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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青鸾圣母突然这么凝重的表情,卿画有些许的不适应。

她性格爽朗,也固执,认定了的人,就是一辈子。

她连唐罡都不嫌弃,无论思延变成了何等模样,她都不会放弃他。

只有她不放弃,他才有机会回来。

“娘娘,您说,不用顾虑我的情绪,我既嫁了思延为妻,天灾人祸,甘苦富贵,都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好。”青鸾圣母舒了一口气,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的。

“卿画,你此行前往异世,会法力尽失,和个普通人没有两样,甚至于你的记忆,也会一并消失,直到这一世死亡,才会恢复。”

“啊???这…………”

没有记忆,她要到哪里去找他?

她还想回去看看父母呢,终究是天意不可违。

“好,那请娘娘送我去找思延。”

她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他是她的命,是她的所有。

他们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携手到老的决心。

“好,见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自有定数。”

“我也去。”清风站出来,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决心。

卿画去哪,他就去哪。

“清风,不可胡闹,异世岂容你说闯就闯。”

清风不甘心的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青鸾圣母继续往前走,并告诉卿画,“卿画,夜无殇回来了,你要小心些。”

“夜无殇?”清风瞪大了眼,“娘娘,怎么可能,夜无殇不是死了吗?”

“嗯?”卿画很疑惑,“夜无殇是谁?”

她不认识这个人啊。

原主卿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么个人。

“卿画,夜无殇是你的哥哥,他是天君的养子,因爱慕与你,违背了人伦道德,后来做下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你还差点丢了清白,天君勃然大怒,夜无殇被天君惩罚,毁了仙身,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我感应到了,他确实回来了。”

卿画:“??????”

“不可能吧,我不记得这个人。”

“你清白虽保住了,却精神不太好,为此,天君封印了你的记忆,所以你不记得夜无殇,也是因为那件事,天君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的女儿和养子有私情,抬不起头,才会对你那么苛刻,往后,但凡提起这件事的人,都会莫名失踪,也是被天君给秘密处决了。”

“原来如此…………啊………”

卿画还想问什么,身子突然被一股旋风扯进一条扭曲的通道里。

关于夜无殇的一些记忆,也慢慢浮上脑海,却又记得不太清楚。

“画儿。”清风大惊失色,想去拉卿画。

青鸾圣母拍开了清风,“清风,不可胡来,卿画有她自己的使命,你不能横加干涉,不然最后受苦的人,还是你。”

“我不在乎。”清风跪下,“娘娘,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欠了她很多,她失去记忆修为,我实在不放心,您也知道,她那个人那么蠢,保护自己都成问题,怎么保护思延?娘娘,您就让我去吧!”

“我以上神的名义发誓,绝不会伤害思延。”

“这…………”青鸾圣母有些犹豫,清风说的对,卿画的过度善良确实是蠢。

人间那一行,她的命运已经被改变,这一次,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有清风在身边,倒是可以有个保障。

“那…………好吧,不过你记住,若非危险来临,绝不可干涩她的事。”

清风喜笑颜开,娘娘这是答应了。

“谢谢圣母娘娘,清风记住了。”

“嗯,去吧。”

清风以和卿画同样的方式消失后。

青鸾圣母伫立在原地,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青鸾圣母没有回头,而是颇有怨言的说:“满意了?”

天君皱了皱眉,黯然神伤,“本君也是为了她好,这孩子生来就没什么心眼,生在天家,处处危机,不待她苛刻一些,她怎么长教训?”

青鸾圣母温柔的笑笑,“可惜,你好像没有达到这个效果,卿画她本性如此,是好事啊,你还是想想该怎么缓和你们父女的关系吧!”

青鸾圣母说完就走,天君行事太过极端,她并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

天君傻愣愣的站着,缓和什么?

有什么需要缓和的?

他是她爹,她能恨他一辈子不成,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

他不过选择的方式极端了一些而已。

天君兴致缺缺的离开了,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不过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夜无殇。

…………………

7几年的上海,营业火车刚刚通行。

上海城往北的千里外的一个小镇,名为桃花镇,镇上有个制香世家,姓张,叫“张府”

这天一大早上,一大群人站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走着,个个急的捶胸顿足。

八个小时后……终于,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出来,对着门外伸长脖子往里望的张府主人张老爷笑眯眯的说:“老爷,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张老爷看着产婆,高兴的对下人说:“赏……”然后一股风一样跑进了里屋。

房间里,他的妻子因为刚生完孩子的缘故,脸色不佳……

见张老爷进来,虚弱的喊了声:“老爷,是个儿子”

“哈哈……”张老爷笑着说:“是啊,是个儿子,我们张家有香火了,夫人可是我们张家的大功臣啊!”

张夫人受宠若惊,谦虚的说:“老爷别这么说,我是张家的媳妇,为张家传宗接代是我该做的。”

张老爷看着夫人如此知进退,心中甚是高兴,他说:“夫人谦虚了,我就喜欢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哈哈哈!”

