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沉默着走到另一个解剖台旁边：“教授，我知道您说的是谁，我也叫顾长欢，您可以把我当做您的学生。”
傅教授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几岁一样，整个人的背都弯了下去。
顾长欢缓解气氛：“虽然我现在做的没有师姐好，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日后我也是您的得意门生呢！”
被这种自夸的语气给逗笑了，傅教授笑道：“你这一点倒是我那个学生一样，喜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自恋的程度，可是没人能比得上。”
真的是太像了，好。连这种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顾长欢没有贫嘴，而是专心的开始解剖第二句尸体。
*
时间已经过了一夜了，薄慕寒还是没有顾长欢的消息，兰城也就那么大，他派出去的人一晚上都没有消息。
他也出去找了一个晚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手机打不通，她是不是把自己给拉进黑名单了？
看着转过来的钱，以及下面的一句话，薄慕寒的脸色就好不起来。
【承蒙这些天的照顾，谢谢了。】
多么客气，多么的礼貌，如果不是上面显示了是顾长欢发来的，他都要以为是别人恶作剧的。
她天天整个人都像是掉到钱眼里去了一样，现在竟然开始还钱了。
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薄慕寒回答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屋子里空荡荡的。
小小刚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锅，走到薄慕寒的身边小声说道：“薄叔叔，这是长欢姐姐做的鸡汤，我也不喜欢吃，你看我这是……”
薄慕寒一声不吭，将鸡汤端了过来，一个人走到了厨房里。
小小已经把鸡汤热过了，薄慕寒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鸡汤。
她那个人，如果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吧。
如果早知道她做了鸡汤，他怎么还会等对方说软话呢？
她不会做饭，为了自己竟然开始做这些事了，他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
小小跟着薄慕寒到了厨房里，看见薄慕寒无精打采的，一副不想和别人说话的样子，就打算离开了。
薄慕寒叫住他：“之前做的排骨汤呢？”
她说那个排骨汤是她做的，但是刚才在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小走上前去，压着气息回答，生怕一个不查，薄慕寒又生气：“长欢姐姐看你不吃，一个人全都吃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本来买了两只鸡的，后开看薄叔叔不喜欢，就全都吃了，我从来都没有见到长欢姐姐哭，可是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她流眼泪了。”
她哭了呢吗？
薄慕寒好笑的看了一眼小小：“你这是在帮她出气？”
小小立马低头：“没有。”
他就是在出气，就是气不过，长欢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见到她那么伤心过。
薄慕寒低头看着碗里的鸡汤，端着碗就喝了下去。
喝着喝着又想，其实这个味道真的不怎么样，鸡肉都柴了，鸡汤也有些咸，他一向喜欢吃淡一点的东西。
可是这是她做的，不管是什么，自己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