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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人……”秦穗见燕洵笑着示意, 便又用上力气, 试了又试。

柔软的棉布依旧完好无损,甚至痕迹都没留下。

“你用道符试试。”燕洵拿来同样的棉布递给秦穗。

秦穗赶忙接过来。

道符催动, 声响和火光一闪而过, 棉布依旧没有变化。

“燕大人!”秦穗震惊了。

他还想着燕洵怎么忽然领着幼崽们缝衣裳了,原来他们缝的衣裳也都不简单, 竟然比盔甲还坚韧,如果杀妖的时候能穿上这样的衣裳,不但身子轻便不少, 也会更安全!

秦穗是副将, 手底下带着的兵什么样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好的盔甲花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且他也没有足够的银子。

都知道带兵最耗钱,他们虽然是大秦的兵, 但朝廷不会给盔甲,甚至不会给多少道符, 一切都要靠道兵自己,靠带兵的将军。

如果这种棉布能多一点……

秦穗猛然看向燕洵, 眼睛里有狂热,还有期盼。

“秦将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过现在我不能说。”燕洵道。

“燕大人!”秦穗急了。

不能说的意思就是没有拒绝, 就是这种布料并不是很少, 就是……

“秦将军, 过几日我再找你。”燕洵忽然上前一步, 在秦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此事不要外传,绿棉布之事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会多说。”秦穗神情一凛,赶忙道。

他好歹是副将,有些事情或许看不透,但也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绝对不能追根问底。

他可从来都不认为燕洵只是运气好才能做这么多事,无论是京城还是边城,都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燕洵当初带着镜枫夜去边城大营,即便是他们带了不少*屏蔽的关键字*,若是一个弄不好,燕洵和镜枫夜都会变成人质……

那些暗流涌动,险象环生,秦穗隐约能看出一些,而燕洵则是踩着平静水面上的浮萍往前走,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水中。

现在燕洵还能安心的建火车站,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运气,而是八面玲珑的心思和绝对的实力。

秦穗心中想了很多,回到边城大营后,有道兵来打听消息,他都一概不谈。

采摘来的绿棉花全部织成布,放在最结实隐秘的水泥屋中,带密码的铁门,寻常人别说打开,就连找都找不到。

燕洵心事重重,一直在想事情。

幼崽们也凑到一起商量。

花树幼崽说:“大人有顾虑。”

“不知道大人顾虑什么。”黑白幼崽也开始想。

撼山幼崽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我觉得大人顾虑的事情应该跟绿棉花有关系。绿棉花虽然很有用,但是生产手段很残忍。”

对此撼山幼崽感触最深,他曾经在边城待过,知道战场残忍,不是妖怪死,就是道兵死,就连安全的后方也会经常有孩子饿死、病死。

正是因为边城太残酷,所以无论是道兵还是军户们,心中都有一块很柔软的地方:善良。

边城的道兵,基本不会抓俘虏,就算是抓到活的,也会立刻解决,不会折磨俘虏。因为每天都见到生死,每天都血肉横飞,这些周身煞气盈满的道兵们,需要做一点善良的事,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个善良的人,而不是没有理智的杀戮刽子手。

撼山幼崽小声说着自己的想法,其他幼崽们都陷入沉思。

目前发现的绿棉花种植方法很残忍,要先把铁爪鬣狗妖打残,再喂下去种子,等铁爪鬣狗妖爬走,再爬回来。

采摘绿棉花的那一刻,就是铁爪鬣狗妖死去的时候。

“我们都是妖怪。”花树幼崽说,“铁爪鬣狗妖也是妖怪。办法是我们想出来的,不是大人。是我们太残忍吗?”

