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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年关将至,宝月跟着兄长围在火盆前,兄长看着书,宝月翻着火盆里的地瓜。

外面似是要下雪,一早起来便阴着个天。宝月去后院催着浮香快些拿些栗子来烤着吃,转身看到院墙处飘过一个身影。

陆寄洲食指放在唇边轻声“嘘”着,宝月赶紧把他带到廊下,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寄洲不自然地咳了咳,他从披风里伸出手,递给她一纸包栗子。

“刚经过买的,你尝尝。”

宝月接过,看着里面被剥好透着糯糯的香气的栗子,低下头掩住翘起的嘴角。

宝月吃了两个,拿起一个来抬头看着眼巴巴盯着她看的陆寄洲,忙把手里的栗子递过去:“尝尝,可好吃了。”

陆寄洲看着躺在宝月掌心处的栗子,伸出手捏起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宝月温热的掌心。

陆寄洲急忙收回手,侧过身看着外面,雪慢慢地飘着。

陆寄洲握着手中温热的栗子,低声说道:“宝月,下雪了。”

宝月吃了个栗子,转过身看着飘飘扬扬的雪。

是啊,下雪了。

下雪的那几天,宝月给陆寄洲送了外套。陆寄洲接过“秦铮穿不上”的衣服,手里的棉服厚实暖和。

宝月在一旁收拾好回老宅要用的东西,屋里的暖气足,宝月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衫,对襟袖口处绣着殷红的梅花并褐色的枝干,下身穿一条亚麻色的阔腿裤。

陆寄洲帮她在旁边递着东西,看她一点一点收拾好关上皮箱。宝月坐在地毯上舒了口气,两旁的碎发落了下来,宝月伸手将一侧别在耳后,手腕上的珊瑚串衬得她白肤似雪。

陆寄洲别开眼,给她下楼倒了杯水。

宝月问他:“你过年在家做些什么?”

陆寄洲想了想,过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冷清些。他也习惯了,过节时把门窗闭得紧些,热闹传不进来,节日便如平常的日子一样熬着。

陆寄洲摇了摇头:“在家待着。”

宝月捧着杯子喝着,她看了眼陆寄洲的头发,长短不齐的,看着有些乱。

上次刚给陆寄洲剪完,宝月收拾着客厅,陆寄洲洗好头发在吹着。秦铮来帮家里送东西,他打量了镜子里的陆寄洲几眼,问宝月:“他那狗啃的头发怎么回事?大院里都说他被‘鬼剃头’了。”

宝月憋着一口气,她看着陆寄洲乖乖巧巧的模样,又看着刚给他剪好的头发,有些气短。

陆寄洲急忙安慰道:“好看,姐姐,真的好看。”

宝月一听,平时只有在陆寄洲做错事,或者为了哄她开心,才会叫她姐姐。宝月有些挫败,她看着陆寄洲的头发,想起以往的陆寄洲顶着一头被人嘲笑的怪异发型,眼泪差点流出来。

陆寄洲在一旁干着急,他轻轻地拍着宝月的胳膊说道:“真的好看的,我觉得好看……”

宝月半躺在沙发上吐了口浊气,她摆了摆手,看着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的秦铮,说道:“薇薇在楼上呢,你去找她玩吧。”

秦铮摸了摸后脑勺,他没事去找林悦薇玩干嘛?秦铮甩着手,两步三步的走上楼。

陆寄洲坐在旁边看着宝月,认真地说道:“姐姐,我真觉得好看。”

宝月摸了摸他的头发,给他好好顺了顺,发现果然很奇怪。宝月叹了口气,对他说:“下次还是带你去理发店剪吧。”

陆寄洲又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点都不介意头发是什么样的,宝月开心给他剪,他也乐意宝月给他剪。独一无二的,世上只有宝月这一处才能剪出来的头发。

宝月想着上次的事,总归没敢给陆寄洲再剪。她问陆寄洲:“要不带你去剪个头发?等过了年头发就该遮眼了。”

陆寄洲摇头,他不想别人给他剪。

宝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手感柔软顺滑。陆寄洲看着宝月,笑得乖巧温顺。

楼上,秦铮听林悦薇说,陆寄洲的头发是宝月给他剪的。秦铮啧啧了两声,猛地想起上次宝月说要给他剪头发的事,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宝月下车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清溪镇阴了天,周边房屋上灯笼的流苏被吹得缠连在一起。

姚阿春带着丹青在廊下收拾着晾着的干菜,听到声响出门便看到了宝月和秦恪礼。

宝月笑着:“阿婆。”

“哎呦,刚还念叨你们怎么还不来。路上累不累,冷不冷?快回屋去吧,饭还在炉子上热着呢。”姚阿春笑眯眯地望着宝月,又问了秦恪礼,便催他们去吃饭。

赵兰君抱着扑到怀里的宝月,捧着她的脸看着:“饿不饿?给你留了春饼,阿姚还给你炖了鲜笋老鸭汤,去楼上收拾收拾,好了便下来吃饭。”

宝月笑着脑袋蹭了蹭,便起身去楼上换下衣服。秦恪礼同赵兰君说了几句,也便拎着箱子回了房里去。

宝月喝了汤,身上透着一股舒适的暖。她拿着一张薄饼,卷了酱肉并各种菜,沾了些酱汁,放在嘴里轻轻咬着吃着。

赵兰君看着宝月吃得差不多,让她再喝些汤:“喝点汤消消食就去休息吧,路上累得很,睡前让丹青给你点些安神香。”

宝月点了头,跟赵兰君说了会话,便起身去了二楼,留秦恪礼同赵兰君在厅里说着话。

宝月去看了阿七,阿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宝月看了会儿,问她:“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阿七笑着:“这怎么能觉出来?不过我倒希望是个男孩,这样再生个女儿,便可以保护她了。”

宝月看着阿七有些憔悴的脸,问她:“是不是很累啊?花枝说你连觉都睡不好,吃东西也不好受。”

阿七引着宝月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累是会累的,可想着肚子里有这么个小东西,又觉得再累也值了。”

花海从铺子里管完账回来,看到宝月笑着打趣道:“大小姐来视察民情了?”

阿七拉着宝月不理他,只说着:“年后几天差不多就能见到她了。”

宝月又问:“起了乳名了?”

不等阿七开口,花海便说:“叫花小八。”阿七气得拿旁边的线团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