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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副经理团队里有学过机械学的策划师?”

聊到最后,祁锐文挺好奇的问。

容知轻轻挑眉,“有。”

怪不得。

祁锐文点点头,“我原先就觉得容氏策划案在机械学方面了解颇深,原来是有机械学方面的高材生,只是不知道他今天跟过来没有?我有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问题想问问他。”

祁锐文没往容知身上想,毕竟对方在他眼里又是管理公司又是医术精湛,已经够牛逼了,总不能连机械学都有研究吧?

况且,容知才几岁,大学还没上,最多只算感兴趣,深入学习还是不够的。

白听寻忽然抬头,挺奇怪的看祁锐文一眼。

祁锐文笑:“白秘书怎么了?还是今天那位策划师没有跟来?没关系,等明天再见也行。”

“不好意思祁总,我们团队就只有我和容副经理加上一位方策划师,他今天请假,要晚些才能到。”白听寻笑笑,轻声和他解释。

眼角余光觑着容知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不满,白听寻便斟酌着给祁锐文说了下方学真的事。

“那位方策划师...”祁锐文一顿。

他没想到容知团队居然只有三人,那这样一来,就只有方策划师符合条件。

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吧,至于白听寻说的方学真没有参与策划案,他不是很相信。

祁锐文想和容知提一提这位方策划师的事,但顾钦武告诉他机械工程院的项目负责人来了,这个话题因此打住,顾钦武去接人,他们则安静等待。

不多时,顾钦武带着两人回到会议室。

“这位是刘教授,这是林助手。”

他身后,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面,眉宇平和,浑身上下染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而他旁边,跟着位二十三四的青年。

介绍完两人,顾钦武请他们在容知对面坐,可谁知他连着说了两次,这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顾钦武:“?”

“刘教授?”

他偏过头,就见刘跃章和林齐明齐齐看向一个方向,眼中还涌动着莫名的激动,他有点迷茫,顺着他两视线看去,正正好对上少年望过来的视线。

狐狸眸微弯,笑意清浅。

林齐明神色一凛,当即回神,“容老师!”

容知点点头。

刘跃章笑眯眯地看着少年,虽然疑惑,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容博士”。

目前容知没有在国内外任职,暂时只能按照她的学位称呼为教授,而就这两声,也足够在场其余人迷糊。

尤其在落座后,两人还跟容知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聊了起来。

祁锐文目光在两方人之间来回,好半响,收回眼神,见林齐明兴奋的模样,他缓缓开口:“刘教授...你们认识?”

“嗯?”刘跃章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轻笑道,“看我见到容博士就完事了。”

站起身,他整整衣领,右手大拇指扣在掌心里,四指并拢手臂绷直伸向容知,态度恭敬,语气认真且严谨,“这位是机械工程院预定一级成员,麦伦大学机械学博士,容知容博士。”

祁锐文:“??!”

刘跃章十分有心机的先提了工程院,再说身份,有意无意将容知跟工程院绑在一起,让其他人率先意识到,她是工程院的成员。

他暗地里偷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祁锐文现在是真懵了。

国家机械工程院的分量只要是上过学的都知道有多重,和医学研究院一样直属国家,等级划分明显,而一级也是最高的S级,至今国内只有四个人成为一级成员。

那四人,每个都是院士级别。

如果刘跃章没骗人,那就代表着,容知不仅是工程院预定一级成员,还是国家预定院士。

祁锐文狠狠一咬舌尖,他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顾钦武同样震惊,他愣愣抬头,盯着刘跃章有点不敢置信的问:“刘教授,你没开玩笑吧,容副经理今年才十八,怎么,怎么可能是...”

对啊!

容知才十八!

哪能那么快读完大学?!

“不知道祁总听没听过,两年前轰动机械学界,被国家引入使用的那件机械作品?”刘跃章反问。

顾钦武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那件机械作品用途广泛,设计精妙,连程先生那种不爱夸人的性格都没忍住,赞了机械作品的设计者好多次。

可刘跃章现在提这个干嘛?

