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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跑过去,拉着夜无殇的胳膊兴奋的道:“无殇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两千年没见过了。”

她还是那样活泼可爱,没有因为他们分别两千年而对他生疏。

夜无殇抚摸着她的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一把抱住了她,激动的道:“是啊!卿画,两千年了,我已经两千年不曾见过你了,现在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

卿画怔住了。

那个家,让她充满了恐惧。

“什么?回…回家?乾坤镜?不,我不回去,我在这桃花岛挺好的。”卿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

那个地方,除了六长老,没有她想见或者思念的人,她不想回去,永远都不想。

“傻丫头,怎么会是回乾坤镜呢?我们在那里就是陌生人,我带你回魔界,我要让你成为魔界至高无上的魔后。”夜无殇边说边幻想着他们的未来。

“魔界,天啊,你真的是魔族太子?”卿画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可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不知道他与魔界有关?

“卿画,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他叫夜天歌,两千三百年前…………”

夜无殇深怕卿画对他有什么误解,于是开始解释道……

夜无殇被魔君立为太子,夜天歌妒忌,假意抓走他的母妃,以此来要挟他放弃魔君之位。

夜无殇不知道夜天歌只是设了障眼法,他看不见自己母妃就在寝宫床榻上休息。

而是以为自己母妃当真落入奸人之手,根本没想过,有他父君在,谁动得了他母妃?

夜无殇也因此中了夜天歌的计谋,身中剧毒,掉下了魔界人人都避着走的诛神峰。

万万没想到,必死无疑的人,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大概任是谁都没有料到,诛神峰下母神所设的灭神阵只是一个虚假的传说,阵法确实厉害,却并不杀人。

更没有想到的是,灭神阵连着的就是乾坤镜。

夜无殇本就身受重伤的躯体,在灭神阵里又再次被风刃重伤,导致魂体分离。

再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附身了一只小青鸟。

后来在乾坤镜的事,她都知道,六长老救了他并收养他,他也认识了她。

记得当年,卿画抢元气丹给他疗伤,也是因为他的伤还没好,或许命中注定吧!她误打误撞,认识了思延。

当年那些桩桩件件,夜无殇希望她永远记住,记住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假以时日,百倍千倍还之。

后来直到卿画说要来找思延报恩,他也觉得是时候报仇了,便去寻回了自己的身体。

大概老天都帮他吧,三百年时间,灭神阵没有毁了他的水蛭本体,反而清除了身体里的毒素,一跃化龙,成了魔族皇室唯一的一条龙。

之后夜无殇回到魔界,推翻了夜天歌的政权,重掌了魔界大局。

当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他连新封的君位都不要了,急匆匆的跑来北海找她……

“事情就是这样的,没有人知道,过去这两千年里,我有多努力,每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只要想想你的笑容,想想你还在等我,我就又有了冲的念头。”

“所以,你是龙了?”卿画张大嘴巴问道。

龙可是最稀罕的物种啊,锦墨就是龙,不过不知道为啥,天族对他们家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待。

“嗯,我是龙,不过是水蛭修成的龙,卿画,你会嫌弃我吗?”

夜无殇担忧的问,毕竟龙到底不如凤凰珍贵。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是青鸟呢,你嫌弃我吗?嗯,嗯!!”卿画边说边摇头晃脑的对着夜无殇眨眼睛。

那可爱的样子,瞬间让夜无殇的世界,如冰山融化,他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卿画,你愿意跟我走吗?做我的太子妃…………”

锦墨和思延驾云回来的路上,锦墨告诉思延,他已经问过了,卿画的姻缘看不出来。

思延觉得奇怪,她一只小妖怎么会看不出姻缘?

问锦墨怎么会去问月老卿画的姻缘,他也不说。

思延正郁闷着呢,眼看桃林就在前方,他却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而锦墨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了他,“你停下干什么啊?差点撞到我了。”

思延伸手指了指桃林的方向,海边的巨石上,一男一女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那男的是谁啊?”锦墨好奇的问。

“魔族太子夜无殇,呵,号称三界第一美男呢。”

“哦!夜无殇,染画丫头时常提起的那个哥哥就是他吧!第一美男,啧啧,我要去瞧瞧,到底长啥样?”锦墨说完就想下去。

思延伸手拉住了他,“别去!”

“这么高,又这么远,不去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啊!也看不清夜无殇到底长啥样啊?”

“隐身。”思延说着自动先隐去了身形。

锦墨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也隐身跟上了思延。

他们就站在巨石下,夜无殇和卿画的对话,能听得一清二楚。

卿画慌乱的看着夜无殇:“抱歉,我不想做什么魔后太子妃,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的自己,守护着桃林的一方土地。”

“为什么啊?这岛上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卿画并不想跟夜无殇解释太多。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一点都不想伤他的心。

“我是不懂,所以才要问你啊。”夜无殇是不懂,魔界的太子妃,未来的魔后,统领魔兵三百万,有何不好?

