉凤倾的脑袋,动作大胆也就罢了,偏偏是那样的语气,没有一点男儿对于妻主的敬畏,随意自然,却透着无边的亲昵。

但就是这样的“不知礼数”的动作,让这个男人做出来,却没有一点粗野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行云流水的自然的美感。这种大方随性是无数闺中贵男所没有的,他们被冠以三从四德,沉重礼教,哪里能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出来?更别说还要做得自然了。别说那些一板一眼的闺中男儿,便是墨惊鸿自己,就算他是在海岛相对开放的氛围中长大的,也不用接受那么多的礼教苛责,但是出于礼数使然或者说从小的习惯,他做出这些举动,也不会有这样的自然。

或者,这就是凤倾爱上他的一个地方?不同于常人的率真随性,却又偏偏那么自然,仿佛所有的举动都只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不僵硬不做作,不仅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反而会让人感觉大方随性,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最重要的是,那种举手投足间映射出来的,两个人之间绝对的亲密无间的爱,那种让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感觉,那样的亲昵,仿佛已经自成了一个世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

却又那么完全的理所当然的与周围的人合在一起,风格迥异,却意外的格外贴合。因为他们两个人自成一方天地。

没有人能打破,更别说想要进去了。

墨惊鸿想到这些,心底一声叹息,不知道是释然了,或者还是其它的什么。

“王爷可还记得惊鸿曾经提过的,去年那场宫宴。”

收拾起内里乱七八糟的心思,墨惊鸿开口了,也没有给凤倾继续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就继续道,“这次我就是又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

原来,墨惊鸿这次进宫陪老凤君吃完晚饭之后,本来是要在宫里歇下的,而且他也知道现在凤帝的情况不对劲,宫里现在戒备森严,所以他本来以前在宫里都会尽可能的查探也直接给取消了,没想到,却依然是有人找上了门来。

刚开始,当然,是事后他才发现那是故意找上来的,一开始就是想把他引到什么地方去,结果中途却被东方煜曦打断了,东方煜曦的身手,跟踪那黑衣人本来就不算什么难事,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是早有布置,更何况手里还有他们根本无法抗衡的邪术,东方煜曦再好的身手和功夫,面对这种邪乎的东西和招数,也几度差点中招,最后是墨惊鸿出手,却没想到最后是他遭了殃。

“实际上对方的目的一直都在我。”墨惊鸿苦笑了一下,都现在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物,居然能在凤帝的皇宫里搞出这么多名头,但是他又不是傻子,事后一回想就知道整个布置实际上都是冲着他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东方煜曦。”凤倾沉吟了一下,对于墨惊鸿的说法,她还是将信将疑的,不是不信任墨惊鸿,而是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宫里居然还有比地宫夜魅更神秘的存在?

墨惊鸿看她的表情,忍不住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你不相信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严肃了脸色,“不管怎么说,不管那些人是谁,惊鸿只是想提醒王爷,总要有所防备才行。毕竟,这一次虽然是冲着惊鸿来的,但是昨晚乾坤宫也混进了人,这是真的。或许在凤帝的情况上,这个希望王爷也能有所防备。”

凤倾点点头,神情一凛,这些衷心的劝告她自然会领情,然后她想了一下,其实心里面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看到墨惊鸿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就又苍白起来,虽然因为输入了灵力,不再是方才那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样子,但现在这虚弱的模样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凤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墨少主这病症,大夫可有什么说法交待?”

墨惊鸿笑了:“王爷还是不信任惊鸿。”他摇摇头,温和的笑了,“不过也无妨,虽然说与凤帝一样,但是还死不了不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苍白如玉的脸上犹自带着艳丽的笑容,竟然给了凤倾一种开到荼靡花事了的感觉,忍不住眉心一跳。

“墨少主,你太聪明了。”最终只能叹息,“是母皇告诉你的么?本王有时候觉得你真是聪明的可怕,幸好,我们还不是敌人。”

凤帝对于墨惊鸿有一种特别的宠信和纵容,这一点就连凤倾都奇怪,但是一直以来只是没有好奇问过罢了,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除了她,墨惊鸿就是凤帝在这病重期间唯二见过的人,还是私密传召的,真是稀奇。

“放心,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似乎是被凤倾那样的语气逗乐了,墨惊鸿不由得莞尔,这句话很轻快的就说出了口,就想之前那句话,也许听的那个人从来没信任过,更别说当真,但是却是他一生的承诺。

不过,她现在不信也没什么,他会做到的就是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凤倾点点头,“你对于神月岛神月教知道多少?”

“神月岛?十岛中最神秘的,岛中人全是神月教信徒,有些神秘,素来与我们交道很少。”墨惊鸿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言下之意,却是他也并不是很了解了。

看到凤倾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偏了偏脑袋,语气轻快:“怎么?是他们动的手?谁?难道跟…那位有关?”

“墨少主是真不知道吗?”云漠对于墨惊鸿这种藏着掖着的也有些不爽了起来,直接抢在凤倾之前回应道,“神月教的前身,我想你们海岛上的人,总该是更了解的吧?”

墨惊鸿却是懵了一下,他是真不知道:“还真跟神月教有关?说起神月教,我了解不多,但是海岛上却也有好几种流传的说法。比如说……”

“璟王大驾光临,怎么却只来看墨少主?”突然,窗外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然后,一抹妖冶的蓝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