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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先孕、离开公司,这些字眼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锁焦花月白,意思太明显:小花不是未婚先孕,所以才找了个开工作室的借口,离开公司吧,毕竟豪门不好嫁,但,豪门的孩子好生。

“没有,绝对没有。”花月白摇头,极力否认,猛地发现手里还捏着酒被,笑了,“否则,我怎么还能和大家一块喝大酒啊。”

众人都松了口气,确实啊,怀孕的人,怎么可能在胡吃海喝的。

“快说。”张萌催着。

话题又回到了白欣怡的事儿上。

“本来吧,她已经争取到了缓期,毕竟咱国家的法律还是以人为本的,可,她时遇不济,倒霉到家了,人都从法院出来了,结果从楼梯台阶上滚下来了,差点一尸两命,幸亏救治及时,她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李子希说完,脸上还挂着欷歔表情。

张萌点头,笑了,“照你的说话,她和肖成成二人也算有情人眷属了,都在监狱里过后半生,也算同病相怜了。”

她的话,不知为何,就惹笑了众人。

花月白叹息,果然是听来的八卦,跟真相完全不搭界,她也没有将真相澄清,八卦听着高兴就好。

翌日,花月白和楚词、张萌,三人一道约在‘香舍咖啡厅’。

“你的意思是就我们三个人。”张萌以为花月白一切都已经搞定,她只要到工作室负责设计衣服就好,还幻想着几人的工作室,怎么着也能得一个设计总监的位置。

“二个半。”楚词打断了张萌的话,她是被墨一升指派过来帮忙的,目前还是京都实业集团行政部的挂名秘书,只不过不在公司干活,来这里跑腿。

“嗯。”花月白倒是从容,慢条斯理的搅动着咖啡勺,棕黑色的液体泛着阵阵醇香。

“连工作室的地点都没有选好?”张萌已经彻底无语了,她以为怎么着也得有个地吧,没想到花月白带她来咖啡厅谈。

“暂时还没想好选址的地方。”花月白确实愁,她名下的固定房产太多了,西京商业街上的临街旺铺就有10多家,几处已经出租给了金店、银行,还有三处闲置,位置均是绝佳,但,一处房子太大,另一处她又嫌太吵。

“墨一升什么都没给你。”张萌的咖啡是越喝越苦,本以为这丫头是个有头有脑的精明人,没想到她居然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辞职这种冒冒失失的举动。

张萌突然又问:“你辞职的事儿,墨一升知道嘛?”

“还不知道。”花月白没有亲口和他说,不想他事事过问,只说工作室有些眉目了,必定会告诉他。

墨一升便没再多问,左右不过是个小姑娘折腾一个小工作室,任由她拿钱随便玩儿。

张萌欲哭无泪,“花儿,姐姐想哭,如果哪天墨一升把你给甩了,姐姐就赔大了。”

她早上一冲动,也提交了辞呈,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道此刻人事总监看没看她的辞呈,现在打电话还来不来的及。毕竟,京都实业集团设计师的工资还是不错的。

“甩了也能得到一大笔赡养费。”楚词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说。

“赡养费?”张萌讶异,那不是离婚才能拿到的费用嘛。

“嗯,法律也会站在我们月白这边的。”楚词歪头,笑的明媚,毕竟花月白站在墨一升身边,怎么着也属于弱势群体那类人。

“你结婚了?”张萌的问题没过大脑,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花月白淡淡地,她的心思都在工作室上,店铺选址的事儿今天就要定下,她也拿到了商男宇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中午饭后,就要去拜访他。

“这我就放心了。”张萌点着头,这丫头真是闷声干大事儿的人,墨一升都能被她拿下,还有什么项目是做不成的,她已经看到自己身后长出了一双隐形的翅膀,花月白的这条大腿一定要抱住了,她后半生的财务自由就有望了,想到这些就喜上眉梢。

