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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拿下总裁的女人 > 第120章 姐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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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的开门声,祖孙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进来一个人,高高瘦瘦,脸上涂着一抹高冷的表情。

花月晴进家门后,看到这祖孙二人,内心冒出了一股子的酸水,就连眼神中的光芒也透着防范式的不友好。

可,这家里的祖孙三人从来都把她当做一家人,对她是一样的好,甚至更好。

花月晴老是把自己包裹起来,将自己排除在外,抗拒着这个家的温度。

姥姥率先开口说话:“嫚嫚回来了,来,到姥姥这里来,外边冷不冷?”

她一贯习惯唤小辈人的乳名。

“不冷。”花月晴淡淡一句,似外衣表面的冷冽气。

算是回答,本质实则是应付。

姥姥仿佛并不在意。

活到80岁的老人,什么样的脸色、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委屈没有吃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寒冷没有挨过,这点冷言冷语又算的了什么!

花月白攒了一脸的笑容,道:“姐,我从北江给你带了个泥泥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了。”

说话间,就已从行李箱中拿出了十二生肖套装泥泥狗。

花月晴依旧一副不悦的表情。

花月白小心翼翼的将礼盒递到她手中。

花月晴手臂虚虚一抬,没接,手反倒是一甩,这组工艺品“砰”的一声散落一地,摔了个稀巴烂,完好的已经没两个。

花月晴率先发话,“有什么稀罕的,我又没说想要,你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恶人先告状的当事人本人。

花月白双手握拳,大口的吐了两口浊气,敛着情绪,“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而后,她蹲下身子,将那一组泥巴捏成的工艺品拾得起来,不满、委屈都化作了声声沉默,这次,她没再爆发,而是选择沉默,因为爆发会祸及家人,而沉默只是伤了自己而已。

姥姥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月白,你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姥姥慢慢蹲下身子,帮忙捡拾零落成泥的小物件,“这个小兔子好丢丢的,你看它还能吹哪。”

花月白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话,只是独自默默继续捡着零落的碎片,姥姥用衣角擦拭着小兔子的头,道:“我小时候就玩这些小玩意儿,真好、真好。”

王秀文只是停顿了一下切菜的刀,而后继续切着手中那把小西芹。

花月晴没有任何表示的走开,去卧室换了一套居家服后,又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声音开到很大声,窝在沙发上看着搞笑综艺,瓜子嗑得响亮,笑声比嗑瓜子声音更高些,仿佛是在表演欢乐,仿佛是在向这屋子其他人诉说她的欢乐。

花月白将地上的泥泥狗收拾妥当后,也收拾好了心情,她不再理会花月晴。

就这样,一场本该爆发的矛盾,被压的悄无声息,她不是选择了原谅,而是选择了蔑视。

晚饭过后,花月晴一边找寻着明日服饰,一边哼着小曲。

花月白则带着耳机躺在床上。

“诶,奇怪,我前两天脱的羊绒打底裤哪里去了哪?”花月晴在衣柜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明日要穿的衣服,自言自语。

她又将衣橱翻腾了一遍,问:“我的衣服哪?明明放在这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她的话花月白依据不拉全都听见了,只是并不理会。

花月晴这回特指了,问,“花月白,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羊绒裤?”

花月白依旧装作没听见,闭目养神。

花月晴有些恼了,走到床边,在她耳边大声的喊:“花月白,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衣服?”

花月白别过头,不耐烦地说:“干嘛?没看到我正在睡觉吗?”

花月晴冷哼了一声,声调依旧高,“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你难道聋了吗?”

花月白摘掉耳机,扣了扣耳朵,不疾不徐地说:“你跟我说话了吗?难道你跟我说话,我就应该听到吗?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早晚会聋的。”

花月晴被这么一怼,瞬间有些词穷,张嘴结舌到不知所云的地步,她气愤地叉着腰,直指花月白,“你、你……”

花月白依旧慢悠悠地说:“没事儿别老咋咋唬唬的,这个屋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不影响别人,是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

而后,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花月晴哪里甘心,她掀开了花月白的碎花被子,“花月白,你少在我跟前嘚瑟,别以为有你妈和你姥姥给你撑腰,这个屋子、这个家就是你的啦。”

被子被掀开,花月白依旧不着急,干脆坐了起来,食指贴在唇边,一个“嘘”的手势,“小声点,小声点!”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觉得有些话很有必要说清楚,不如这样吧,我们俩出去说。”花月白一边穿衣一边说。

花月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半会有些猜不到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花月白挑着弯刀眉,依旧一副笑脸,“姐,出去说两句话而已,你这就怂了吗?”

