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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场大雨后,今晨空气格外清爽,天空万里无云,连街道上的灰尘都躲藏起来不见踪迹。

花月白揣着一腔好心情,早早来到公司,打开昨天下午会议纪要草稿开始整理,突然设计部门口一阵骚动,她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一名快递员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办公室门口,屋内言语瞬时便如沸腾的水一般咕嘟:

“哦!”

“谁的?”

“送谁的?”

“要不要这样浪漫啊?”

“我靠,这么大一束玫瑰花吗?”

“不行了,我心脏上都开满了爱情的花朵。”

“一早上就要吃这么多狗粮,今天不用再吃饭喽。”

戴眼镜张培洋,连连摇头,“反正不是我送的。”

“我问的是送给谁的,居然都送到了公司啦,啧啧……”,李子希的声音中透着羡慕嫉妒恨。

快递员直接问:“请问谁是花月白?”

花月白挑了挑弯刀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周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投向她。

“请问,谁是花月白?”快递员第二次发问。

“是我。”声音中透着怀疑。

快递员走至她身侧,说:“这是送给你的花,还有一封情书。”

一大束花鲜红的玫瑰花、一封淡紫色的信已派送到她手中。

花月白机械的接了,整个人还在状况外。

张萌凑到她身侧,一脸玫瑰花笑容,“看来,无论是哪个年代,鲜花和情书都是恋爱的秘密武器。”

花月白眯眼扫了一眼玫瑰花,会不会是送错了?她一头雾水,打开大脑,点开搜索键,搜了一圈神经元细胞,一抹高大英朗的图像渐渐成型,难道是墨一升吗?不会,不会,他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表白吧?单就‘淡紫色卡通信封’也不是他的方式!可,会是谁哪?最终,也没能锁定目标人物。

李子希拿着蓝色文件夹在她眼前晃了晃,烧起了八卦灶,“小花同学,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是在服饰公司上班,而是在保密局工作。”

张萌虽没说什么,可,也用一双八卦的眼睛盯着她。

花月白硬着头皮解释,“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培洋哈哈一笑,“小花,如果是我送给某个女生鲜花,恨不得用圣旨昭告天下,哪有女生收到鲜花而不知道是谁送的道理?”

这话完全没毛病,也是一个放在四海皆行得通的理,可,在花月白这里它真的就是个例外,她仍旧尴尬的笑着,摇着头!

李子希低头凑近束花,用文件夹作扇,扇了扇,“我想也是这个道理,不是不清楚,恐怕只是不想让我们清楚吧,这哪里是玫瑰的味道,分明是爱情的味道。”

刘立彩又朝八卦炉中加了一把柴,“是啊,难不成是隐藏男友送给你的惊喜,或者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向你表白?”

张培洋翘着二郎腿,说:“今天不是情人节啊?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花香阵阵窜入鼻腔,迷乱了她的思考,越听越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玫瑰花束将她的早晨彻底搅乱。

“既然这样,就打开情书看看,不就一切明了、真相大白了吗?”张萌一语点醒众人。

有一个最重要的证据就握在花月白手中,她望了一眼信封,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到一个声音。

“哟,小花收到鲜花啦,不过这是工作时间,大家不要再讨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白欣怡的声音,尖锐高拔,直灌人耳。

花月白忙将花束放入桌子下,“对不起,白总监,我会好好处理的,决不让此类的事情再发生影响工作。”

白欣怡走到设计部内,轻蔑一笑,“公司也不会阻止员工谈恋爱,以后送花尽量避开工作时间、工作场所。”

花月白点头,“是,是,我知道了,白总监。”

白欣怡又说了几件工作事项,才出了设计部的门,嘴角微微上扬地露出诡谲一笑,自言自语:“原来花月白有男朋友。”

当初花月白不知天高地厚与她顶嘴,工作上有想法有主见,她着实看不惯,为难了花月白一阵子,后来花月白又成了墨一升的私服顾问,她简直不爽到家了,可各种苛刻的手段,刁钻的话语都没能将花月白赶走,简直让她头疼不已。自墨氏集团与白云集团合作后,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白翘楚身上,不再将花月白作为假想敌。纵使这样,在工作上,她对待花月白的态度依旧是苛刻。

“是啊,墨一升是谁啊,花月白这样清汤挂面的女子,怎么能入得他的眼?我真是太草木皆兵了,白翘楚那样的女子才配做我白欣怡的对手。”回到总监办,白欣怡站在窗边喃喃自语。

她哪里知道墨一升和花月白之间,早已纠缠很深,爱情的树根已扎根在深深的泥土里,树干也长出青翠嫩芽!

