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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场上,白欣怡受了辱,便没再继续比赛,直接走了。

晚上,她约了墨一妍一道,在西京老字号云水谣吃晚餐,商谈‘时尚顶流’电视秀下一步录制事宜。

毕竟工作的事儿才是大事,等忙完了,才能腾出手。

墨一妍一套MichaelKors早春露背黑色亮片裙,脚踏一双RogerVivier经典方扣鞋子,肩挎一个MKMercer黑白风琴手袋,溜达着就来了。

白欣怡一眼就认出了这一身行头,她对世界知名品牌服饰了如指掌,但也只是了解。

了解并不代表买得起。

二人入座,寒暄了几句,开始闲聊。

墨一妍开口脆,“真是累死了,我妈她怎么那么多朋友,见都见不完,今天陪这个喝下午茶,明天帮那个选衣服,当我是谁啊?免费形象顾问吗?”

“一妍,伯母也都是为了你好,毕竟她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是时尚圈、模特圈人士。”白欣怡一边说话,一边给她倒茶。

墨一妍接了茶杯,也不喝,“嗯,不然,我哪有空搭理她们。”

“咱们的时尚顶流秀展已经录了四期了,算是告一段落,第五期就算是下半段的开端,至关重要,我想让你再熟悉熟悉衣服的细节,这是资料。”白欣怡将话题扯到今日的正事儿上,递给她一个蓝色文件夹。

“我知道了,白总监,回头我再看吧。”墨一妍接过文件夹,放在桌子一角,端起茶杯喝水,“这里的一品官燕、糟香桂花鱼都做的还不错,一会儿尝尝。”

白欣怡频频点头,作为一个西京人士,她当然知道老字号云水谣的特色菜肴,她不常来这种地方吃饭,太贵了,吃不起。

墨一妍又闲聊了几句春季运动会的事儿,白欣怡只是‘嗯,哼’的应着,到现在她的火气都没全消,楚词那丫头和她的积怨早就无法调和,也不差这一回,倒是花月白,怎么哪儿她都能横插一杠子,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饭过半寻,白欣怡又谈到了工作。

“一妍,此次秀展的4个评委,其他三位评委对我们还算客气,就是那个设计师‘上下’好像不太喜欢我们的风格,对我们颇有意见……”白欣怡是想问问,看有没有关系、门路能和评委套近乎,话还没说完,就被截胡了。

墨一妍眉毛一拧,放了筷子,“你说她呀,她不喜欢我们,我也不喜欢她,设计的那是人穿的衣服嘛,都是些啥玩意,粗布衣,没有型,没有款不说,还对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自己的服饰说白了就是粗俗、难看。”

“跟她的名字一样的粗俗。”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满嘴不屑。

白欣怡也笑了,“上下”设计师的名字确实与众不同,可是她的原名就落了俗套——“尚霞”。

“还点评我们,说我们的设计不伦不类,东方不东方、西方不西方,她到底是怎么获得业界认可的?”墨一妍想起上次录制时,站在台上被她驳了面子,弄得下不来台,就愈发气愤。

“她设计了一系列传统服饰,其中的一套衣服直接获得了国际级的重要奖项,从而名扬海内外,这都是20多年前的事儿了。”白欣怡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墨一妍嗤笑,“怪不得眼光那么老,原来还停留在过去的审美上,自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国的国民经济GDP都翻了几番了。”

她夹了一筷子糟香桂花鱼放入瓷盏,道:“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时俱进,紧随潮流嘛,哎……”

“谁让人家是前辈啊!”白欣怡盛了一碗莲子百合汤,递送到墨一妍面前。

墨一妍并不认同,“前辈就了不起了,仗着自己的资格老,就要倚老卖老一辈子啊!”

“我们看看能不能通过别的门路,打通她的关系,让她对我们点评时不要太犀利,毕竟她的意见左右着场内外观众的评分。”白欣怡说了自己的想法。

墨一妍摇了摇筷子,道:“甭想了,我妈说那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人家从来不考虑市场、资本这些东西,人家就是一个艺术家式的服装设计师。”

白欣怡愣了片刻,才道:“不过,咱也不用太悲观,我看她对场上的其他几家的设计,点评的认可度也不高。”

墨一妍点头,“吃饭,吃饭,不管她了!”

