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生冲上去了，面对五个站好位置的球员，他没有任何犹豫，冲！
这是什么意思？
红方球员虽然没什么体育精神，但是体育素养并不弱，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顶着球门往前冲的。
但是没人敢动。
红方持球队员给自己的队友们使了个眼色。
队友会意，当即蹲下身，双手往草地上一拍。
这次他可没有犯规，是杭生自己冲到他身边来的，这个距离绝对是三米之内了！
杭生脚下一软，身形矮了下去。越强的身体素质在奔跑时踏地的力量就越强，所以杭生一瞬间就陷进去半个身子。
红方持球队员见状咧开嘴，绝球在他手中无风自转，转速之快让人完全看不清球体上面的花纹。
“是你先惹我们的！”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红方球员恶狠狠丢下这句，然后抬起高速旋转的绝球对着杭生砸了过去。
不是射门，是砸！
红方球员非常清楚自己的降临能力能给这一球附加多大的力道，他也非常清楚，这一球砸在普通人的脸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他不在乎。
看到这种力道的球扑面而来，杭生反倒笑了。
就是要这样，才能让我狠下心来啊。
“噗。”
轻微的摩擦声音响起，绝球静止了，相对的，其他人也静止了。
那样气势宏大的一球，就这么停下来了？
可以看到，这一球旋转时带起的气流掠过草地上空，绞断了无数草叶。可也是这一球，被杭生轻飘飘地捏住了，撞击时发出的声响，还没有一声放屁声大。
“就这？”杭生把绝球从自己脸上拿开，好让自己的能看清对面人的脸色。
“你他妈是职业的！我要去职业联盟举报你，职业球员来打黑球！”红队的球员还没什么反应，上边那些看清楚形势的小赌徒们已经炸开锅了。
杭生深吸一口气，头用力后仰。
他的身子跟着这股劲一起，从泥潭之中跳了出来。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人造沼泽的旁边。
杭生把手里的球掂了掂，“该我进攻了？”
。。。
最终杭生还是没有坚持十分钟。
因为在比赛进行到五分钟的时候，红队投降了。
这几个只配来私人球场打黑球的球员们，今天经历了球传不出去，球带不出五步，对方的球门是假的以及我方的守门员是假的这些他们职业生涯到现在都没经历过的事。
然后在和杭生的碰撞中又明白了什么叫他自巍然不动，老子一碰就倒。
这种差距，还打个屁啊。
那边的小青年们早就不叫喊了，只是沉着脸盯着杭生。中年人老张也在盯着杭生，眼底还有一抹深深的担忧。只是不知道这份担忧到底是对杭生，还是对自己的生意。
杭生在对方丧失斗志以后就觉得没意思了，毕竟场内这些人顶多算是枪，拿枪的人还在上面坐着，自己下场的主要目标是他们才对。
往观众席走的时候，杭深还挺上火的。
刚买的正装，才毁了上衣，今天裤子又洗了沼泽浴。大概自己就是没有穿正装的命？
眼神往观众台上一瞟，看到楚荡漾放下手机，装作关注比赛的动作。对上杭生的视线之后，还用力鼓了鼓掌。
杭生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跳到观众席上。
“还有球打？”
老张眼神飘忽，最后把一摞现金放到杭生手中。
“拿钱走吧。”
哟，果然，帮他赚了钱，他就能展示出来仅有的良心。
“什么意思？听起来你们这还有球可以打咯？有钱赚我凭什么走？”杭生直接坐到老张的球员堆里。
杭生的潜台词其实是还没等到S市的降临者小组到场，我还不能走。
当然在场的人里估计只有楚荡漾能听明白这句话了。
“你不是职业球员。”另一道声音传来，是那个和老张对赌的青年。
杭生刚才赢得虽然痛快，但也暴露了很多东西，比如他打球根本没有技巧，就是凭借降临本体强。在这群球迷的眼中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想赚钱是吧？敢去我的场子吗？”
哟！杭生眼前一亮，真没看出来，是条大鱼！
“你的场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的场子，想赚钱得敢玩儿命！你来吗？”
杭生突然就不生气了。
因为这个小青年实在是太可爱，出来度假，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业绩。。这谁能生得了气啊。
“怎么去你的场子？”
“今晚十点，九号酒吧。”
。。。
“杭警官你是假期毁灭者？”楚荡漾站在杭生身边，语气不善。
“我绝球打得还不错吧？”杭生没敢接话，逃避道。
“上次的案子，正好发生在假期，还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最后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处理。也就算了。今天这个事，明明等到杨姐带人来就可以了，你在人家的管辖区。。你想干嘛？”
杭生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被降临本体影响了？反正我现在看到一些不公平的事，就特别想管。”
杭生这个理由是编的，照着沈巧的模板编的。
“还没到十点？”楚荡漾不知道有没有信，自顾自地问道。
“快了，要不先进去看看？”
楚荡漾白了杭生一眼，走向九号酒吧。
九号酒吧推开门是一部电梯，不过不是往上的电梯，而是往下的。
电梯的层号一共九层，全是地下楼层。单就这个楼层数而言，问题很大。
“这栋建筑，是降临者参与开发的？”
“什么意思？”楚荡漾瞥了眼杭生盯着的楼层摁键问道。
“地下开发到负三层以后，成本会急剧升高。普通的商业建筑怎么可能舍得花那么多钱去开发地下室？这个地下九层，大概不是地下那么简单。”杭生手指放在9这个数字上，按下去之前说道。
楚荡漾明白了杭生的意思，在降临者出现以后，什么异空间传送阵这种能力已经屡见不鲜了。如果这上面写着的地下九层是假的，那估计离不开空间类的能力了。
“我们一层层下，我可以通过开通道的方式来估计我们离九号酒吧地面的距离。”
“不行，一层层下太引人注目了，还是直接去负九层。你一路感应距离就好。”杭生否决了楚荡漾的提议，“如果41在就好了。”
“真把你当成是来查案的了？”楚荡漾翻了个白眼。
电梯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