花月白望着桌下巨型玫瑰花束,又望了望桌面上的紫色信封,若有所思,没多大会儿,她便调整好状态投入工作。

直到午休间隙才打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迹,立马哭笑不得,原来是他。

送花的是鲁正南,他是花月白大学时期家教过的孩子,他家也在明山别墅群落,虽不及墨氏家大业大,但要说起家族实力完全可以跟墨家相比肩,抛开钱财不看,鲁正南家族势力只怕还在墨家之上。

鲁正南爷爷鲁耀祖,是法律界泰斗级人物,一直活跃在法律界,虽于去年退居二线,可影响力还在,他家的鲁戈律师事务所,更是行业中的龙头大佬。

花月白在大学时期,曾做家教辅导过几个孩子的学业,不是家庭供不起她学费、生活费,是她个人觉得高中三年所学知识只为应付高考,而后便被封存,甚至某些知识一辈子都不会再用到,是一种资源浪费,干脆,将知识和方法传授给别人,何乐而不为哪!

起初,她并不是鲁正南的辅导老师,是他同学千卫戍的家教,一次偶然,鲁正南认识花月白后便缠着他妈,让花月白也兼任他的家教,花月白辅导他功课一年多,他字迹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她已拆开了信封,扫视着薄薄的浅紫纸张,端正公正的字迹跃入眼帘:

月白:

今天是你23生日,生日快乐!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叫你小花老师,只会叫你月白,你也不可以再说我是小屁孩,正是通知你,我今年18岁了。

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我已被西京大法律专业录取,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为了等你生日时一并告诉你,让我们一同庆贺,同时我正式发布一条“通缉令”。

她翻开第二页:

“追捕令”

从今天开始,我鲁正南正式开始“追捕”花小姐,特征如下:

姓名:花月白

性别:女

芳龄:23岁

籍贯:西京人士

身高:166.66

长相:我喜欢的

性格:我喜欢的

爱好:希望你的爱好里有我。

追捕人:鲁正南

正式追捕时间:07年07日

看完这封信后,她无奈扶额摇头,真不愧是搞法律世家出身的孩子,连情书都能写成“追捕令”,望着这封所谓的“情书”,她自言自语,“我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啦。”

想想今天还没有收到生日祝福,甚至连妈妈也忘了是她生日,又欣慰的笑了,她将信件装入信封,“不管怎样,能收到小屁孩的礼物真开心。”

并没有因为她生日,她就有不加班的特权,加班像地铁站点一样,每一个想要上进、想要金钱的人都不容错过,晚上回到御景花园小区,已是9点10分,电梯扶摇直上载她直达33层,到门口才发现,公寓钥匙丢在了办公桌抽屉里,又气又恼,脑中响起花月晴的声音:“花月白,你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花月白深深叹息:原来花月晴说的很多话,虽不好听,可,贵就贵在说的是事实。摁了一下门铃,没有应答,公寓内没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词啊,你在哪?”

“月白,我在美容馆做头发哪,明天有一个重要的活动,你哪?”楚词明天要和集团高层共同出席一个重要的商务活动。

“哦,我还在加班,要一会儿才能回去。”她不想楚词因她,而耽搁自己的事儿。

“嗯,我也要等一会才能回去。”

又聊了些别的,电话挂断,知道楚词一会儿便能回来,她便独自一人站在楼道里等待。等人真是百无聊赖,玩了几局手游后,手机便没电了,百无聊赖,她便开始数玫瑰花的数量,“99、100、101……150、151……”

太多了,数着数着数乱了,再来一遍,“58、59……77……”

她数了两遍都没数清楚,便开始抱怨,“鲁正南怎么送这么大一束花儿啊,还都是大红色,数都数不清。”

