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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百花节一过,几人便开始商量着如何入行宫求得名昭女帝的帮忙。墨棐身上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身上的灵力消散的越来越快,这样下去,同他灵识共存的素卿也会受到牵连。

纳溪听见他这么说,格外不屑,“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去管素卿。”

“如何不管,难道你能不管流莺姑姑?”

纳溪,“......”

两个人聊天空隙,素卿从外面进来了,脸色有些焦急,将手里的帖子递过去,道,“方才有位王城的大人寄来的。”

纳溪打开一看,表情瞬间严肃。沉默了半晌,递给墨棐,“是女帝送来的,说要请我们去赴宴。”

“百花节都过了,这时候又摆的什么宴?”

谁能猜到那位的心思,一切只能等流莺回来再商议。她今日去城外的茶楼取订好的茶叶,但是出去半晌午了也不见回来,纳溪放心不下,只好出门去寻。

结果刚迈出大门,便见王城来迎接的侍卫。

几乎是半刻也不等,就要将三人往马车上拽。纳溪见这人油米不进,急的立刻要拔剑相向,墨棐赶紧拦住他,摇摇头,向对方开口,“女帝邀我们四人赴约,但现下还缺一人,岂不是驳了君上的面子。”

“先祭祀早早便过去了,还望三位配合行事。”

黑色面具下的表情看不清,但声音足够冰冷刺骨。素卿仔细瞧了眼,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人一身黑袍,还带着黑色面具,像是从影子里钻出来的。不生不死,一点儿温度没有。

而纳溪和墨棐听完这话则对视了眼,心里越发不安,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迫地将人请入宫中,半刻都耽误不得。

一路上素卿的都在盯着面前的人瞧,好似要把他看出个洞来。眼看着跟那人越走越近,墨棐忍无可忍,手掌盖在她额头上,不由分说地将人捞回来,低声警告,“不可看着其他男子。”

纳溪抿着嘴努力憋笑,识相地走远了些。

素卿将他的手掌拿下来,解释,“我好奇...”

“不许好奇!”

嘿。

素卿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话马上咽下去,心里抱怨:不好奇就不好奇,她又不是没见过没脚的人......

本来打着是场鸿门宴的三人,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结果到了大殿才发现确实是宴会没错。乐声和歌姬配合无间,整个场上一片酒肉香气,扑面而来。

流莺坐在侧席,正端着酒盏同身边的人说笑,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招手迎接。纳溪左右把人看了好几圈,确定毫发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你可吓坏为夫了...”

“事发突然。我从茶楼出来便碰见来接人的使者,想着左右你们也是要来的,便先到场了。”流莺拍拍他的手臂,赶紧解释。

纳溪瞧了眼四周,低声嘟囔,“这女帝宴请的方式也是独特,不知道还以为是绑人呢。”

“君上的行事作风素来如此,习惯就好了。”

纳溪支吾着应了声,随她一起去席上跟旧友打招呼去了。

而这边,素卿和墨棐反倒清闲自在。两人找了一处偏僻的席位落座之后,一边喂着东西一边窃窃私语。但多数时间都是素卿提问他答,他到也不亦乐乎。

正说这话,旁边走来一位女子,身子款款,绝佳容貌。素卿看着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竹锦笑,“小女子为蝶国长侍大人。殿下怕是不记得小女了,那日在凉州城外,还要多亏二位的救命之恩。”

素卿这才恍然忆起,但也很难将面前端庄秀丽的女子与被血污包裹的那位联系起来,多嘴问了句,“大人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竹锦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让人心生爱怜,“只是还在用药,便不能与二位共饮佳酿了。”

“无妨,还是身子要紧。”

墨棐瞧着她又有同旁人说笑忘了自己的苗头,立刻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暗暗不爽。

竹锦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自己在这儿碍了他们夫妻的事儿,便一两句交代了感激之情,匆匆离开了。

临了,还有些好笑地瞥了眼墨棐。都说天界狐族那位大殿下冷淡心肠,平日里不苟言笑,但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啊...

