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几次说来都不来,微微也是很不好意思,避开人,默默飞到,悄无声音降落在皇宫,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四面的墙围着四面的墙,走在底下会觉得压抑,
因为微微压着皇上修缮皇宫的费用,让他把钱用在修水坝之类更有用的地方,皇宫更破旧,一开始还没什么,皇城中水泥的客栈都有建立起来了,对比之下,冷宫黄泥巴用手都能掏出个洞的墙更显可怜。
太监宫女们很忙,忙着用泥巴粉墙,忙着端菜的流水一般走过,看来皇上还是在准备宫宴,微微不知什么时候来,他一直准备着,宴会要钱,一直准备一直要钱,难怪更没钱修皇宫了。
“当皇上真不容易。”走在墙头,一步步踏着阳光,微微感慨。
“谁在墙头?刺客……”第一个发现她的是抬头抹汗的太监,他喊了句刺客连忙捂住了嘴,微微住在惢清小筑的时候出来拜见过当时的皇后,他见过微微,现在是一位高来高去的大神。
太监很聪明谨慎,认脸的记忆力也好,哪能叫大神“刺客”?认出了微微,连忙跪拜,拜完一看人对他说:“你先别去禀报了,就当没见到我,免得皇上又当个大事,满皇宫找我,我逛完了自己去找他,他要是斥责你,拿我说话就是。”
太监聪明,又是个胆小的,连忙领命,不敢瞒着微微去禀报,虽然那样抱皇上大腿能得到好处,但他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决定这件事谁都不告诉,等老了给小太监们说故事也不说出口。
微微逛着,虽然她轻功好到会飞的程度,到皇宫连侍卫都发现不了,但不少人看见了,皇宫里喜欢望天的人很多,有人去禀报,有人没有,各有各选择,
走在墙头,一步步往大殿走去,
“大胆,你是哪宫新进的妃子?不知道议事殿不可以进么?!”有个水灵的声音喊住她。
微微低头看去,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公主打扮女子,之前没见过,见过她也不记得了,她要记得太多,修真界许多风景都值得记得,又是个记性不好的,这样的小事实在没地方记忆了。
但小公主不认识她,大约是没见过的。
“后宫之人非诏不可往议事殿,你哪个宫的,要守规矩。”小妃子说了她一句,对身边掌事宫女道,“宫里不守规矩的越来越多了,嬷嬷多费心,新进的人要好好教导才是。”
年纪不大,说得有模有样。
掌事宫女认得微微,吓得说不出话,跪下了。
“哪宫的,平日里多大的淫威,竟把你们吓成这副样子?”公主道,“不仅敢在宫墙上行走,还往不该去的地方,真够不守规矩的。”
“嗯,这些规则对你们来说是要遵守的,不过,我不需要,我建议你不要拦我。”微微没有跃下,但也同意小公主的看法。
“呵呵,你谁呀?”
“我么?我是地上无敌。”微微问。
“哪来的二逼?”公主道。
“还知道二逼这个词呢,这个词女孩子说不好,不如找些别的口头禅?”微微逗她,不逊服的小猫咪一般,让人想撸,盘她。
“你究竟是谁?来人啊,把她捉下来,在城墙行走像什么样子,看来先皇后仙逝后,皇哥哥的后宫是没人管了,没人管我替他管了,捉下来仗三十,冷宫!”
“你智商不好吧,旁边的宫女吓成这样了,你还想不出我的身份么?”
“你谁!我皇哥哥是皇上,你是谁我还处置不了你?!”
跟着她的宫女终于能说出话来,“公主快跪下…”
“我皇哥哥是皇上,我跪她?”公主不可置信,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了,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般,没了声音。
“皇上见她也要礼敬三分,她是……”
宫女的话没说完,公主噗通跪下,大礼,“见过上仙,上仙调顺不知道是您,上仙恕罪,上仙恕罪……”
“没有恕罪一说,你也没做错什么,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过心思太狠了些,以后遇到不伤大雅的不守规矩的,就不让出门几天,让他们反省一下就好。”微微道。教训人,真爽。暗爽。
见上仙不生气,公主胆子大些了,道:“皇哥哥每次宫宴您都不来,以为您不会来,所以调顺才没想到……”
“嗯,没什么事来看看,总放你皇哥哥的鸽子,挺不好意思的,过来哄一哄,我的意思是,赔罪来的。”
“哪敢让上仙赔罪,上仙不来,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耽搁了。”公主嘴倒是甜,一改刚才有模有样管理的模样,一副最讨人喜欢的面孔,微微一时间都恍惚了,刚刚狠戾的手段动不动让人打三十大板的好像不是这个可爱的女子。
“我现在可以去议事殿了么?”
“可以,可以。上仙可认识路,调顺给您带路可好?”
“不用。我认识。你叫调顺?”
“是,我出生时南方降下雨水,缓解了旱灾,父皇觉得我吉祥,赐名调顺,皇哥哥也最喜欢我。”
“嗯,虽不算很好的名字,但是,是很好的寓意,出生也好,似乎没有吃过大苦的样子,以后要像名字一样,调和,顺遂。”
微微给了祝福,不再与她多说,踏着墙头的二尺阳光,走向议事殿。
后宫气氛紧张,在准备宴会,议事殿气氛也很紧张,殿门紧闭,大臣殿外站了两排,很是对峙。
微微出现,用了几分钟告诉他们不要跪拜,用了几分钟了解了事情。
水灾,西境连日暴雨,水灾了,大臣们分了两派,一派要开闸泄洪,保住好容易新修起的大坝,一部分要保大坝。
皇城阳光很好,难以想象西境水成灾,天盛微微跑过,地方也不算大,灾难是真不少。
这一幕何其的眼熟,微微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听说过,就在她八九岁的时候,真实的发生过,要不要开闸泄洪这样的选择,
电视剧里看到清朝也发生过这样的一幕,只不过电视里大臣们雨水里跪了一夜,淋了一夜,这里晒着,
吵也吵完了,没力气吵了,两派就站着,也许是看皇上先心疼哪一派?
是保住大坝泄洪,还是用冒险用大坝做赌注,堵住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