张老爷高兴的笑着,张夫人看着自己丈夫如此高兴,心中也是舒畅的……遂问道:“老爷,你看我们孩儿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张老爷思考了一下说:“你怀他整整比别人晚了三个月才出生,又是难产,这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张府的啊!他就叫张天安吧。”

愿老天保佑他岁岁平安。

张夫人轻声念着:“张天安,天安。”抿嘴一笑,嗯了一身,才接着说:“一切但凭老爷做主就是。”

张老爷满怀希望,他张家家大业大,却就这么一个男丁!但愿他能将张家香术发扬光大啊!

张天安一天天长大,三岁时,他便能闻出院子里的各种花香味道,还能写出每一种花的名字。

七岁时,他饱读诗书,并已经能自己尝试制香。

十岁时,桃花镇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知道张家出了个天才少爷。

十六岁时,他在新一届香会争霸赛上夺得了冠军,可见其天赋过人。

二十岁时,张老爷准备让张天安接替张府的生意,成为新一代制香霸主。

这天,张老爷把张天安叫到书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天安啊!爹已经老了,这天下该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张天安不明所以,问道:“爹,您这是何意啊?”

张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爹想把张府交给你接手。”

张天安仔细看了看父亲,两鬓的头发已经开始出现斑白,头顶隐隐有脱发的迹象,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皱纹。

思虑过后的张天安觉得,他应该为父亲,为张家做些什么了!

于是郑重的对张老爷说道:“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当起自己的责任,抗起张家的一片天。”

生在张家,张家给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享受着张家给的富贵,就应当为张家承担责任,无关是不是张家的一员,只和责任,和担当有关。

张老爷看着儿子如此懂事,心里满意极了。

他对张天安说:“天安啊!你虽然天赋异禀,自身却没什么经验,上海那边有一桩大生意,这次,就由你去谈,可好?”

张天安想了一下,还真的是这样,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这或许是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当下便一口应承,“爹,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张老爷拍着手,笑着说:“好好好,爹等你的好消息。”

随后便唤来了管家,让管家去收拾行李。

“爹,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张老爷高兴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张天安刚进自己房间,就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管家正招呼着下人,抬着一个个的大红箱子进来。

“唉唉唉……这里别磕着了。”管家正指挥着抬箱子的人提醒道:“那里别碰着了”

张天安疑惑的问:“张叔,你这是要干嘛呢?”

管家这忙里忙外的,匆匆说:“给少爷收拾行李啊!”然后又继续指挥着下人把箱子抬进屋。

张天安连忙拉住管家的手说:“张叔,我是去谈生意,不是搬家,你给我整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啊?”

这么多箱子,他要怎么带走啊?上海那么远,那不得累死好几匹马?

也真是倒霉,那铁路偏偏被山洪冲断了,等不及修好。

张天安说了管家一通,管家才恍然大悟。

一拍头:“哎呀!少爷,我忘了铁路断了,只能做马车去,而且你自小就没出过远门,我光想着你能用到什么,需要什么,却忘记你带不走了!”

张天安看着管家笑笑,说:“张叔,你就别操心了,这么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管家不放心啊,“可是……”

张天安知道管家心疼他,开解道:“张叔,你就别可是了,爹是叫我去历练,不是去享受的”

确实,张老爷是让张天安出门历练的,锻炼一下也好。

隔天清晨,张天安在家人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

看看日期,山路不好走,到上海可能要半个月时间,而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二十天,也就是说他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四处看看。

看着张天安的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张老爷才带着家眷回府。

一路从桃花镇出发,整个马车空荡荡的,张天安只带了一些衣物和盘缠。

山路颠沛流离,走了五天了,这荒山野岭的,车上带的水都喝光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节省了好多东西,居然把自己坑了,内心也是焦躁烦闷。

车夫的水袋里也只有一口了,外面风吹日晒的,张天安也没好意思问他要。

车夫却也不肯喝掉那口水,少爷都忍着,他作为张府的家丁,怎么能喝呢?于是你推我让的。

再说,这一口水也不顶什么用啊!就在张天安觉得自己快要脱水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条路的转角处,似乎有一间若隐若现的茅屋,便连忙赶了过去。

下了车,茅屋前立着一面旌旗,旌旗随风而动,浮动间,可以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茶”字。

这间茶坊一个客人都没有,张天安觉得奇怪,这茶坊怎么会开在这荒山野岭?

可是人在饥渴难耐的时候,哪有时间管这些个细事儿,三步并一步,拖着自家车夫,进了茶坊。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刚一踏进茅屋,身后就好像有水光一样的东西闪过。

此刻,如果有修道之人在,一定能看出来,那是所谓的结界。

只一个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看起来和来时的路并无差别。

张天安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这时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二位喝茶吗?”老者询问道。

张天安渴死了,对老者说:“对对对,快给我来壶茶,哦,对了,先上壶水。”

“好勒,马上就来。”

很快老者就端着一壶水上来了。

张天安终于能喝口水了,两个人把那壶水喝了一大半,总算能缓缓了。

他这时才有心情去观察老者,一身浅灰色的粗布麻衣,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头发也是白的,值得注意的是,此人还是长发,发冠高高竖起,脸上的褶皱深到看不清楚容貌。

张天安此刻才觉得很奇怪,这都民国时期了,怎么还有人这幅打扮啊?

这时老者端着刚煮好的茶上来了,顺便还有几样小菜,两碗米饭。

张天安疑惑,指着饭菜对老者说:“我可没点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