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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画突然就很不想理会他,她是知道,但是她从别人口里听说的是一回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又是一回事。

“如果我不信呢?”

他说没有利用就没有,人都有一张嘴,说什么都信,哪还有那么多的谎言。

多少人就是死在的谎言下。

“我会让你相信,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

思延说的很认真,卿画听得也很认真。

她很清楚他的为人,不会轻易做承诺,给出的承诺就是一辈子。

她信他。

至于凌霜,也许那是个意外,也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花轿都到门口了,她也不想去追究了。

卿画笑了笑,释怀的笑:“好,你记得你说的,违背诺言天打雷劈。”

“自然。”思延紧握着她的手,笑了。

只要她愿意相信,只要她不纠结,只要她不难过,什么都好。

“我的新娘,花轿到门口了,为夫出去看一眼,你你好好躺着,不可以起来。”

“嗯。”卿画点了点头:“你去吧!”

她就是想起来也没那个力气啊!

思延出去的时候,桃林里密密麻麻的都站满了人。

有的看起来富贵,有的看起来潇洒,有的看起来地位卑微。

几乎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样东西,全是新婚的必备品。

所有人都没有例外的,正看着别墅发呆。

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么新颖的设计,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掉满了闪灯的大门,通上了太阳板的电,一闪一闪的,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别墅的落地窗,高尔夫球场,游乐园,游泳池,宽敞奢华的大厅。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新鲜。

“咳咳………”思延咳嗽两声,惊醒了发呆的众人。

“咳………”陵华不好意思的摸鼻子,这是战神的招牌性动作。

“那个…………思延上神,这是何物?如此奇特?”陵华指着别墅问思延。

思延:“……………”

你瞎啊。

房子啊。

这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不会说的,他思延可是三界公认最优雅的神。

“屋子,住人的。”思延简单的回答了几个字。

陵华:“…………”

他又不瞎,当然知道这是房子,只是好奇从哪来的?

“那个……思延上神,商量个事情呗。”陵华说的吞吞吐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没商量,该干嘛干嘛去!”

还不等陵华说出口,思延就拒绝了。

看陵华眼神中的贪婪,他也知道陵华想干什么。

这个事情清风之前就提过,房子什么的,可是媳妇的,他做不了主,不能送人。

就算能做主,也不会送,这可是媳妇儿亲手设计的新婚房子。

锦墨内心:(那图纸是我画的,石头是我哥找的,房子是你们盖的,怎么算也跟卿画没什么关系啊!)

陵华:“………………”

他好歹是个战神,很尴尬的好不好?这还没说呢,就被拒绝了。

“咳咳………其实……本上神可以把战神殿送过来交………”

“闭嘴。”

陵华战神想说交换,换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思延强行打断。

思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唉,你别走啊。”陵华跟在身后絮絮叨叨,“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今天就成亲了,什么都不管,这些都不说了,更衣梳头你总得去吧?”

思延身上的衣服倒也是红色的,可那也不是喜服啊!还能将就不成?

“人呢?”思延不奈烦的吐出两个字。

要更衣也得有人伺候啊,他自己又不懂。

“来来来。”陵华回头,招呼在他身后的人,“快带上神去梳妆换衣服。”

“是。”

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仙娥走上前来。

脸颊上还有可疑的红晕,嘴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她们今天可能是特意打扮过来的,就指望能被思延上神看中,那样就能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夫人了。

想的倒是挺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思延压根就没看她们一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低着头走路。

“思延,五公主在哪,她也要换衣服梳妆啊。”

思延停下脚步,吩咐后面的人:“公主不用梳妆,你们谁也不许去打扰她。”

她就这样已经很美丽,他喜欢就好,不希望她太过劳累,免得又牵动了伤口。

“啊……可是………我觉得吧………”陵华还有点犹豫,哪有成亲不换衣服的。

“没什么可是,我不要你觉得,我也我觉得。”

陵华:“………………”

霸气。

不愧是思延。

思延说完紧盯着陵华:“嗯?懂?”

一个嗯字没有音节,拉了长长的尾音。

陵华点头如捣蒜,“懂,那就没有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等等………”

温柔又虚弱的女声,是从楼上的房间里传下来的。

思延抬头,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卿画的房间里。

“画儿,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思延,让他们上来吧。”

一辈子结一次婚,哪怕是受了伤,也不想这么潦草。

“可是………你的身子不方便移动。”

“我已经没多大事了,只要我小心一点,不会伤害到小宝宝的,放心啦。”卿画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思延心跳加快,手指捏的发白,却不敢在脸上有一丝一毫的表现。

“那好。”思延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宠溺道:“就依你。”

“嗯,那你也快去吧,等一下错过了良辰吉时了。”

“好。”

思延心事重重,看着卿画的反应,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出口。

卿画就躺在床上,有人进来给她换衣服,起来的时候,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五脏六腑翻滚的疼,心跳的很快,很慌。

额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

卿画咬咬牙,由仙娥扶着,还是慢慢的坐了起来。

她想穿上大红的嫁衣,光明正大的嫁给他,做他的娘子。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思延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她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

卿画就坐在床上,锦墨进来看到,把梳妆镜搬到了床边。

“时锦墨,你的伤害好吧!”卿画看见锦墨,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好,没有你的严重,思延救了我,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哈哈。”卿画笑得没心没肺,“那就好啊,谢谢。”

“切。”锦墨不屑的嗤了一声,“你这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格,突然跟我说谢谢,我还真不习惯呢!”