总不能容知就是程允敬口中赞许过,甚至起了招揽心思的机械天才吧?

刘跃章眯起眼笑,“如顾负责人所想,容博士就是那位麦伦大学藏着护着的机械天才。”

顾钦武,祁锐文:“......”

呆若木鸡。

刚还觉得人家学习不够,现在就被反手一个天才名称砸头。

祁锐文摸摸脸。

嘶。

真疼。

围观全程的林齐明顿时捂住嘴笑。

看到有人也这个反应他满足了。

不敢笑的太过分,毕竟上头两位同样是大佬,他轻咳一声便收敛神色。

缓过神时,祁锐文一改先前的怀疑态度,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年,“容副经理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望尘莫及啊。”

他已经默默把自己和容知划分开来,他是正常的,普通人。

而对方是只能望其项背的大佬,一座无法抵达翻越的高山。

容知散漫的挑眉,邪肆近妖的眉眼蕴藏几分漫不经心,裹着似有若无的薄凉,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祁锐文暗自心惊。

-

项目开展十分顺利,顺利到超乎华京集团负责其项目组的想象。

祁锐文把容知介绍给他们,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皆是不敢置信。

然后他们围在一起,听上面气势凛然肆野的少年解析着项目内容的重点,再按每个组的擅长方面发布任务,一起商讨结果。

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半天下来,原本对容氏抱有轻视情绪的人纷纷转变态度,主动要求跟在容知身边帮忙。

方学真到华京时看到的就是好几个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实里无法接触的华京集团高层凑在容知身边,还一副很尊敬的样子。

他捏紧了手机。

屏幕上,通话仍在继续。

属于容其绰的声音问他情况。

“有点奇怪...”

方学真解释两句。

对面,容其绰沉吟半响,吩咐道:“先观望,你听我命令行事。”

方学真:“好的。”

对于方学真的加入,容知没在意。

她平静地给他安排工作,然后转身和刘跃章讨论设计方案。

星期三要搬到机械工程院进行机密研究,只有她和顾钦武去,其他人留在华京工作。

她两天内要把准备做好,还有一些工作事项交代白听寻。

所以容知非常忙。

公司,华倾小区,医院,三点一线来回跑。

休息时间被压缩至全天仅有两小时,高强度工作,可就算忙成这样她也没觉得累,反而有种,越忙越兴奋的感觉。

估计是一号试剂的作用。

容知将后续工作报告发给白听寻,正准备动身去医院,却忽然接到嬴云霖的电话,让她今晚陪他去个地方。

看了眼行程表,想到H-01的实验陷入瓶颈,她深吸口气应下,就当放松。

傍晚陪何颂之做完例行检查后,容知拿着手机给嬴云霖发信息,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拍。

她微微侧眸,对上一双隐没在镜片后温润的眸子。

“容先生。”林兴腾笑,“准备走了?”

容知点点头,迈开脚步朝前。

林兴腾刚好下班,他身上白大褂脱下,内里穿着深灰色长款休闲风衣,衬得他气质格外温和。

“容先生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他轻声问。

容知言简意赅:“不用,我有车。”

林兴腾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

这个点来医院探病的人挺多,进电梯后,容知玩着手机,林兴腾微微转头,目光似有若无的划过少年那双漂亮的侧脸,眸子缓缓眯起。

电梯停停开开,花了将近五分钟才到一楼,林兴腾收回一直盯着少年的视线,唇角轻勾淡声笑,“那就不打扰容先生了,再见。”

容知抬眸,精致的狐狸眸氤氲着薄凉雾气,面无表情的,“再见。”

少年转身离开。

林兴腾唇边笑意收敛,略微苦恼的抿抿唇,小声呢喃,“啊...被发现了吗?”

