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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这身黑色高定礼服,不低胸,但胸部中间有一道裁切,微微露沟。腰间是紧身皱褶的设计,她画龙点睛,在腰侧别上一枚三颗纯白大珍珠的胸针,更加突显礼服对她的合衬。

加之这身礼服长度在小腿的三分之二处,不到脚踝,而且右边是不规则的裙摆,恰恰坠到地面,随着她高跟鞋走动的姿势,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也让她有种俯视众生的高贵冷艳气质。

她不喜欢盘发。长及腰部的头发,只捆了一半在头顶梳成丸子头,这是徐可佳的化妆师帮她梳的,说是这身礼服颜色端庄,要梳个俏皮的才显年轻……果真如此!

上官简直太喜欢今晚的自己了!

不过,她一直没忘,她的后背有一半是露的。而且她放下来的头发不是很多,薄薄的一层也盖不住白皙的背部,偶然转身、侧头,她都觉得后背凉凉的,甚至是,她还有种别人死死盯着她的错觉。

是秦葟吗?他在盯着她?

可她入座以后,幻视全场一圈,也没看见他的影子啊。

她一开始碰到他了,但他没说什么,直接从她旁边绕去了签到墙,好像,跟她不认识的样子。

而且他今晚也忒高冷了,签到以后本该循例拍个照片留念的,但他却大步流星,惹得底下的摄影师急眼,“先生,先生!我们要拍个照。”

“不拍!”他扭头就走了,果真嚣张。

美食品鉴会开始了,众多厨师们当众表演烹饪,然后由服务员把成品端给来宾品尝。上官嘴刁,尝了几口鱼翅汤觉得味道也就一般般,但她不想搞事,便抽了一张小拇指卡放到服务员的托盘上,表示她满意,投一票,省的还要发表意见。

晚宴进行得如火如荼,人也特别多,但胜在中央空调开得凉快,没有闷热感。秦葟落座最前排的中央位置,但是与他同桌的其他大佬们,发现他今晚还挺有趣的——放着大厨烹饪不看,反倒一直回头看门口。

他在等人,不应该啊!他堂堂CEO,有他等人的事吗?那他,是在看美女……对对对!他就是在看美女,后面有张桌子,有两个一黑一白衣服的美女,她们走哪,秦葟的眼睛就更到哪!

嗨!有意思有意思,原来他秦葟也为美色所动啊!

然而后头的上官lady发挥着自己一贯的社交水平,陆陆续续地向别人打招呼、介绍自己,而且还不忘蹭一蹭林腾的名气,说我是他的学生。在场有一些认识林腾的人,这会子跟她说了好些话,把她捧得高高的,她脸上甜美的笑容就没停过。

秦葟不时看她,却被酸得饱饱的——她对着那些个男人撩发、摸耳坠、捂嘴娇笑……当他瞎了不成?

还有她那件衣服……他招手喊来一个侍应生,“太热了,把温度调低一点,16℃。”

侍应生说:“16℃……可能有点冷哦。”

“没事,冷再调。”他大刀阔斧地挥手。

不出十分钟,宴会厅的温度果然降了不少,他们这些男士穿着西服长裤,自然不觉得冷,但女士们都是晚礼服裙子,哪里禁得住?

“怎么突然那么冷啊?”上官轻轻摸了摸胳膊。

“不知道……我叫人拿条丝巾给你披吧?”短袖长裙的徐可佳感觉还好,可她刚刚站起来,面前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住了路。

秦葟微微侧身,斯斯文文地摸了摸领带,将轻薄的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到上官肩上,“注意身子。”

而且他说完就走了……上官讶异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这算什么,给她温暖又给她高冷?

徐可佳用手肘捅捅她,小声问:“你认识他吗?”

上官摇头,又听到她说:“那他想追你啊?”

上官沉默了。她披着他银色的外套,很大一件,在她肩上松松垮垮的……以前他们同居,她清楚他的所有尺码,也给他买过不少衣物,但是时过境迁,她现在对着他的衣服尤其陌生,竟然破天荒的开始怀念当初那种,和他共享物品的亲密感。

是她想太多了吗?还是他太做作?

明明说了不要打扰,却还是三番五次地出现在她眼前,还给她外套穿……上官突然不想呆在这里了。

今晚的宴会由何修衡旗下的酒店赞助,晚宴到达尾声的时候,厨师的比拼结束,餐桌上只供品尝的小例菜碟被撤走,换上了新鲜出炉的酒店招牌大菜和特色点心,还给每位来宾分发了伴手礼——一盒精美的小点心。

上官问徐可佳:“可以走了吗?”

徐可佳说:“可以了。你先等我一下,我问一下主办方的广告宣传。或者你先打车回去吧。”

上官点点头,免得一个人在这干等,“好,那我先打车回酒店,礼服我明天干洗了还给你。”

她挥手道别,直到上了出租车才发觉,原来她肩上还披着秦葟的外套呢。

算了算了。明天叫跑腿员拿给他吧。

她换的新酒店没有之前那家高档,只是普普通通的装饰,平民价位。进门之前她在想,如果林腾那糟老头还不给她准确消息,那她后天就先自个儿回美国了……

门卡“滴”的刷开,她合上门,准备在门边插卡取电,可突然有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劲儿将她推至墙上!

有贼!她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别怕!是我。”

是秦葟!他怎么又在这?

她“唔唔”地挣扎着,肩上他的外套滑落脚边,背后是他紧紧贴上了的结实胸膛……她被壁咚了!

“别动,不然弄疼你。”黑暗中的秦葟声音低沉,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她两只手腕扣在背后,用长腿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动。

半晌,她果然不动了,他松开她的嘴巴,听她微喘着呜咽一声:“你要干嘛?”

那种微喘声在暗不见光的房间里简直暧昧。秦葟不急得开灯,反而在这黑暗中对她细细摸索,像问小孩似的审她:“说,你这穿的什么,衣服?一块破布吧……嗯?说不说,这是什么?内衣也不穿,里面空的……你想走光?让别的男人欣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