‘上下’是时尚顶流电视栏目特聘的评委。本来,她是不愿来的,毕竟不缺名也不需钱,奈何,她和栏目制片是多年好友,耐不住朋友三番五次的亲顾茅庐,所以她盛情难却。

‘上下’果然是‘上下’,她的到来,她的点评,她的犀利,给节目引来一大波流量,虽然是毁誉参半,可,这也达到了宣传效果,这个节目算是成功了。

……

日子悠悠转转,一晃,春日已过大半,夏天的风打着旋,夹着雨,飘进了京都实业集团大楼顶层。

总裁办的桌面上,一塔纸微微的卷着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墨一升拿着一支2B铅笔,在A4纸上勾勒着一些线条,一个清晰的鹅蛋脸轮廓已经显现。

“眼睛怎么就是画不好哪?”

“眼神是俏皮还是可爱?”

“有时候,还带点邪恶。”

“看来真是画龙点睛最重要。”

“心里的画面还不够清晰。”

“看来,应该找她过来,当面画,才能画出她的风姿。”

“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哪?”

“花月白、花月白……”

“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

行政部秘书卞戈,推门而入。

一张冷酷的脸、一身凌冽气质、一套黑色西装,跟他的老板都有些神似了。他脚下生风,语调深沉,“小墨董,前两天和花小姐一起吃饭的人是——鲁戈律所,鲁老爷子家的孙子。”

卞戈将调查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并简单的说了二人的关系,花月白曾做过鲁正南的家教,二人关系不错,年前在‘朝歌饭店’,鲁正南曾带人帮花月白出气,还打了一场群架。

说完此话,卞戈止住了话头。

墨一升微怔,细长的眸子一眯,盯着桌面上的画面好一会儿没说话。

鲁戈律所和京都墨氏有过合作,墨一升刚接手集团事务时,几场合并案的官司就是鲁戈律所的蒋丽珠帮忙打赢的,至今也是合作关系。

墨一升了解人的方式之一就是:调查。调查最客观公正,也最有效率。

“你说。”墨一升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烟,点燃,看他没走,知道还有事。

“小墨董,您父亲墨总经理的事儿已经有了点眉目。”卞戈今日目的是这件事,关于墨一升父亲死亡真相的调查结果。

墨总经理指的是墨一升的父亲——墨东方,他生前在集团公司的职位是:总经理。

墨一升心头一紧,将烟掐灭,“说!”

卞戈直奔主题,“墨总经理饮酒后可能误喝了头孢类的消炎药物,导致身体出现心肌梗死,休克而亡!”

墨一升眉头一皱,“川”字痕迹奔流出无限怒意。

卞戈稍稍停顿了,他也注意到了墨一升的面部表情。

墨一升没有感情的冰冷语调再次响起,“说。”

卞戈说:“据赵美兰住处的佣人说,他死亡前天晚上是醉酒状态。”

他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在醉酒状态下,误吃了头孢类的消炎药物,很有可能会引起心肌梗塞……”

他没有再说下去。

墨一升陷入一种惆怅的烦闷中。

过了很久,他说:“他为什么喝酒后要吃消炎药?”

卞戈继续说:“据一名在南郊洋楼工作的家佣说:墨总经理那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经常失眠,赵美兰去医院拿了许多维生素、保健品还有安眠药,赵美兰那两天感冒了,家里的药物混在一起,墨总经理应该是吃安眠药时,误吃了头孢类消炎药。”

尸检结果说是凌晨去世的,赵姨娘早上7点才打电话通知,6、7个小时她到底在干嘛,难道真的如她所说,睡着了,不知道吗?

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似的,在墨一升的心中弥散开来,跟窗外的化不开的雾霾一样。

卞戈走后,他独自站在58楼的窗边,风吹乱了他的发,潲进窗子的雨,打湿了他的袖口裤脚,直至天黑透了,风歇了,雨停了,他才走出总裁办。

……

京都实业集团总部大楼22层,在水一方服饰分公司主要经营都市女装系列,饰品也多是个性创意十足的轻奢品,主要为搭配衣服而设计。

蒋一墨休完产假回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足,事业心更胜,打算借助“在水一方”这块金字招牌在都市女性中的影响力,开辟新市场。