花月晴双手抱拳蜷在胸前,同样挑了挑眉,“我怕你什么?”

“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花月白冷笑了一声,抬脚外外走。

花月晴顺手拿了件厚衣服,裹上身,紧随其后。

两姐妹就这样下了楼。

站在冬日夜晚的冷风中,花月晴冷的有些哆嗦,不住的搓着手,还是穿薄了。

花月白穿的厚,姥姥的花棉袄都被她披上了身,她没有先开口,只冷冷的瞧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阵风刮来,花月晴受不住了,大声地说:“花月白,有什么话快说,有什么屁快放,我快冻死了。”

“哦?是吗?你冷不冷的关我什么事儿。”花月白也不恼,手插兜,一点也不冷。

花月晴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快点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一直在这儿墨迹。”

花月白冷哼一声,走到她身边,嘴角挂着一抹不屑,“是吗?刚好我也没有时间。”

她表情从严肃到冷峻,“花月晴,我告你,以后,在家里少给我、我妈、我姥姥摆脸色,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花月晴讥笑一声,道:“哟哟,小妹长本事了,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有什么本事。”

说罢,她抬手就想要往花月白脸上扇过去。

花月白眼明手快,挡住了她的手臂,同时“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这次只是警告!”

花月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整懵了,从来都是她欺负妹妹,何曾被她欺负过。

脸上的痛惊醒了她,“你、你……”

她挣扎着、嘶吼着,发疯地想要还击,奈何却被花月白的手钳制地死死的,最后不甘的说:“我是你姐,你竟敢打我?”

“是你先动手的,还有,你做的事儿是身为人姐该做的吗?正因为你是我姐,所以我对你只是打一巴掌而已。”花月白说完,甩开了她的手臂。

花月晴的手臂获得了自由,捂着脸,“你这样,我会告诉你妈,还有,还有我爸的。”

你妈,我爸,分的一清二楚。

花月白依旧淡定地说:“好啊,我还怕你不说哪!你就告诉爸爸,说你给妈妈还有姥姥脸色不说,还在这个家横着走路,看到时候爸爸会怎么说!”

花月晴手指颤颤巍巍,“你,你……”

“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这次就是小小的警告。”说完,花月白转身离开。

身后的花月晴哪里会甘心,一个偷袭,扑了个空。

花月白早已料到,一个闪转腾挪,反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花月晴。

花月晴重心不稳,趔趄了两步,趴在了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疼在蔓延,她咬着牙、摇着头、哭喊着:“啊……啊……!花月白,花月白……”

“姐,你呀,以后不要心中有恶念,否则反噬到自己身上会很疼的。”花月白俯视着她,有种怒其不争的感慨。

花月晴用凶狠的语调说:“花月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花月白走了两步,蹲在她身旁,“好啊!花月晴,本来你我之间的积怨,如果你不太过分,我都打算不计较的,可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应战!”

花月晴的手臂伸到半空中后,又缩了回去,她有些怕花月白的眼神,坚定明亮中带着几分狠厉。

她的妹妹变了,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花月白起身,“对了,你前一段时间借我的2万元也该还了,不会以为钱在你口袋里过了个年,就是你的了吧?”