“放心?”楚词也笑了,听到别人结婚应该恭喜才对。

“当然,还要恭喜。”张萌举杯。

……

三人沿着商业街,一路看了三家店铺。

“你们说选哪个?”花月白还在犹豫。

张萌觉得自己做了个最正确的觉得,跟着总裁媳妇混饭吃,绝对没错,单瞧这三家旺铺的店面,别说干啥了,就算啥也不干,当个包租婆一辈子都不愁吃喝。

“这几个店都是属于你的。”

花月白点头,“就是他转到我名下了,不过,还是他秘书负责打理这些资产。”

“花儿,姐姐以后可就指望你了。”张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无限感慨,这里能望见西京所有的繁华,真的比坐在设计部办公室内更有感觉。

“张姐,咱们的事业也指望你。”

“你也觉得这里最好?”花月白侧头,问楚词意见。

“嗯,这里位置绝佳,人流量最大……”楚词说了几点,除了热闹这一个缺点外,花月白也最满意这个位置。

敲定了商铺的位置,三人一道吃了午饭,楚词有事回了总公司,张萌忙着联系装修公司。

花月白则来到了‘衣袂’服饰集团。

公司不大,只占了商业楼的半楼层,商男宇的办公间在最里侧。

她穿过几个设计师工位,到达他办公室前,敲了敲门,等了好半天才听到应声。

“进。”

“您好。”这是花月白第一次见他本人,比电视上高些、胖些,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一件亚麻质地衬衣,脖颈上挂着一条软尺,站在一个半成品的服饰前比划。

商男宇一愣,确定来人他不认识,木木地说:“好。”

这一个字后,他又专注在作品上,一件样式简约的女士上衣。

花月白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他怎么不说话,也不问她是做什么的。

“那个。”花月白等了几秒后,开口了,“商设计师,你有时间嘛?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商男宇头也没回,声音干脆利落。

“我也是一名设计师。”花月白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曾经参与过在水一方霓裳系列服饰的设计,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相与你合作……”

花月白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

“哦。”商男宇扭头,瞥了她一眼,坐回了办公椅。

花月白维持着笑,这人到底听没听她说话。

“说完了,我工作了。”商男宇居然下达了逐客令。

“我是真心实意求合作的。”花月白有些急了,“我想开一家工作室,钱、销售渠道都不是问题,我就是欣赏您……”

一通长枪短炮的说辞,商男宇仿佛依旧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花月白第一次怀疑自己表达有误。

“你的梦想是什么?”花月白最后实在没法了,抛出了一个问题后,就坐在了他对面,等人让座是不可能的,她不想委屈自己。

商男宇这回听懂了,还笑了,“梦想?”

“我就是个做衣服的。”他喝了口水,不在关注桌面上的设计图纸,“只想将衣服做好。”

“我有个梦想:想做出世上最美丽的衣服。”花月白说的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嗓音有些嘶哑,“而,你每一套的衣服都那么好看,让人喜欢,想要拥有。”

商男宇眼眸一闪,他曾经怀揣着理想和才华站在设计大门前,试图叩开那扇通往成功的大门,可,他到现在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懂他的人寥寥无几,仿他设计的却大有人在。

他已经丢了理想,才华在日复一日的成衣设计上也将消耗殆尽。

他望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感慨,年轻真好啊,至少还可以追梦,他现在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老爹住院的钱,儿子念高中的学费,前年那套房子月供也不低,他一个中年人不配谈梦想,靠自己的才华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我要工作了。”商男宇扶着桌面起身,工作性质的缘故,他的腰一直不好,现在又隐隐作疼。

“商男宇。”花月白语调铿锵,指着角落那件半成品的女士上衣,“你有才华,也曾怀揣梦想,即便是屈居与一个二流服饰品牌做首席设计师,你也认真对待作品,你这样的人具有大师风范,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我是京都实业集团墨家人。”花月白亮出底牌,起身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又拿出一直碳素笔,唰唰地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想做世上最美的衣服,给珍爱的人穿,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也不会答应的。”花月白说:“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她也不等商男宇的回答,估计等也不会有什么可心的答案,干脆直接走掉。

