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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都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要是考场上遇到不会的题也别慌……”

白锦感觉这俩学生考试比当年他高考的时候还要紧张。

龚功反倒是不以为然,对着白锦这样的不淡定的表现也是如此的嗤之以鼻。

“老白,我说你这闹得,你比你俩学生还要紧张了,什么时候心理素质这么差了。”

“就他俩,你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还有不会的题,你觉得小芳菲和风枫能有他们不会的题?”

龚功真的不想打击这个家伙,但是就是忍不住,这家伙实在是太怂了点儿,有点儿跌份儿。

白锦好像现在才晃过神来,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是是,是我糊涂了,这俩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金奖和银奖都是翰林的了,稳稳的,妥妥的。”

芳菲看着老师们这么嘚瑟,忍不住插了句嘴:“老师,这是国赛!”

“国赛怎么了?我告诉你小芳菲,S省省赛的试卷向来都要比各个省赛的难上三分,这你都能拿上满分,国赛算个什么!”

龚功没想到这临了临了,自己最看好的小丫头居然也有点儿怯场了。

连忙吹胡子瞪眼的说:“我告诉你啊,小芳菲,你这个小丫头千万别怕啊,争点气,给老师再拿下一个满分,让他们看看我们翰林的实力。”

白锦见着小芳菲有点儿不自信了,也着急了,生怕是刚刚自己那些紧张的情绪传染给她了。

也连连附和着龚功:“对对对,小芳菲啊,你别听刚刚老师说的那些话,就你的实力,做这种水平的卷子那是绰绰有余,别有顾虑。”

芳菲看了看周围,发现好多老师还有学生都在看他们这边了。

她觉得脸上都是一阵的臊红,滚烫得很。

有这么夸自己学校的学生的吗?

还当着全国的尖子生说,她都快被那些人的眼神给消灭了。

风枫也觉得很不自在,拉着小姑娘,就冲着龚功和白锦说:“老师,那个我们快要过安检了,我们就先去考场了。”

“好好好,这是你们的准考证,都拿好了啊,别弄丢了,还有2B铅笔、黑色的中性笔、尺子圆规什么的,都检查一下,还需要什么,我赶紧去买。”

芳菲见着头上都在冒汗的白锦,真的是无语了。

她是不知道这个竞赛是有多重要,但是见着一向淡定的白锦都是如此的样子,她就懂了。

要是让他知道之前她并不是很想考的,她觉得白老师大概都想把她拖出去赐一丈红的吧。

龚功也是对自己这个老同学太无奈了,只冷冷地见着白锦作妖。

芳菲和风枫也是满脸的无奈,他们连连摇头。

然后还反过来宽慰着白锦。

芳菲对着老师笑笑道:“老师,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会好好考试的,你们就放心吧。”

白锦也终于得空了,擦了把头上的汗,还望着两个孩子进去的背影。

龚功真是忍不住骂道:“白锦,你真是够够的了,我真是想不通学校的领导怎么就派你这个不淡定的人跑来,你这么当人家老师的,到底是在给人打气还是在给人泄气啊!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真是的,这第一次陪人参加国赛,你要想想咱们翰林都多少次没拿过国赛的金奖了?”

“每次都被B市的那些学生压了一头,我能甘心吗?”

“现在有了希望我能不激动吗?”

白锦说着说着,也变得激动起来了:“还有啊,虽然我们S省的教育质量是高,但是出题的都是B市的,这几年哪年的金奖不是B市的。”

“他奶奶的,小白脸儿,你今天是不是魔怔了,整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还好那俩孩子不在,不然被你这话吓得,他们还敢去考吗?”

“就算他们暗箱操作又怎么样,有小芳菲这个定海神针在你还愁什么,难不成你觉得小芳菲这次次满分这次会是例外?别的人不知道深浅,难道你也不知道国赛试卷的难度?”

“那对我们S省的孩子就是题目活跃了点儿,考的基础都太浅薄了些,哪里能瞒得住那俩孩子的法眼。”

“瞎操心什么!”

龚功白了白锦一眼,然后就待在送考的车上静静坐着。

一共也就俩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白锦自从龚功说过那番话以后,也消停了不少。

龚功说得对,是他太危言耸听了点儿,这没事儿都快被他弄出事儿来了。

以前送来的学生大多是那种死读书的学霸,对着国赛那种变着法子逗你玩的题哪有那种耐心,倒下了一大片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风枫和芳菲不一样,这俩孩子本就是天赋型的选手,根本就不会怕这种小儿科的题目。

他应该相信他们的才是。

……

“你是一考场我是二考场的,就在隔壁,你找得到你的位置吧。”

风枫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芳菲也忍不住给了自家师兄一个大白眼,不屑道:“我是路痴,也不至于路痴到这种地步吧,你和我的考场就隔了三十几公分,我就找不到考场了?”

“师兄,还是你觉得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啊,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她觉得自己的师兄也是傻了吧,问出这种傻傻的问题。

明明她现在也慢慢在改自己这个路痴的毛病的好吧,虽然成效还不怎么快,但是好歹自己家还有风家和风氏周围她都不会走丢的好吗?

用得着这么拐着弯取笑她吗?

本来还觉得师兄是不经意说的,现在看着这人脸上挂着的很欠揍的笑,她就忍不住挥了挥拳头。

“师兄,这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谁让你笑我了!”

风枫宠溺的看了看沐浴在阳光下笑得满脸灿烂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我也不会的,看看谁更胜一筹了。”

说完,两人真的就同时转了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考场走去。

几个监考老师拿着密封的牛皮纸袋的时候,都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和女孩。

“这个女孩儿是来参加青少年组的国赛?不是儿童组的?”