卿画沉默了,她该怎么说,说她喜欢思延!可是她说不出口。

“卿画。”夜无殇看卿画不说话,无奈的喊:“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千年玩命的修炼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家,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什…什么…?”卿画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她以为他只是不想让她一个人,想给她一个家,才想呆在自己身边保护着,没想过这中间会有爱情。

可是,夜无殇的眼神告诉她,他没有撒谎。

“卿画,跟我走,我知道你喜欢桃花,百里千里我都为你种,我知道你喜欢平凡的生活,魔界那么大,整个魔界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没人会阻止你,我们也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只要你喜欢,就算把整个北海照搬到魔界我都会为你做。”

面对夜无殇突如其来的深情,卿画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她不安的搅着手指,不敢抬头看夜无殇,她怕看到他期待的眼神。

他们的脚下,锦墨看着思延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顿觉好笑,一个人忍笑忍得脸都憋红了。

“卿画,你说话啊?”夜无殇看卿画低着头不说话很着急。

思略片刻的卿画有了决定,她虽然不愿意伤害他,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既然没办法成全,就不要给他留有希望。

卿画抬起头看着夜无殇,眼神真挚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亲哥哥,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爱情,你走吧!我不会离开北海的。”

听到这里,思延的脸色没有那么黑了,虽然他还是不太高兴,大概因为这个魔族人抢人抢到他的地盘上来了吧?

夜无殇忽然一把拉过卿画,准备强行带走她,他相信,只要时间够,他们会有爱情的,“卿画,给我时间,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这次放手了,他就彻底失去她了。

“够了。”卿画一把甩开了夜无殇的手,字字诛心的道:“夜无殇,我不会爱上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夜无殇的质问,让卿画更加的害怕,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我早已心有所属,我爱的人是思延。”

她的丈夫,思延。

卿画愣住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思延是她夫君?

思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自己没发现,锦墨却是发现了。

他脸上的阴霾已经尽数散去,剩下的,是幸福?没错,他的脸上洋溢着的,绝对是幸福的表情。

锦墨把思延的每一个表情看在眼里,心道:完了完了,铁公鸡该不会是动情了吧?

“你…你…你说什么?”如果上一句是诛心,那这一句呢?

夜无殇不敢相信的摇晃着她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魔气爆体而出,“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你再说一遍。”

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可能?他的卿画,只能是他的,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我爱的是思延,思延思延,你听清楚了吗?我不会跟你走的。”

卿画被摇晃的头晕,她用法力推开夜无殇,夜无殇猝不及防倒退放开了手,还不小心推荐了卿画一下。

卿画也因此失去了重心,石头本就狭窄,她往后面倒去,眼看就要落在海里……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个结实的臂膀,接住了她。

锦墨身边那一个素白色的身影,已经从石下凌空跃起……

思延稳稳的接住了卿画,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带着卿画飞身离去。

锦墨悠悠的从石下跃上,第一眼见到夜无殇,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锦墨抬起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放开,眼前的男子虽是一袭黑衣,却掩饰不了他的风华绝代。

眉飘偃月,目炯曙星,鼻若胆悬,齿如贝列,玉润冰清,奈何,怎得是魔界的人呢?

夜无殇见锦墨眼都不眨的盯着他,顿时心生不悦,他一个男子,这么看着他合适么???

“看够了吗?”夜无殇冷冷的问锦墨。

“啊!”锦墨反应过来,不觉失态,反而走得更近些问道:“我叫锦墨,北海龙王第九子,你是谁啊?”

“夜无殇。”

夜无殇丢下了两个字就走了,反正今天是带不走卿画了。

对面前这条真龙,他只觉得烦躁,无半分羡慕。

“喂!”卿画在后面喊道:“没了?这也太简单了吧?做个朋友呗?”

“我不需要朋友,高攀不起九殿下。”夜无殇说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锦墨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个小小的魔界太子,高傲什么嘛?”然后抬腿进了桃林。

桃林茅屋的水池边,卿画和思延面对面坐着,好一会了,他们谁都没先说话。

卿画低着头,搅着手指,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她不知道思延怎么会突然出现。

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才不会显得尴尬。

“卿画,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思延打破了平静,率先开口问。

“我……”卿画刚开口,思延打断了她,道:“说实话。”

“是。”卿画说着是,默默的低下了头,紧张的道:“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

“唉!”思延长叹一口气,无奈的道:“卿画,对不起,我……”

“我知道。”卿画打断他,道:“我都知道,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不要赶我走,我无处可去。”

卿画害怕听到思延拒绝她,两千年,她爱了他两千年了,即使是明知道的结果,还忍不住眼泪簌簌的落下。

卿画抬手擦了擦眼泪,起身跑开了。

锦墨一直在远处看着,见卿画跑开了,思延也毫无动作,自己做为他们感情的外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让思延看清自己的心,于是转身去找卿画了。

思延一个人坐在原地,他把一切不该有的感情归结为亲人,两千年朝朝暮暮,就算他是神,有些感情也情有可原吧!!

锦墨一路追着卿画出去,她又跑到了那个断崖上坐着。

锦墨走过去,默默的坐在她身边。

卿画见锦墨来了,也不说话,她没有哭,只是看着远方,很远很远的远方。

锦墨仔细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里没有光,满满的都是悲伤。

“想哭你就哭出来吧!”锦墨安慰道,他实在不懂怎么去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