素卿察觉到他又开始闹小脾气,凑过去同他咬耳朵,“小公子,你知道现在自己像什么吗?”

直觉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但墨棐还是问,“...什么?”

素卿憋着坏,道,“讨不着主人宠的猫儿。”

墨棐,“......”

02.

宴会进行到一半才见名昭女帝进来,身边依旧只跟着参相大人,连个贴身的侍卫都不见。

池中玩乐的人见她进来,立刻收敛了态度,快速得落座。霎时,整个大殿只剩细微的乐声。

大殿设三层,最高层是名昭女帝,二层公设四个座位,依次是参相大人,长侍大人,中庭大人,祭祀大人。但自从流莺离开蝶国之后,名昭女帝便再也没有受任下一代祭祀,好似这个官职除了她,没人再有资格接任。

三层坐的便是这次来赴约的客人。女子在西侧,男子在东侧。侧席在主席旁边,是为了夫妻设置的。

素卿瞧了眼四周成对的夫妻,莫名有些心虚。反观墨棐,坦坦荡荡地挺直了背脊,还将剥好的葡萄喂给她,低声问,“甜吗?”

素卿点点头,听见堂上声音响起,她听不懂,便低头安心吃东西。过了会儿,音乐声再次盖过人声。

墨棐将她面前的酒盏拿远了些,“不要贪酒。”

素卿答应着,还没等再吃几口,便被旁边过来传话的侍女打断。原是女帝让他们四位去偏殿等候,说有要事。

迎接的是长侍大人,一袭绿衣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然是为武将。素卿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被墨棐拉着站了过去。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清楚地打量眼前这位年轻女帝,有些人,从骨子里就能渗出风情万千。

她微微抬手,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都是自己人,便不必要讲求这些繁琐的礼节了。入座吧。”

谢过恩。

素卿随他们落座,接不上话便乖巧地坐在一边。但没想到那位女帝竟然有意无意一直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初来蝶国,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她略带惶恐,微微挺直背脊,回话,“并未。”

许是见她紧张,际犹静默了会儿,将话题转开了。

今日设宴本就是为了款待他们四人,也算是帮竹锦那小丫头报个恩。就算她再看九重天不顺眼,也绝对没有牵连的说法。除去素卿她并不熟识,剩下三位,尤其是流莺,都是值得信赖的品性。

在大殿上坐了一会儿,际犹便觉身子撑不住,便早早散了宴会,去内勤休息。

晏君卿脸上冷淡,但实则心急如焚。按理说,往生石归位之后一切便可照旧运行,但偏偏际犹的身子却紧跟着衰败下来,到现在,连站的时间久了都难免困倦。

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王城,际犹万万不敢让自己在这时候出差错,便忍着不喊太医,每晚都自己扛下来。

晏君卿也无法再顾君臣礼仪,守在她身边不走。

“哥哥,我突然觉得生病也没什么不好,有你陪着我呢。”际犹的手指从棉被下滑出,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只是脸色苍白,连笑意都比往常添了些强求。

晏君卿破天荒地没训斥她,反倒随从地凑过去点,让她不费力气。

“到底是为何缘故?往生石的灵力并未衰减,却偏偏牵动了君上。”

晏君卿百思不得其解。

际犹伸手抚在他微微蹙起的额间,道,“谁知道呢,许是被做了手脚也未可知。”

事不关己的冷淡语气,到让晏君卿心头一震,“难不成蝴蝶兰发现了此事,故意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您的视野中,为的就是彻底消除您的戒备,好将计就计将做了手脚的往生石送到君上身边?!”

际犹显然知道,笑道,“哥哥,这局是我先猜出来的,所以你败了。奖励是什么?”

他现在哪有这闲情逸致跟她逗乐子,往常冷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变得焦急不安,“可她又是怎么发现的?这事儿除了我并无旁人知晓...”

“管她是怎么发现的。”

际犹往里面挪了下,帮他腾出些空隙来,拍拍身边位置示意他歇息。

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

这场局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且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