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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熏气结,不太可能你个大头鬼啊!

感情你想了半天,就是在想着怎么推翻我的结论了?那我这解释半天,还真是对牛弹琴了不成?

“樊英,你来给他说,这个榆木脑袋,说再多还是听不进去。”

榆木脑袋都说出来了,可见叶熏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平时跟别人也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说这么多解释的话,还生怕他听不懂,差点口水都说干了,结果这小子,到最后还是根本不开窍!

早知道,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好心好意想要激发他多动脑子,结果呢?还不如直接让樊英说他的发现。

对于自己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叶熏会知道樊英一点也不觉得好奇,他们本身就有这么大的默契。

不过,这件事情说出来……樊英看了叶熏一眼,垂下了眸子:“叶熏会见的那个女人,我们都认识……天罗教圣女,谷芮。”

“什么?”在樊英顿那一下的时候,叶熏心里就有了不妙的预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还真是那个女人,他脸上的杀意翻涌上来,但是经历了大半年的克制,他还是压抑住了,只不过声音里明显有着别样的沙哑,“确定是她?”

叶茗的反应相比起来就直接多了:“是那个女人?我非得去剥了她的皮!”

一副拔剑暴走的趋势。

却是叶熏将人拉住了,眼神却看着樊英:“确定是她?”

再一次开口,那双眼睛里最先还有着刻骨的仇恨,到现在平静下来了,连仇恨的波涛汹涌都掩饰成了一汪风平浪静。

樊英从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看了又看,确认真的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意了,才点头:“确定是她,我不会认错。”

他的语气也有着明显的暗沉,这个人不仅是叶熏叶茗的仇人,更同样是他的仇人,又如何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不过是因为还要考虑叶熏的想法,才会一直压抑而已。

或者说,说的更明白,就应该说是,在樊英的心里眼里,叶熏才是最重要的,叶熏的感受才是第一。

“真的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女人果然藏得很好,我在这凰京呆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发现,呵呵,没想到,居然是藏在那珠玉馆!”

叶茗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气炸了的感觉,当初谷芮跟在叶熏身边,实际上他就并不喜欢这个女人,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假很虚伪,但是堂哥偏偏喜欢,还并不把自己说的一些意见当一回事,只以为是小孩子脾气,所以认真算起来,叶茗在谷芮那个女人那里还是吃了不少亏的,更兼之后来果然证明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叶茗心里早就想把这个蛊惑了自家堂哥,后来还害得百花谷灭门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了,这时候听到这个不知道找了多久的女人突然间出现,心里的愤恨一瞬间涌上来,简直可以想象那得有多可怕。

若不是叶熏死死拉着,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是提着一把剑就去单身匹马砸场子了。

“看来我们分析的果然不错,这个谷芮果然跟凰千珩有关系。”叶熏倒是要冷静的多,当心中曾有的爱情全部磨灭死亡的时候,剩下就只会是恨,而且这恨只会越浓,越沉静,越不可收拾。

当然,这恨也不会那么沸腾,因为再也没有爱,剩下的,就只有深仇大恨,不会有矛盾痛苦,只会有恨,因此,此时的叶熏看起来十分的冷静。

“樊英,还有什么发现吗?这个所谓的天罗教圣女,究竟是什么身份?”

天罗教早已经被叶熏连根拔起,倒确实是有一个圣女谷芮,然而并没有出去过,因而虽然是凰国皇室在江湖上埋的一颗钉子,这天罗教隐藏的十分深,没想到这误打误撞之下,让死里逃生出来的叶熏对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现在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而原来那个“谷芮”,果然是另有其人。

“她虽然确实不是天罗教圣女,但确确实实跟凰国皇室关系匪浅,是惠阳王子的女儿,封了乡君的。”

这惠阳王子是先皇一个不受宠的儿子,跟当今凰帝凰曜又并不是一父同胞,在凰曜登基为帝之后,因为老实听话封了一个惠阳王子的称号,但实际上跟凰曜关系并不好,而且嫁的人也是随便指婚,并不好,这惠阳王子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就早早去了,在宗室里来说也并不是什么,没了就没了,凰国皇室宗室庞大,为了保证每一任凰帝手中大权在握,对于宗室的防备还是很严的,所以哪怕凰国宗室比起胤国来,那不知道庞大了多少,但却因为历任凰帝的打压,宗室的力量一直很弱,便是死了埋了,都实在是不算的什么。

所以,这惠阳王子本身就不是个受宠的,没什么存在感,嫁的人家姓胡,也不过是一个五品京官儿,成婚没几年就外放了,这惠阳王子的信息就更加微弱了起来,到最后,那胡家也是个没福的,在惠阳王子死了之后,也更加衰败,最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没有什么生计,才慢慢回到凰京,想着来投靠父亲这边的亲人什么的,毕竟认真算起来,这也是皇亲国戚呢!

却不料,别说是再好的关系都会人走茶凉,何况是惠阳王子这样,挂着先帝儿子的名头,实际上没有一丝一毫礼仪可得的?