一串坚定的脚步声踏碎33层楼道空气,花月白抬头一看一抹熟悉的身影,依旧帅的多面立体,帅的扰人心弦,帅气的墨大总裁墨一升。

她捧着巨型玫瑰花静静地站着,当墨一升走近她时,分明看到他脸上露出嫌弃鄙夷之色,眉头都拧巴着,眉宇间“川”字痕迹透着草书气息。

花月白微微颔首,打招呼,“好啊,小墨董。”

墨一升点头示意后匆匆走过,“砰”的一声,“阿嚏”连着几个夹裹着风雨雷电的喷嚏从鼻孔蹦出,他揉了揉鼻子,又搓了搓脸。别人都是命犯桃花,他墨一升却是命犯花,偏偏花月白不止捧了一束花,还姓花。

“真是该死,花月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转念一想,这分明是她收到的玫瑰花,谁送的哪?他只觉得心口一滞,情绪越来越浮躁,扯了领带,解了两粒衬衣扣子,走至客厅沙发处坐了下来,手不自觉的敲击着茶几面,速度越来越快,似要弹奏出一曲《急躁舞步》,“咚”的一声闷哼,他的手掌心压住手指的律动,声音戛然而止。

从暗红色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了打火机,摁了两下才点燃,黑暗的室内,只有明明灭灭的烟头火星,一口一口地猛抽,烟雾弥漫在他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心中也迷雾丛生:她明明已经知晓他的心意,为什么一直逃避?难道她心里早有了别人,可,前几天醉酒后分明已经向自己表白。酒后吐露的不是真心吗?有别的男人在追求她吗?她难道刚交往了男人?是那天在路口见过的男子吗?公司的吗?亦或是别的什么人呢?

这个女人这么善变吗?

烟头已经被摁灭了四、五根,七、八支,烟灰缸里躺着长短不一的烟支尸体,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烟气萦绕在身畔画着不规则的圈圈圆圆,将他捆绑、束缚、缠绕,就像他正在思考的事一样,久久不能散去。

站在楼道中的花月白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境,更不知道他对花粉过敏一事,这算是他墨一升的隐疾,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吧。花月白心中郁闷,脚跟摩擦着地面发出“呲呲”的细微声响,“他这人真是阴晴不定,打个招呼也不理,热情的时候跟一团火,冷的时候又似冰霜。”

她挑着弯刀眉,继续说:“还有,他刚才脸上什么表情?难道我花月白就不能收到鲜花吗?莫名其妙。”

“真想敲开他的门,直接将花束丢到他脸上,把他的臭脸熏香。”说完,她直接揪了一朵花束,朝他家门口的方向丢去,朵朵鲜红花瓣飞出一条不规则路线后,凌乱地摊附在楼道中。

“算了,说不定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精神隐疾,会不定时爆发,今天是本姑娘的生日,开心最重要。”她低头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一阵馥郁芬芳沁入心脾。

不一会儿,楚词优哉游哉地回来,看到大束玫瑰花,兴奋地说:“谁这么有眼光?俘获了我们家花二小姐的芳心。”

花月白叹息一声,“就是一个小屁孩闹着玩。”

进到屋内的二人,谈话继续。

“就算年龄不大,可,红色玫瑰花的意义应该没人会搞错吧!”楚词放下包,换了鞋子。

花月白将花束放在桌子上,懒懒地坐在凳子上,继续解释,“真的就是一个小孩,以前家教的一个学生而已,我过生日为了表达感谢送的,除了师生情,别的真的没有什么。”

楚词捧起花束嗅着,“真香,好久没有闻过爱情的味道了,玫瑰花束挺大的,看来他还挺用心的。”

说话间,楚词注意力被一个淡紫色信封吸引,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封情书,她扫了两眼,噗嗤一笑,“月白,你还说没什么,人家的情书都飞到咱家里喽!”

“这年头,纸质版的情书确实不多见了。”花月白无奈摇头。

“对了,亲爱的,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什么都没准备。”楚词注意到了情书里提到花月白生日的事儿,她是真不知道。

花月白指着玫瑰花,说:“要不是这突如其来的花,我也忘了。”

“改天给你补上生日礼物。”楚词进入卧室,打算换一套舒适的居家服。

“不用了,亲爱的。”花月白对这些本不在乎,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她一个哈欠,真的困了,洗漱完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