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辰的对面是王清荷和时一语，看着两人，“你们也都发现了？”
乐晓坐在旁边看着三个人，他作为下一个晋级者，他被祁钟辰叫了过来。
“我……”王清荷捂住了胸口，“我觉得真懿或许没那么重要。”
“的确会有这种感觉。”祁钟辰点了点头，“我现在也觉得她没有之前对我重要。”
“这不是跟丧尸差不多了。”时一语用手撑着头，“渐渐丢失作为人类的感情。”
“你们的意思是说，晋级后你们感情逐渐缺失？”乐晓听明白了三个人话里的意思。
“情感缺失，在现代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吧？”祁钟辰轻声说，“目前我们的确是这种状态，但是并不严重，起码给我选择的时候我现在还不至于权衡利弊。”
“现在的意思是……”乐晓的脸色阴沉，“早晚有一天你会如此吗？”
“不知道。”祁钟辰的手指轻敲着办公桌，“我不知道六级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目前影响还不大，就不跟真懿说了吧，说了她又要担心。”王清荷看着祁钟辰。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祁钟辰笑着说，“以后有问题再说。”
“拖下去搞不好会小事变大事，你们确定不说？”乐晓看着三个达成了一致观点的五级异能者。
“说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会让人担心，没有必要。”时一语懒洋洋的说。
“我们不会变成丧尸那样的。”王清荷似乎知道乐晓在担心什么，“毕竟我在升级成功的那一瞬间，是想要打死李曦的。”
“这样吗？”祁钟辰升级的时候身边没有丧尸，后面见到丧尸也不会有本能想要攻击的情况了。
“对，这种情况应该叫做天敌吧。”时一语嗤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吗？”
“同是人类，最后却成为了彼此对立的身份。”乐晓叹了口气，“造化弄人。”
顾真懿在围墙上坐到了天亮，直到夏泽带着李曦找了过来。
“喝酒了？”夏泽远远的就闻到了顾真懿身上的酒味。
“喝了一点。”顾真懿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怎么，研究结束了？”
“还没有。”夏泽伸了个懒腰，“就是出来看看，放个风。”
“昨天怎么回事？”顾真懿问的是前一天李曦突然的爆发。
“失去意识了。”李曦无奈的笑笑，“突然就脑子一空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被按在了地上。”
李曦说这番话的时候，顾真懿一直在观察他，但是却无法从李曦的表情判断出这番话的真假。
“那清荷升到五级之后你是什么感觉？”顾真懿换了个问题。
“还是感觉钟辰比较好吃。”李曦若有所思，“是因为钟辰比时一语和清荷都更强的原因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泽在旁边点了点头，“而且我倾向于他们彼此之间是天敌。”
顾真懿想了一会儿，“要不要养只四级丧尸？”
“然后喂到五级吗？”夏泽一想就明白了，“你拿什么喂？”
“这倒是个问题。”顾真懿皱了皱眉，“我这里的异能珠倒是还有不少，但是李曦也需要的。”
夏泽看了眼顾真懿，没有说话，“而且四级丧尸没有任何的意识，关在哪里也是个问题。”
顾真懿皱眉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所以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夏泽看向基地外面。
“或者我们可以在外面找个要升级的丧尸近距离围观？”李曦在旁边提议，“我觉得丧尸什么的，你们养我一个就够了。”
“这个到时候再说。”顾真懿伸了个懒腰，“回去吃饭了，我饿了。”
“你带着一身酒味回去，清荷会说你的吧。”李曦在顾真懿的身后说了句。
“嗯……”顾真懿脚步一顿，“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先回去洗个澡才行。”
“你就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吗？”王清荷从楼梯上出现，看着顾真懿摇了摇头。
顾真懿乖巧的笑了笑，“就是怕你担心我嘛……”
王清荷走到顾真懿的身边，凑过去闻了闻，不赞成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李曦，“你还给她出主意。”
李曦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怕你说她。”
“怕我说还喝那么多。”王清荷无奈的笑笑，“本来想要给你做煎饺的，喝了那么多酒，早餐就吃白粥吧。”
“我还能吃煎饺的。”顾真懿听了搂住了王清荷的手臂。
“喝白粥吧。”王清荷用手指点了下顾真懿的额头，“喝了酒舌头还有那么敏感吗？”
“唔……”顾真懿搂着王清荷的手臂，跟着她回了基地。
“真懿不会累，也不会饿。”夏泽等两个人离开围墙之后，声音平静的说，“当然，真懿饿了的话需要吃的也不是人类的食物。”
“她俩都刻意忽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出来了吧。”叶柏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所以我才在她们两个人都走了之后才说。”夏泽叹了口气，“李曦怎么办？”
“你那里要研究的都结束了？”叶柏一看了一眼李曦。
“差不多吧，他失去了意识，全凭本能在行动。”夏泽点了点头，手打在了李曦的肩上，“说起来，现在这样的他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好像也是。”叶柏一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丧尸恢复意识后跟你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要到五级才行，这点还是比较麻烦的，要升到四级也要吃不少的人类了。”夏泽叹了口气，当初首都基地的研究院可是养过丧尸的，至于丧尸食物的来源，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是由基地提供的。
“所以说除非像是李曦这样的，我们是没法创造丧尸的。”叶柏一对此倒是松了口气，“实际上也是好事。”
“是的。”夏泽点点头，“首都基地那边想法挺多的，所以我走了之后，没人压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反正有损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人类应该灭绝不了。”叶柏一轻声说，“夏凰那边你什么打算？”
“说让他们留在那里也就是安抚下那些人而已，过段时间都会过来。”夏泽没有隐瞒。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叶柏一虽然之前早就感觉到了，现在不过是在夏泽这里得到证实，却还是十分惊讶。
“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夏泽对上了草原中一只变异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