“求助无门之下,后来这惠阳王子之后,胡家阿灿就在这凰京城渐渐消失了,都以为她是回母亲老家去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居然窝在一个戏班子里面。”

说到最后,樊英的语气是完全带着轻蔑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凤倾接触多了,向来说话一板一眼十分死板僵硬的樊英,现在说话居然也会有这种冷笑或者嫌弃的口吻了。

叶熏没注意到,被拉的坐下,劝住了的叶茗却挑眉:“唉,我说樊大哥,你现在说话总算是有点人气了。不过,你看不起这胡灿,就是因为她这没骨气还是因为……”

拉长的语调,他看了一眼樊英,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堂哥,那怪腔怪调的样子,听得樊英眉心一跳,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叶熏。

叶熏却浑然未觉叶茗口中的深意,更没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机锋,皱着眉全部心神都在认真思索这樊英语句里的信息。

“那她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凰千珩吗?而且,她这样一个能以父亲皇族身份为荣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到一个戏班子里去侮辱身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樊英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又好像有些失落,不过听到他的提问,还是赶紧打起了精神:“没错,的确是这样,她留在戏班子里,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

原来,这胡灿当初本来是满腔抱负来京,熟料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心灰意冷之下,确实是要回母亲老家的,好歹那边还有母亲那边的几个亲戚。

熟料这半途中,居然会遭遇山贼,正好遇上一个上京的戏班子,便是如今珠玉馆那个,不幸的一同遭遇了劫道的,后来还是因为戏班子里的一个男人以身相救,才让这胡灿侥幸活命,这后来嘛,自然就是美人救英雄,也发展出了一段简直可歌可泣的爱情。

到后来,这胡灿更是为了这男人隐姓埋名,成为戏班子里的一个管事,就在这珠玉馆里定了下来。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胡灿,小爷非得去杀了她不可!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这种人,当真就该让她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叶茗听完就炸了!这个女人如果一开始就是欺骗他们的也就罢了,这分明就是已经有了人,还跑啦故意撩拨人勾搭人,就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目的!

简直可恨,可恨至极!

“走,堂哥,我帮你去废了那个贱女人!那个死人渣,我要将她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起身就要来拉叶熏,却发现根本拉都拉不动,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吓住了,“哎哟喂,堂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

这咋还在笑呢?别是给气傻了吧?

想想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绝对是会比堂哥这情况还要严重,毕竟,真心爱的人,不仅是纯粹为了某个目的来接近你,甚至早就有了心头挚爱,居然还能跟你表演情深似海,娘的,他想想都恶心!

“堂哥,你别想太多了,把那个杂碎杀了就好了!”心里面对叶熏有了不少同情,叶茗的语气虽然还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更多的却是对叶熏的安抚和安慰,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堂哥的情绪最重要,当然是要发泄出来,这憋在心里,憋着憋着说不定就把人憋疯了。

看他家堂哥这样子,居然都气得发笑,简直犹如疯魔了一般,这种情况,必须注意,必须注意!

叶熏却不是如他想得这般,甚至这时候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这个小小堂弟脑子里又脑补出了一大堆事情来,兀自想着这一连串的事情,以前许多想不通的点,在这一下子,好像瞬间就都想通了。

“呵,原来如此!”

叶茗摇了半天的人,丝毫没有反应,结果终于呼出口气说话,说得还这么莫名其妙,加上那长长的一个蜜汁微笑,简直是让叶茗再度惊悚了:“这、这、这…...堂哥,你不是真的受刺激过度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伸手去摸叶熏的额头,这明明最生气的时候,咋还能笑得这样呢?

别是脑子都给气坏了吧?

“啪!”刚刚摸到一点温度,手背上就猛地挨了一下,叶茗:“哎哟,堂哥,你怎么又打我?”

“我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说话就说话,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我那不是以为你脑子气坏了,所以才——唔,不是……”叶茗猛地捂住嘴巴,糟糕,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居然全部说出来了,这不是典型的找死吗?

果然,叶熏已经听到了,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狭长的双眼显得更加的细长,从中微微透出一两分的精光出来,上挑的眼尾扫出一股异样的风情。

“谁脑子气坏了?嗯?”微微上扬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叶茗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嘿嘿,那啥,我脑子坏了,我脑子坏了。”狗腿的笑了,就去给自家堂哥按摩起太阳穴来,那叫一个狗腿样,看得人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我看你真是脑子坏了,一天到晚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叶熏点着叶茗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一般,“你说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

本来心里面怎么说呢,还是有点情绪的,这么一让这个活宝一搅和,可不,这下子就好了,心里面那点不好的心情瞬间就都没了。

“哎呀哎呀,我错了嘛。”叶茗在叶熏身边磨皮擦痒,一副乖宝宝卖乖的样子,把个叶熏也搞得实在是无语了,这兄弟,要是再小个几年,或者说不小几年,这身子再矮小一点,怕是在他身上打滚这种撒娇卖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了好了,你给我一边儿去,真是的,你跟在我身边,我这一天到晚脑子都得给你搞得炸掉。”

“好嘛,堂哥你嫌弃茗儿了,茗儿最听话了,你别嫌弃茗儿行不行?”叶茗偏偏还继续卖乖,看叶熏笑得一脸毫不掩饰的模样,终于放下了心来,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堂哥,咱真不现在就把那杂碎给撕了啊?”

叶熏的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杂碎”是谁,“你这嘴巴,怎么说话呢?一天到晚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怎么开口闭口说这些话,当真是……算了算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

虽然他是江湖人,而且还是臭名昭着的杀手,但是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堂弟也永远冷冰冰的就江湖上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