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离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走过她，来到书桌旁。
顾长欢很有眼色退到桌子前面。
她原本以为，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的，可是所有都是她以为罢了。
告诉这个自己恨入骨髓的人，自己其实还没死，顾长欢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打算开口。
顾长欢并不打算说实话，她不可能告诉凌夜离自己就是顾长欢。凌夜离可能已经疯了，看到了尸体，也不相信。
“你想知道顾长欢的下落吗？”
见对面的人望过来，顾长欢毫不犹豫的对上。
那眼神犀利至极，带着几分审视。
“怎么，想好怎么说了吗？”凌夜离缓缓开口。
顾长欢笑了笑：“当然，我们是最熟悉的人，我知道她所有的习惯，甚至演起来也能入木三分，你信吗？”
凌夜离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你不用和我讲那么多。”
顾长欢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轻笑道：“凌总，你该不会就打算空手套白狼吧？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凌夜离看出了她的心声。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呢？”凌夜离质疑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不是熟悉的人，是不会知道的，”顾长欢对他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凌夜离当真就一个一个问题的问了下来。
越问越是心惊，真的什么都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一丝差别。
凌夜离死死地抓住顾长欢的手臂：“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的力气太大了，顾长欢难受的皱了皱眉头，挣脱了他的手。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讨论一下怎么离开的事情，”顾长欢等着他镇定下来，继续说道，“这里有九个门，每个地方都是监控，除了兰萨的那间房，那里一定有出去的地方，我最近观察了一下，兰萨过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从大门出去，一定是有暗道。”
“我猜测，他的房间一定能出去。”
凌夜离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你想让我把他骗出去？”
“对，你需要做的不多，到时候就算兰萨知道了，也牵扯不到你。”
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声音。
“1号，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呢！”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长欢是背着门的，但是这声音，她怎么可能忘记？
是兰萨！
顾长欢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凌夜离，突然冷笑一声：“凌夜离，我果然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望。”
这次被兰萨抓了个正着，她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而且自己刚才打算从她房间里找暗道的事情，也被听到了。
兰萨慢慢上前，目光阴冷：“想离开？”
顾长欢一步步的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是书架了，她也不能动了。
此刻，顾长欢倒也是不怕了。
反正惩罚是少不了的，自由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