卿画心跳特别快,感觉呼吸困难,喘不上来气,那是疼的。

她没有力气跟锦墨斗嘴。

“等我好了再讨论没心没肺这个词,现在我不想说话,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来。”

“好。”

因为担心卿画的伤,坐不了太长的时间。

天君特意远的手法好,动作干脆利落,特别快的仙娥,来给卿画化妆。

锦墨倒水回来的时候,已经画好了妆,衣服也换好了。

只差最后的一步,梳了头,就可以拜天地了。

卿画没有母亲,本来应该是母亲帮她梳头。

天后羽化的早,天君是男人,不可能亲自来做这件事情上只有仙娥代替了。

“等等。”

仙娥刚拿起梳子,锦墨喊停,“让我来。”

嗯?

仙娥不懂的看着锦墨,九殿下也会做这种事情,别把公主的头发梳没了。

“嗯。”卿画点头,看着仙娥,“你出去吧。”

对她来说,她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孤儿,没有亲人。

锦墨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亲哥哥。

她能说心里话的,能吐槽的,愿意听她吧啦吧啦的人,只有锦墨。

“是。”仙娥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

锦墨拿起梳子,站在卿画的后面,脸上的笑无奈又开心。

梳子划过卿画的头发,锦墨念写:

一梳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永结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

六梳福临家地。

七梳吉逢祸避。

八梳一本万利。

九梳乐膳百味

十梳百无禁忌。

锦墨每梳一下,念一句。

噗呲…………

卿画被逗乐了。

“这些你都懂啊,真不愧是影帝,好强悍,大写的服。”

“呵呵。”锦墨得意洋洋,“这些算什么,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这这话表达的意思。”

“好啊。”卿画乐不可支,“等着你墨大影帝发挥。”

“咳咳………”锦墨清了清嗓子,“用心听啊。”

“好的。”卿画很正经的点头。

“梳子呢,代表相思,也代表着对方很想念很挂念你。”

“按照古人的说法,每天都整理头发的梳子,就像恋人期望每天和你在一起,是那深深的怀念。”

卿画:“……………”

“一把梳子而已,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吗?”

“你别打断我。”

卿画:“……………”

好吧,她就当天和尚念经得了。

“梳子每天都整理头发也代表着它与你的密切性,白头携老就是这么来的。”

“古代女子出嫁之时,家人必为其梳发,所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这不仅仅是家人对其深深的祝愿,也是女子心中的期望—如意郎君,愿与你白头偕老。”

锦墨说着有点尴尬,这还是他上影视学院的时候学的。

当时为了这一篇文章,把学校诅咒了一万八千遍。

他是来学演戏的,又不是要穿越古代,学这个有什么用?

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说完了?”卿画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说完我会通知你,说了别打断我。”

卿画:“……………”

哔了狗了。

说个话还得收到通知。

“好,你继续,墨大影帝,请开始你的演讲。”

“嗯。”锦墨笑得狡黠,继续说:“梳子还代表爱情,古代一般有做定情的意思,接发同心,以梳为礼,中国古时,男女送梳子有私定终身,欲与你白发偕老的意思,所以梳子也成为情侣之间表达爱意的信物。”

“也代表祝愿健康长寿,高兴!把烦恼一扫而过,把心结翻开,并且梳头会使人神清气爽,带给人自信。”

“篦梳头养生、古已有之,养生家将日常梳头当作自我保健之法和养生的重要手段。”

这个锦墨还真听他爷爷说过,包括一些老中医,也会这么说,梳头能养生。

锦墨继续说:“梳子也赋予现代寓意,有“顺”发,顺利发财,送人吉祥的涵义,取意一语双关,生肖梳则送给本命年的兄弟,辟邪保平安;送作生日礼,祝愿一生平安。”

“还有一种说法是把老婆比喻为梳子,当丈夫心绪很乱时,要用这把“梳子“来整理。”

锦墨把他记得的,都讲给卿画听。

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还是最后这句。

她和思延之间,还没有成亲就已经有了矛盾。

夫妻之间是相互的,他希望他们的心绪能够敞开,面对对方,把不该有的误会都说出来。

这梳子是天君让人带来的,也是思延特意找的香木,香气有宁神的作用。

锦墨把卿画的长发梳了又梳,让香梳的气味停留在发髻。

香气随风飘散,那种感觉,就好像让全世界都感受到爱的余味。

留住这一丝秀发中的柔情,才会守得住属于我自个的这一份沉香。

一把小巧的梳子,录入一段你想说的话,从今往后的每个清晨,这段心语就会在她耳鬓边环绕。

锦墨像和尚念经一样,说了很多很多,卿画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而锦墨说的这些话,看似无关紧要,实则一直萦绕在卿画的脑海里。

好像在告诉卿画夫妻相处的道理。

卿画的头点了一下,打盹差点磕到梳妆台。

锦墨忙拽着她的头发。

“哎哟………”卿画的头皮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锦墨:“…………………”

抱歉。

就是一时心急,出手太快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时锦墨,你想谋杀啊?”卿画火气很冲的吼。

锦墨逼逼叨叨这么久,思延也换好了衣服进来了。

看到锦墨的手还拽着卿画的头发,火气噌噌蹭的往上涨。

“孽畜,你想死。”

锦墨:“……………”

不是,完全是巧合而已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