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阳坐在顾清玦对面的卡座里，缓缓吐着烟圈收回思绪，他的故事，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抱歉，后面的事情，我有权保持沉默。”
顾清玦拿着酒杯，眯着眼看着这个男人，也没有说话。后面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大概也能理一个框架出来。在林逸阳的帮助下，路汐参加了法国X大学的招考，顺利通过考试成了他的校友。而林逸阳，则在背后继续默默帮助她，直到回国，直到，这最近发生的事。
“时间不早了，剩下的故事，有机会下次你再告诉我吧。”
“好啊。”
于是，两人便起身离开了这个他们再也没有来过的小酒吧。
回到家的林逸阳，在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不禁嘲笑了起来。曾经的自己想要保护路汐不让她再受委屈和伤害，可笑的是，自己到头来也变成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她想要离开自己，不想欠自己任何人情，与自己把界线划得清清楚楚，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凌晨四点，这个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顾清玦依旧全副武装地游走在街头，等谢斯伽来接他。
叭叭——
急促的喇叭声响在耳畔，顾清玦知道，是谢斯伽来了。
上了车后，谢斯伽一直不停地数落着顾清玦。
“顾老板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你看看，凌晨四点半啊！再看看日期，现在还是年假期间，可不可以给咱们小老百姓一点私人时间呐！”
顾清玦把玩着手机，“给你加工资加鸡腿。”
谢斯伽撇撇嘴，“……又想收买我。”
“不要？那算了。”
“唉，别，要，当然要！”谢斯伽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我这闲着也是闲着，为顾老板服务，劳动最光荣！”
“我还怕你家林楠要灭了我。”
谢斯伽一听到林楠的名字，立马一副弃妇相，“我家林楠最近怪怪的，都没怎么理我。”
“怎么了？”
“不知道……”谢斯伽叹了口气，“哎，其实，虽然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可是她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最近，她也老是躲着我。”
顾清玦默了默谢斯伽的话，也理不出思绪。算起来，林楠与他们这群人，相识确实已经有十来年了，但是，她的身份，却一直都很神秘。连谢斯伽与她恋爱的这几年，都是小心谨慎，不敢随便开口询问。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私下调查一下林楠，但谢斯伽觉得这对林楠是一种不尊重，他坚信，林楠不愿意告诉自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你家林楠到底是什么人，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我其实想跟她求婚的，可是我又不敢，我怕她拒绝。”谢斯伽抓了抓头发，“你说她们女生，怎么就这么难捉摸啊，林楠是这样，路小汐也是这样，明明跟你互相喜欢得不得了，偏偏要搞什么……分手……”
“……”
谢斯伽在后视镜里看见顾清玦那张沉默的脸，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老顾，我……”
沉默许久，顾清玦才缓缓开口道：“也许，她们都有难以言语的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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