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婷真担心张二狗报复自己，报复陈小百。
“张二狗真的死了？”李碧婷最后确定。
“小百说不但死了，连鬼魂也没了。”陈窈窕道。
“太好了，这就叫好有好报，恶有恶报。这样的人死了更好。”李碧婷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天，湛蓝一片，特别的明净，特别动人。
……
白飞燕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坐在陈小百的对面。
“按照你说的，我一个人来的。”白飞燕对陈小百道，“你每次做事都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每次都让我很惊讶。”
陈小百开门见山，“张二狗已经死了。”
白飞燕做好了记录的准备，也准备了好几个问题，想通过陈小百提供的线索，做一个梳理，然后做出推断，找出破案的关键点，以便把这个案子给更快更好的结掉。但陈小百上来就说一句“张二狗已经死了”，这也太让她感到吃惊。
“怎么死的？”白飞燕压低声音，作为一个警察，她必须客观冷静的分析问题，盯着陈小百的眼睛，“你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杀的。”
白飞燕有理由怀疑陈小百杀掉张二狗。因为这两个人有过节，这次张二狗回来很有可能目标对准陈小百，两个人碰面，陈小百选择先下手为强，把张二狗给杀死。然后他给自己打电话，说有线索，实际上请自己帮忙。
“小百，你之前帮过我，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白飞燕语气沉重，“我一直念着你的好，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报答你，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感谢你。你如果说让我把整个人都给你，我都没问题。”
陈小百看着白飞燕凝重的表情，都没办法做出解释。
“张二狗也确实该死。他偷拍的那些视频说明他是个车头车尾的混蛋，他和陈子安联合起来诬陷你，更是品质恶劣。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现在又把一个好好的大学生给糟蹋了，这种人就应该枪毙。”白飞燕的语调很平，夹杂着一丝的颤音，她内心很焦灼。
“白警官！”陈小百不得不客气的叫一声白警官。
白飞燕的脑子有些乱，仍然继续道：“小百，你毕竟不是杀人狂魔，他张二狗犯了罪，有我们警察去管，我们警察会按照法律程序逮捕他，法院会根据法律判罚他，但你不能杀他。你为什么要冲动的把人给杀了？”
陈小百看白飞燕痛心疾首，索性配合一下白飞燕，看她会有什么表现。
“我想帮你，要不是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白飞燕道，“但这件事不行，我帮不了，也不能帮。”
白飞燕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了，眼睛里都有泪水。
“陈小百，你为什么要做傻事，你为什么要杀人？！”白飞燕伸手擦着眼，她没办法不让眼泪流出来，“你让我怎么办？我是人民警察，我有自己责任和义务。为什么你要杀他，你为什么不报警？！”
“现在怎么办？”陈小百问了句。
白飞燕使劲憋着泪，“自首吧。这种事情你是瞒不过去的。”
陈小百冲白飞燕的眼泪，也得把白飞燕当成最好的朋友来交，他笑了。
“你笑什么？”白飞燕伤心的要死，感觉天要塌下来，陈小百竟然能笑的出来，而且笑的很灿烂，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样子，“你笑什么？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谁告诉你，我杀了张二狗？”陈小百反问一句。
白飞燕指着陈小百，“不是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哪一句话说是我杀了张二狗？”陈小百连问两个问题。
白飞燕让自己平静下来，把陈小百的话从头到尾捋一遍，发现陈小百确实没说过自己杀了张二狗。
“你不是……”白飞燕不知道该说什么，忧愁担心悲伤的表情被欢喜高兴幸福给取代，眼里的泪水却是肆无忌惮的往下淌，“我以为……”
陈小百看着表情夸张的白飞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印象里，白飞燕不是李碧婷，不是朱婷婷，她白飞燕是能跟凶恶的歹徒做搏斗的女英雄，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物，不应该跟个小女孩儿似的，听到一点消息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淌。
“你没事吧？”陈小百问了一句，“能不能正常点？”
白飞燕真想把陈小百按在地上摩擦，这小子太不会聊天，太不懂女人的心，换成别的男人，这个时候应该把她搂在怀里，给她吃干眼泪，把她当成宝贝儿一样哄！陈小百却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白飞燕擦了眼泪，让自己平静下来，骂了句：“陈小百，你混蛋！”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你没杀张二狗，你说张二狗死了！”
“张二狗的确死了，这是事实。”陈小百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是事实。”
白飞燕被陈小百搞得不明所以。
“我说我能见到鬼，你信吗？”陈小百突然压低声音。
白飞燕看陈小百夸张的表情，听陈小百装神弄鬼的声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恶心？”
陈小百绽开一个灿烂帅气的笑容，他发现原来逗一逗白飞燕挺好玩的。“你信我说的，张二狗已经死了，不是被人杀的，很有可能是被撞死的，你可以登录你们公安内部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被撞、找不到死者身份的案件。”
白飞燕对陈小百说的话持怀疑态度，蹦出一句：“千万别最后查出来，是你导演了车祸。”
“是不是做警察的脑洞都这么大？”陈小百说了一句，他看看时间，到吃晚饭的时间，起身往外走，“不是一直想找机会请我吃饭，就今晚吧，我们去龙潭食府，搓一顿。”
跟陈小百吃饭，白飞燕都想好了，要是陈小百在小包间里对自己做点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任由陈小百行动。一顿饭吃完，陈小百非但没有行动，就连说的话也一本正经。从龙潭食府出来，陈小百给打开车门，送白飞燕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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