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中年人道，“对面站的那个青年好像往我们这边看。我担心我们这个地方暴露。”
青年倒是有些兴奋。他想碰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别整天的对着个女人看个不停，关键是看也看不到想看的。陈窈窕哪天不是回家就拉上窗帘？
“我没听到有什么动静。”青年把耳机戴上回听，“真没什么声音，一切都很正常。”
中年男人小声道：“希望都顺利。”
一阵嗡嗡声，是中年男人的手机来了电话。他让青年不要出声，自己小声接听。
“老板，我是曾自成。”中年男人道，“有什么指示，请说。”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低沉，听上去像个中年男人，只不过现在的人都擅长用变音软件，鬼知道声音背后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窈窕那边来人了，来了三个，一个是陈小百，另外两个，光头和尚，一个是胡侃，一个是胡言，这三个人本事不小，你们要注意。”电话那头的人道，“这两天如果看到情况不对，先放一放，不要盯得太紧，以防被发现。”
曾自成听这个消息，稍稍感觉到吃惊，在他这些天对陈窈窕的监视当中，没有发现陈窈窕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关系，怎么现在会突然冒出三个很牛逼的人？
“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如果陈小百找上你，请你自动消失。”电话那头的人语调平静，说的话却非常吓人，“除非你能保证不泄露半点信息，如果泄露，注意你的舌头。”
曾自成听着电话盲音，转身道：“那边的人来电话，说对面的人是陈小百，有点本事，让我们注意。如果不行的话，先暂时放一放，不要盯得太紧，以免暴露。”
曾小海捋了下自己的袖子，问：“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就觉着奇怪，如果是简单的一个公司职员，哪怕长得跟天仙似的，也不会给我们五百万的赏金。”曾自成道，“看来这里边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想不明白，真心的想不明白。”曾小海道，“让我们在这里监视，非得说是保护。平时还让我们不远不近的跟着，也说成是保护，这到底是哪门子保护？我看看能不能请朋友们给搜集一下陈小百的信息。”
曾小海说着打开手机，找到一个名为“江湖信息搜集”的微信群。他在里面输入：发布任务，陈小百。
很快群里有人回应，“赏金多少？”
这是一个生意场，你想得到想要的消息，你就得出钱。你出的价钱低，要么没人接任务，要么得到的信息量有限。想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你就得多出钱。
“三百。”曾小海输入。
“老兄，你开什么玩笑？”有人调侃一句，“要不要我从百度上直接给你搜几条过来？”
曾小海输入：“翻倍。”
“这还差不多，买消息得有买消息的样子。”昵称为信息小王子的人回复道，“等我给你看一下。”
除了信息小王子之外，有些信息卖主也在自己的信息库里搜集陈小百的信息。有人输入：“我这里有信息，可以出售。”
曾小海等着卖主发过来信息。
信息小王子首先把信息发过来：“陈小百，男，铜门县龙潭镇陈家塘村人，身份证号……，身高183，体重68kg……2018年5月把村长陈子安扳倒……”
陈小百的事迹被信息小王子都给搬了出来。曾小海看过之后，发现并没有太有用的信息。
“信息不够有用，不值600.”曾小海输入。
不等信息小王子回应，其他人输入：“就这点破信息也要六百，太狠了吧？我们又不是搞诈骗的。”
“信息小王子请注意，要是没有那些劲爆的消息，别要这么高的价，你会把整个市场给搞乱的。”
“举报。”
“举报+1”
信息小王子自知理亏，发个抱歉的表情，领了一百块钱的红包，隐身了。
“还有没有哪位大侠有陈小百的信息？”曾小海继续在群里问。等半天，有人回应，不过没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看来是没有了，打扰各位。”
曾小海看着曾自成，摇了摇头，“都是基本的信息，并无卵用。”
一个人在江湖信息群里，如果没有多少信息，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人本身很一般，不值得关注，另外一种是这个人超级牛逼，信息隐藏的超级好，江湖信息群的人根本找不到。
“你觉着他会是哪一种情况？”曾自成问曾小海。
曾小海挠头想了想，“我怎么觉着他没有那么牛逼，他好像就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有点本事，也不至于是那些大能级别的。”
如果能在信息群里搞到陈小百的信息，曾自成会心里有底，现在搞不到有用信息，他心里不踏实。当即做决定，道：“这段时间先放一放。”
曾小海听曾自成的，反正跟着曾自成不需要花太多信息，只要曾自成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打个哈欠，转身回屋，熬到快十二点半，真不舒服。
曾自成也困，他到旁边床上躺下，闭眼睡觉。他闭眼睛的那一刻，好像有一个影子在眼前晃过，感觉跟看到鬼一样。他猛地睁开眼，蹭的跳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随时做好搏斗的准备。
何今夕看着曾自成一惊一乍的样子，感觉好笑，是不是在黑暗里行动的家伙们都这么的提心吊胆？她反正搞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偏偏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每天躲在暗处，不觉着压抑？
曾自成确定没人，重又躺下，眼睛没有立刻闭上，他总觉着哪里不对劲，想开灯又不能开灯，再次确定没人之后，才把眼睛闭上。
何今夕飘在曾自成的上空，看着这个一脸痘印的中年男人，心里感叹一句：真丫的难看，真丫的油腻！她瞅一眼军用的望远镜，飘过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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