一个老师忍不住奇怪道。

他监考国赛好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女孩儿参加国赛的,还是青少年组的国赛。

有个也是S省的老师刚好就认识田芳菲,语气流露出别样的骄傲,“这是我们翰林的新一代学神,去年以满分的成绩拿了省赛的金奖,她今年九岁,现在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

闻言,其他的老师都猛吸一口气,他们不是没见过天才学生。

毕竟能在这个场地上较量的可都不是吃素的,天才他们也见到的不少,可是这么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还是少见的。

但是也有少数的人还是不屑的。

“S省省赛的金奖又算什么,你们S省这几年的学生可都不怎么样,这国赛的金奖还不是被我们B大附中的给包揽了,今年也不外如是吧。”

“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片子再加上一个才十二岁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子,你们翰林还自以为是百年名校,这把宝压在这俩小孩子身上是不是押错了?”

一个B大附中的老师语气中满是不屑。

B大是华夏的顶尖高校,才世界上都是数得着的,附中自然也是地位极高的,翰林不过是个地方学校,有什么资格和他们相提并论?

“哎哎,林老师,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知道这俩孩子的来历吗?”

另外一个来自S省的老师立马也不服气了,但是面色淡定,甚至带了一丝丝的调笑。

那位姓林的B大附中的老师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强装着从容,问:“两个小孩子还有什么来历?”

“那当然了,这个女孩子叫田芳菲,她的老师是风林大师,而这个男孩子就更了不得了,他就是风林大师的嫡孙儿,也就是说你刚刚得罪的可是风林大师。”

“你觉得小小的一个国赛而已,能入得了风林大师的眼吗?”

S省派来的监考的老师不少,一时间都沸腾了,士气大涨。

风林大师是什么人,那是华夏的股神,金融界的传说,数学界的先驱,谁敢在这个方面质疑他那就是白活了。

然后,B大附中的老师都觉得丢人了,纷纷都散了,各自去了各自的考场。

铃声一响,芳菲没有动笔,只是看看整张试卷上的题目。

没瞧到熟悉的,眼里到多了几分的趣味。

这国赛的题倒是有几分意思了,连与之前试卷都没有同一类型的题。

她是彻底兴奋了。

她觉得她骨子里就是有这种解题的兴奋感的,喜欢怪题偏题,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做题。

手里的草稿纸被她用了个遍,试卷也早就做完了。

又尝试着用各种方式解题,她的眼神越来越亮,让监考老师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过去。

他不是S省的老师,但是之前拿试卷的时候早就听到了那些老师议论。

这个女孩儿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是抱有怀疑的。

但是他已经是第五次假装不经意从她旁边路过,看到这孩子已经填满了试卷,还在草稿纸上写起了各种算法,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一半而已。

这孩子真是了不得啊!

果然是风老的学生,他们这些普通人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在隔壁的考场的风枫自然也是同样的待遇。

但是他显然跟芳菲也是同一种人,对于解题有着莫名的热血和激动,看到题目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食物,猛地就想要扑上去咬。

不过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用着最稳的做法,没有采取草稿纸上写的那些新奇做法,怕是引得那些改卷老师的不认同。

他说过会全力以赴的就绝不会食言的。

想起她,他的眸子都泛起了温柔的神色。

考场上的老师自然也打着巡视的幌子,想方设法地看着风老的孙儿的试卷。

越看越让他们心惊,竟然没有一道错题。

而现在时间也不过过半而已,其他的孩子还在抓耳挠腮的解题,可是这孩子已经在草稿纸上写了别的解法了。

……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风枫交卷了。

芳菲也静静地坐着,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一抬头就看到师兄就在窗口等着她。

她也起身,交卷。

交卷的瞬间,那个老师还朝着她轻轻笑了下,她也鞠了一躬,报以很真诚的笑容。

“考得怎么样?”

“考得怎么样?”

两人同时转头,同时说话。

然后又是相视一笑,再次同时说道:“你先说。”

“我考的还行吧,没有不会的吧。”

风枫听到小姑娘说的,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到目前为止,他也没看到过小姑娘为一些竞赛的题烦忧吧。

全都会是很正常的。

他还记得她七岁的时候,刚刚来翰林,还是一张白纸,做题也全凭天赋和灵感,没有任何的技巧。

可就是这种莫名的灵感却让他心服口服,龚功出的那道题她想的解法比他的要简单。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不同于常人的。

就因为这个,他也倍加努力,尤其是她认真的那股劲儿也不自觉的感染到了他吧。

他怕被她超越,怕有一天赶不上她,所以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和她齐头并进了。

只愿这一次,他们的名字可以紧密相连。

龚功待在车里都快睡着了心放的很宽,白锦就不一样了,急的直冒汗,背部都在沁着汗水。

现在可是十二月份,寒冬腊月的,尤其是B市在北方,比S省还要冷上好几个度。

能在这种天气冒汗的人,可见不是一般的紧张了。

“我说白锦哎,你放轻松放轻松,不过就是个国赛,至于这么紧张吗?以前你带队来也没见你如此啊?”

“哪能比吗?以前看到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不行了,我还紧张个什么啊。”

白锦也气冲冲地回道。

他领队的经验是不少,但是这么有前途的几乎是必定能拿金银奖的一届几乎没有。

这可能是他教学生涯里最激动人心的一刻了。

他怎能不紧张不激动。

龚功一睁眼就看到有两个小小的身影从考场那边走来。

“卧槽,这不是那俩孩子?他们疯了?平时提前交个卷没什么,这种考试也敢提前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