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汤汤汤
没等陆寄洲感叹完自家姑娘人美心善，只听宝月说道：“……我还没列举完呢。”
还没列举完……
宝月把眼泪胡乱擦到了陆寄洲的身上，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衬衣，他的锁骨。
之前不觉得，现在被陆寄洲宠惯了，宝月一想起当年陆寄洲的所作所为，心里就团着一股气。
从陆寄洲跟她闹别扭不理她，一直到……
身上本就发热，宝月哼哼唧唧地蹭着他，眼角还挂着水珠。
陆寄洲被她蹭的越发热了，再被她那双水雾一样的眼睛一看，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宝月正说着自己的心酸往事，嘴唇被封住。来不及反应，宝月便坠入一个滚烫的深渊。
耳鬓厮磨半晌，宝月眯眼承受他的热烈，听见他的低声呢喃
“对不起，宝月，以后不会了。”他磨着她的唇，像是在诱哄她一同进入深渊。
宝月摸着他的头发：“我知道的，没关系……”进就进吧，左右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
屋子里热气很快上来，宝月快喘不动气了，她的手拂过他的发顶，拂过他的眉眼，拂过他的鼻梁和脸。
顺着喉结搂上他的肩。意识放空时，陆寄洲忽然停了动作。
身上一轻，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肺里。
宝月睁眼，见陆寄洲捂着鼻子，脸色不是很好地下床去。
宝月挪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怎么了？弄疼你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碰到了哪里，只看见陆寄洲这个样子，肯定是疼着了。
陆寄洲捂着鼻子回身安抚她：“不要紧，我去个洗手间。”
他大跨步去了洗手间，宝月躺倒想了想，想到什么忽然起身跟过去。
鼻血止住了，陆寄洲看着镜子里发红的眼睛，再看两颊上可疑的红晕，想到了晚饭时喝的两碗汤。
“……”呼，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凉水，洗了把脸。
再抬头时，陆寄洲从镜子里看到了宝月的脸。那张娇娇的美人面上，正带着揶揄的笑。
他回身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什么？”
宝月想到他捂着鼻子时，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样子，一扬下巴：“笑我，笑我太美啦。”
“……”美确实是美，可是这话怎么看也不像是宝月的风格。
宝月一甩头发，背着手往前去，嘴角挂着得意又不好意思的笑。
陆寄洲也没想到这汤的后劲如此大，宝月躺在他的身侧，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刚把被子掀开，准备晾一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宝月缠了上来，手自发自的伸进他的衬衣里。
陆寄洲望着天花板，觉得今晚不用睡了。
隔天，宝月刷着牙，从镜子看向那张俊脸，眼下顶着两只黑眼圈。
她吐掉牙膏沫，找出两片眼膜精华来。
“敷一敷。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实在消不了，待会给你打点粉吧。”
陆寄洲看着昨夜里一直在梦里的人儿，微微俯下身，让宝月把精华贴在眼下。
眼膜精华管不管用，他不知道，只是如今只能靠这个。等日后……
陆寄洲看着宝月认真敷眼膜的样子，心情大好起来，凑上去“吧嗒”亲了她一口。
……
过完冬至，赵兰君要回清溪镇了，临走时，拉着宝月的手，跟她说了几句话，便上了飞机。
今年冬天格外冷，干冷干冷的。宝月围着围巾，带着一顶复古的钩花毛线帽，抬头看飞机渐渐远去。
陆寄洲上前环住她，给她遮了大半的风。
宝月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走吧，回家。”
赵兰君和姚阿春一走，家里显得有些冷清。S大的任职报告还没下来，宝月无事可做。
陆寄洲没把她自己放家里，带她去了陆氏的楼下。
“你就在这附近玩会儿，我忙完了出来找你。”
宝月拉开他缠着自己的手，拉开车门：“知道了，你去忙吧。”
不满她不愿意跟自己上去，也不满她离开自己时开心的模样，陆寄洲拉过她，抿着嘴，大有宝月不做些什么，他就不放人的意思。
宝月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亲了亲他的下巴。
陆寄洲还是不准备放开，眼看来来往往的人不住地往这儿看，宝月踮起脚，快速地亲了下他的唇，道：“敢问郎君今年贵庚啊。”行事如此幼稚。
“不多不少，刚好与娘子你相配的年纪。”
宝月唇上落了个轻吻。
那家陶艺店换了新的店员，隔壁的花店倒还是原先的白衣女子。宝月买了一捧花，拿旧报纸包了，抱着去了附近的公园。
公园里尽是一群悠闲的大爷大妈，宝月走在里面，瞧着养眼又突兀。
她抱着花坐在一处安静地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安详的人群。
这个时节的栀子花香也打了折扣，宝月怕冻坏了花瓣，取下围巾把花包了起来。
今天风不大，阳光照在身上暖得很。不远处有附近大学学生在写生，几个人围在一起，时不时嘻嘻哈哈打闹一番。
一个男学生往这儿看了几眼，在同伴的怂恿下，跑过来跟宝月说话：“您好，请问您是秦宝月秦教授吗？”
宝月点点头：“你好，我是。”
“秦教授您好，我是S大美院的学生。我们，可以给您画张像吗？”
不等宝月说话，那学生急急地解释道：“请您放心，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秦教授您太漂亮了……”
男学生说完，脸更红了：“不不，秦教授您别误会，我是说，我，我很喜欢您……”
“不是，我不是喜欢您，我是，啊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您……”他解释着，最后不知道说什么好，挠着头尴尬地看着宝月。
众学生纷纷捂脸。
宝月友好地笑着：“我知道了，可以。要麻烦你们把我画的好看些了。”
其他学生过来跟宝月打了招呼，抬着画板围在宝月周围。
宝月坐在长椅上，眼睛看着别处，身旁放着一捧花。
做模特也是蛮枯燥的一件事。尤其是周围人都在动，还有人聚过来举着手机拍照，跟周围人对着这里指点谈论。宝月有些坐不住了。
这尴尬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很快，有人过来驱散了拍照的人。宝月瞥了一眼，人群后，一辆加长的车停在灌木丛后。
几个学生也大概知道会对宝月造成困扰，加快了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