日子一晃,渐渐入了冬。

西京的冬天总是干裂清冷的,近几年还常常起大雾,有时候雾气直到日上三竿才消散。

花月白最近彻底成了连轴转的轱辘,每天都在忙活工作室的事儿,前期装修、招聘人员、采购布料、设备琐事一堆,周末还要回家看望姥姥,现如今又多了一项任务——每逢农历初一、十五要去墨宅吃饭。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花月白照例来到墨宅。

今天又和往日不同,墨一升去欧洲出差了,她是独自一人来的。

她沿着青石铺就的台阶走向主屋,走近门口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瘦瘦的,手里还捏着一根烟,姿态透着三分妩媚,七分慵懒,见到她,丢了烟头,“小花,你现在可是我嫡亲的嫂子。”

“墨设计师。”花月白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不认为眼前的人是妹妹。

墨一妍一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这人从来都是明的,不屑于玩阴的那一套,我姓墨,墨家的财产就得有我墨一妍一份,如果,你不出幺蛾子挡道,我也不屑理你,如果,你不识好歹,我墨一妍对你也不客气。”

花月白笑了,虽然她和墨一升领了证,墨家也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但,墨家的钱她还真没放在心上,也入不得眼,那些千亿资产对她而言就是个数字而已,她始终觉得靠自己能力挣的钱,才是自己的,花的才踏实。

“墨家的资产和我没关系。”她淡淡地说。

墨一妍一愣,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管那么多了,不碍着她的事儿就好。

墨老爷子走入餐厅,正式开饭。

“嫂子。”林东阳这次专成回家吃饭,算是正式认识花月白。

“您好。”花月白在公司年会上见过他,蒋一墨的丈夫,同时也是集团董事,人温文儒雅,待人宽和。

“我们敬你一杯,欢迎加入我们大家庭。”蒋一墨拉着林东阳,一块敬酒。

随后,墨一妍也规矩的叫了声,“嫂子。”

墨氏的饭桌上,本来就讲究食不言,此刻,满桌人敬过墨老爷子后,都闭口不言专心吃饭。

饭后,墨一妍率先走了,林东阳和蒋一墨逗孩子玩儿。

花月白跟着墨老爷子上了二楼书房。

“坐。”墨老爷子一句话后,便忙着烧水、洗茶,不再说话。

花月白局促不安地坐在矮凳上,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老者,自从她和墨一升领证后,墨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今日居然请她到书房,亲自烹茶给她。

“你的那个制衣店怎么样了?”墨老爷斟了一杯茶,示意她喝。

花月白有些意外,墨老爷子居然还关注她,“爷爷,还行。”

她没有细说,想必也有人会详细地汇报给他听吧。

墨老爷子挑了挑眉,“嗯,女孩子有上进心、事业心很好。”

又闲聊了几句家庭状况,花月白如实交代,茶都喝了三杯,墨老爷子到底想聊什么,花月白依然猜不透。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接受你成为我们家的孙媳妇嘛?”墨老爷子起身,走向书架。

花月白并不知道,她还以为墨老爷子会一直不同意,她和墨一升在一起,老爷子会极力反对,甚至人为制造麻烦。

墨老爷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易经,递到花月白面前。

花月白接过书,不明所以,易经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天书啊,当然对于研究它的人来说也是一本占比算卦之书,难不成自己的生辰八字旺夫,想到此她抬头看向对面的老者。

“翻开看看。”墨老爷子依旧悠闲地喝茶。

花月白按着命令胡乱的翻看,不懂,又翻了一页还是不懂,干脆她将书从头到尾哗哗地翻着,一张泛黄的纸条顺着她手指缝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