于是,整个服饰分公司又一次陷入新一轮的996工作模式。

公司倒并未做硬性要求,只是大部分员工为了业绩,都卯着劲的开足马力工作,花月白望着这群疯狂同事,不住叹息,觉得真是比高中时代还要拼命。

这天,晚上8点,花月白还在逐字逐句地检查“关于开辟服装新市场的可研报告”,好不容易核查好一遍,猛一抬头,发觉颈椎有些酸,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伸懒腰,“真累。”

办公桌旁的张培洋打着哈欠,说:“累了就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花月白揉了揉太阳穴,“嗯,这一天天过的,跟个陀螺似的。”

张萌说:“是啊,本以为蒋总经理回来了,我们就能解放了,没想到过起了更加艰苦的岁月。我最近因为工作的事儿都快得抑郁症了,一个接一个的项目,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抑郁一生了。”

李子希说:“张姐,我也有同感,对了,前几天的运动会,咱们的头儿白总监听说被气得不得了。”

张萌笑了,“据听说是被小墨董的秘书给修理了,都成了今春运动会上最大的笑话。”

李子希说:“她会甘心这样被人欺负了,不吭声吗?这完全不像是她的做事风格啊!”

“哎……”花月白听到这个话题就头疼。

李子希说:“小花同学,你怎么唉声叹气。”

“当时我就在现场,跟我也脱不了干系。”随后,花月白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张萌提醒,“小花,恐怕那头母老虎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她最近就是忙的事儿多,又是忙着时尚顶流节目录制,又要参与陌上白云珠宝的新品设计,还要顾及蒋总经理新开辟的项目。”

喝了口咖啡,她又说:“等她忙完了,回头一定饶不了你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花月白也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已经做好了被打击报复的准备。

张萌不住摇头,“苦命的孩子。”

花月白想想她还真是个苦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顶头上司!

好日子,坏日子,都要一天天的过。

这天,

上班后,设计部的人员陆陆续续到齐了,花月白也进入工作状态,她将一份上季度销售额度统计表交给白欣怡后,只听她说:“小花,这次公司开辟新市场,你准备从哪方面入手?”

花月白想了想,说:“我的想法是开辟孕妇装市场。”

“哦?你具体说说。”白欣怡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们‘在水一方’服饰是做年轻都市女装系列,在我国的年轻女性中本就蔚然成风、家喻户晓,有一定的品牌忠实消费者,而大部分的年轻都市女性,必然会经历人生的怀孕生子阶段,如果我们本着做都市女装系列的品质去做孕妇装,相信市场一定很容易接纳。”花月白照实说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和上司不对头,但,与工作相关的事儿,她总是尽心尽责。

白欣怡点头,好一会儿才说:“把你做好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顺便发一份电子版给我。”

“好的,总监。”花月白不疑有他,以往的资料也都会发给她看。

花月白汇报完工作,抬腿打算走时,白欣怡问:“小花,你和楚词似乎很熟?”

花月白一愣,点头,“嗯,是的,我们是朋友。”

白欣怡轻蔑一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是朋友?不对,你们曾是高中同学,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不过,小花,你接触社会还少,有些人的本质并不能看清楚,交友要谨慎,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她仁慈了、大度了,只是她知道射箭场上的“一箭之仇”是楚词有意为之,花月白顶多算是个从犯。她也是真忙,星期一全天候在时尚顶流录影厅,周二到周五在‘在水一方’和‘陌上白云’两家公司两头跑,周六、日还要考虑蒋总经理开辟新市场的事儿。

她忙到腾不出手来,否则怎肯只对花月白说两句敲打的话?

花月白点头不语,回到办公室,对着电脑发愣。交友谨慎?算是忠告吗还是威胁?

午后上班,

白欣怡将花月白叫到办公室,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花月白,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抽风了?这种不成熟的东西也给我看?孕妇装会有市场吗?数据调查资料就这么单薄吗?从新再拟个方案。”

花月白嗯嗯的点着头,她也知道这份可研报告的弱点就是数据,可研报告如果没有丰富的数据资料做支撑,方案也是立不住的。

垂头丧气地从总监办出来,喃喃道:“又要从新写吗?前几天的工作又做了无用功吗?时间和精力都付诸东流了吗?”

带着不甘,又开启了查资料的模式,从新拟定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