果然还是没忍住露出马脚了呀。

他眉梢挑了挑,心情很好的朝停车场走去。

-

夜幕如墨撒泼化开,月朗星稀。

容知一双狐狸眸比夜还浓郁,她压了压帽檐,走入一条通往另一个午夜盛世的通道。

京城地下黑市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明亮,人声鼎沸。

容知没有特意查过京城黑.道上的组织和聚集地,这个地方她也是刚知道。

还查到它背后的创建者,地下月组。

黑市鱼龙混杂,偶尔有不善的眼神落到身上,容知眉目不动,径直往声音最大的方向寻去。

地下黑市每周都会举办一场黑市车赛,由赛车爱好者自发组成,再经过黑市创建者投资举办,为钱,为利,为势,只要你敢来,一切都能得到。

黑车赛的死亡率高达85%,因此赛前主办方会要求赛车手签生死状。

有国际赛车手是从黑市被挖掘的,但成为正式赛车手后,赛方明令禁止不允许参赛选手参加黑市车赛。

也有人不为权势只为刺激,拒绝上国际赛场而留在这。

容知是嬴云霖喊来的,她进场时比赛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观众席上的赛车爱好者们站起来摇旗呐喊,混杂着巨大的马达声,几乎要掀翻地皮。

“怎么样,有没有浑身热血沸腾的感觉?”

场上呼喊声太大,尽管他们坐的位置相对安静,嬴云霖却只能凑到容知耳边大声问。

容知嫌弃的推开他的脸,屈指推起帽檐,抬眼注视赛场,嗓音疏淡,“还行。”

场上,一共八台跑车正在你追我赶。

现在处于前方优势最大的是一台法拉利,身后的布加迪紧紧咬着它的尾巴,可以看出驾驶布加迪的赛车手技术很好,一直和法拉利拉扯不远不近的距离。

黑车赛和方程式赛规则和使用赛车不太一样。

方程式赛开的都是专用比赛用车。

黑车赛则是寻常可见的跑车。

布加迪在最后时刻以两秒险胜,夺得第一。

容知明显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在布加迪停下后变了。

更加激动。

此刻被欢呼声围绕的车手从布加迪上下来,锐利眉眼意气风发,撩开额前碎发,男生浑身上下散发着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春傲气。

容知眉间一皱,“应恒羽?”

“那小子和我说,他想和你一样上国际赛场,”嬴云霖双手交叉胸前,扬眉,语气揶揄,“然后我就告诉他,‘小嬴神当年是以黑车赛碾压所有车手稳坐首位的成绩,拿到的入队资格,你想要?可以,跑个第一出来’。”

嬴云霖回忆起应恒羽当时的表情就想笑。

男生一脸懵逼随即拒绝。

他开赛车可以,但上黑市赛那种完全不要命的比赛,他做不到。

应大爷横是横,小命还是挺看重的。

嬴云霖便直言不讳的刺了他几句。

后面...

应同学浑身斗志都给激发出来,豪气冲天的报名比赛,上场前还和他说自己腿软,结果比赛直接拿第一。

容知摘下口罩,指尖在额角轻点,唇角微勾,“激将法玩的挺溜嘛。”

嬴云霖哼声,“我说的是事实。”

-

应恒羽往前走的动作一顿,看向这边,少年的口罩还挂在一边耳朵上,衬着那张精致的脸愈发黑白分明,他愣住,“三哥?!”

只见少年抬了抬头,狐狸眸映入黑市的炽灯,璀璨而深邃。

应恒羽呼吸乱过半拍。

他忽然想起,当年在屏幕上看到的肆野少年,满身放荡不羁,桀骜难训。

那是他见过最耀眼的人,是他心里最明亮的光,是他坚定不移的信仰。

所以即使在上场前一秒有过后悔,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上了。

因为想走走看,少年走过的那条路。

容知扔给应恒羽瓶水,瞥他一眼,嗓音清浅,语调没半点起伏,“拿了第一还不开心?”

“咳咳咳,没有,”应恒羽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的脸颊泛红,“我就是在想事情,这不打算明天和你说的,今晚碰见,正好告诉你。”

容知挑眉,“嗯?”

应恒羽喝了口水,润嗓子,“就,我在我爸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哥你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