花月晴狠狠的瞪了一眼,“放心,你的钱我会还你的,只不过、只不过我这两天没钱。”

花月白笑出了声,“那我可不管,姐姐,你借我的钱哪,我没要你利息就算是咱姐妹的情分了,如果再拖着不还的话,我可要告诉爸爸,说你经常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还有你去夜店做舞女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花月晴身子觳觫,眼睛瞬间露出惊慌之色。

“姐,你的破事我替你瞒的还少吗?只不过不想当面戳穿罢了。”花月白的声音掺着冬日的风,更冷了。

花月晴身子瘫软,就势坐在了水泥地面上,“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现在早就不做了。”

“你说爸爸听到后,会怎样?”花月白本不想戳她姐的痛处,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居然成了花月晴欺负她的砝码。

花月晴垂眸,理了理凌乱的发,“你的钱我会尽快的换你的。”

“好!我要干净的钱。”

“你知道个屁,就算是去夜店跳舞,挣得也是干净的钱。”

“即便钱是干净的,也不够光彩,否则你怎么会介意我告诉爸爸。”

花月白说完走开,上到五楼,整了整表情、捋了捋衣角,打开家门。

王秀文从卧室走出来,披着一件棉衫,不无关心,“大晚上的,你们姐妹俩儿怎么跑出去了?”

花月白脱掉厚棉袄,没有看她,“没什么,就是觉得家里闷,出去透透气。”

王秀文说:“你姐哪?她怎么还没回来。”

花月白说:“她呀,她还没有透完气,过一会就回来了,你先睡吧,妈。”

王秀文拧着眉头,表情疑惑,“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透什么气啊,不行,我得出去找找她。”

“她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来。”花月白不想让王秀文知道她们之间的矛盾。

“那,我等她。”

“不用,妈,你先睡吧,我等她。”

“月白啊,你姐小时候亲妈走的早,你虽然是妹妹,可也要多让着你姐,毕竟,你是爸爸妈妈亲生的,而你姐就不一样了……”王秀文总觉得花月晴是个可怜的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我今天不是都没跟她吵架。”她妈的论调,花月白早就听了八百遍了。

王秀文说:“咱们这个家庭,跟别人的家庭不一样,你要多理解你姐,她也不容易。”

花月白敷衍着,“妈,你明天还上班哪,快去睡吧。”

王秀文回了卧室。

花月白倒了杯热水,一口口的将温润灌入身体,抬眼望了望墙上钟表,时间:10点40分。打开抽屉,找出医药箱,取出一包棉签,一瓶紫药水,放在床头柜上,睡去。

楼下

花月晴蹲坐在冷硬的水泥地上,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自言自语:

“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的不公,为什么让我遇到后妈,还有那恶毒的妹妹?”

“我的家庭、我的爸爸,都成了她花月白的,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比我聪明、比我漂亮、比我腿长,甚至爸爸的优良基因都偏向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上名牌大学,在大集团工作,有妈妈疼、姥姥爱,我有什么?”

“她拥有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不甘心,我一定会报复她的!”

花月晴一直在质问着老天,她将所有的现象都归罪于他人、环境,却不从自身找原因,她根本就不明白一切根源在自我的道理。

她说的这些,有些是天生的条件,可大部分都是花月白靠着自身的努力实现的。

她却一直在抱怨!

抱怨给予她温暖与爱的人!

终于受不住冬日的冷风,没一会儿,她也回家了,走进卧室,看到床头柜上的棉签和药水,觉得是一种讽刺!这是什么,难道是扇个巴掌,给个甜枣!

她冷哼一声,倒头睡去!

今日,花月白之所以这样对待花月晴,一半是出于愤怒,另一半则是出于无奈。

愤怒的是:花月晴每次都欺负她,顺带着欺负她妈、姥姥!这是花月白她所不能容忍的!无奈的是:花月晴再怎么说,也是和她有着血脉亲情的姐妹,她也是万般无奈才做出这样的举动,而非真的要把花月晴怎么样!

早上醒来,坐在餐桌旁,两姐妹连眼神都不愿意相遇。

花月白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说:“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住了。”

王秀文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只是说了个“好。”

花月白脸上依旧挂着笑,“姥姥,您在家要多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就回来看您。”

姥姥笑着点头。

花月晴筷子一扳,,擦了擦嘴,起身,走向门口。

姥姥也放下筷子,“嫚嫚,吃饱了吗?”

花月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王秀文将一盒切好的水果递给她,笑容可掬,“月晴啊,带上这个。”

花月晴没有拒绝,穿好外套,提上包,上班。

花月白也放下筷子,她吃饱了!

今天也要上班,在墨迹,可能就迟到了。

两姐妹一前一后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