“大人教咱们念书,学知识,懂礼数。大人说过,京城有读书读傻了的书生,他们觉得书中的道理都是对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小麦和韭菜都分不清,竟然还幻想着升官发财治理天下。大人也说过,读书读得好的也有,像宋飞凉、曹三,他们都是良才。”

“诗书礼仪告诉我们,这件事真的很残忍,有违君子之道。”

“但是如果这件事就此结束,将来会有多少道兵因为盔甲不够精良而丧命。”

“大人肯定在顾虑这件事,他在想办法,不然大人完全可以直接封锁消息 ,把所有的绿棉花都销毁,也不会让秦将军来。”

幼崽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觉得燕洵想的肯定是这样的事。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燕洵隔着好几个屋子听不到,但镜枫夜却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他担忧地看着燕洵,问:“是因为太残忍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燕洵却听明白了,他点头道:“恩。仁义道德才是为人处世之道,血腥残忍不能长久。但如果没有绿棉花,道兵不知道要死多少,我不忍心。镜枫夜,现在如果我因为爱惜羽『毛』退缩了,那么将来即便是大秦能战胜妖国,也只能是惨胜。”

他还记得上辈子的事,人类艰难生存,妖国大妖层出不穷。

如果他现在退缩,那么往后是不是用枪炮对付妖怪都不合适了?也要退缩。是不是以后更不能研发更厉害的武器了?也要退缩。

那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退缩,所以要想办法。

但事实就是那样,他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扭曲事实,那样即便是他能凭借现在的能力成功颠倒黑白,等将来他故去,也没能力继续堵住悠悠众口。

“让我来,我是妖怪。”镜枫夜道,“残忍的不是燕大人,是我。”

燕洵摇头,“不行。”

“能行……”镜枫夜有点着急的说,“我愿意,幼崽们肯定也愿意,反正我们都是妖怪。大不了当妖国叛徒,绿棉花不能少,我们做的事如何,让后人去说。以现在大人的能耐,肯定不会有很多人说我们……”

“整个大秦的人都知道你和幼崽们都听我的,你觉得你能担的了这个骂名吗?镜枫夜,咱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和你们是一样的,甚至我比你们更重要。”燕洵道,“而且我不会让你们去承担这些事,你们并不懂文人。”

燕洵走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宽阔的水泥路,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镜枫夜的想法他能猜到,这只成年妖怪经历的还是太少,不像他穿越数千年,哪怕是曾经并不关心除了杀妖以外的事情,也知道文人的可怕。

他看着窗外,声音悠悠传来,“镜枫夜,文人能留下瑰宝,能留下野史,能颠倒黑白,能*屏蔽的关键字*不见血。不经历过,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文人的能力。”

“千百年、数千年过去,杀妖的大将军一个个化为黄土,谁能记住?但诗文却能口口传唱,甚至变成一个个小故事,代代流传。”

幼崽们总说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燕洵倒是觉得自己才是。

他能隐约窥探上下数千年的变迁,哪怕是找到那么一丝丝蛛丝马迹,都比所有人更要上前一步。

“镜枫夜,听我的。”燕洵道。

开着窗,细密的纱网透过微凉的风,吹的燕洵发丝微动。

镜枫夜看着他坚定的表情,心里想的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如果那些话说出口,肯定会惹燕洵生气,而结果也不会改变。

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都是以燕洵为主,从未改变过。镜枫夜走过来抱住燕洵,低声道:“燕洵、燕洵,燕洵。真的决定了吗?你那么任『性』,挡在我们最前面,我想偶尔有一次能帮帮你。”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燕洵低头看着,像是上辈子的他忽然察觉到什么,终于发现自己不再孤单了似的。

“有你陪伴就足够了。”燕洵喟叹。

想他曾经踽踽独行,孑然一身,从未想过有个伴会是什么样。

如今有人知他冷暖,有人知他喜怒,有人知他嬉笑怒骂,那便夫复何求,还要什么你挡在我前面,我挡在你前面的。

“大人。”镜枫夜声音暗哑,凑过来吻他。

在他心目中,燕洵永远都是那样,即便是些微的踟躇,也会很快变成昂扬的斗志。他都不敢喊燕洵的名字,一旦喊了,就像是一种亘古不变的仪式似的,高过雪山,低于沧海,哪怕是沧海桑田,山也还在,沧海也还在。

燕洵推开镜枫夜,道:“这不过是小事而已,边城可不是结束,而是起点。”

妖国境内奇大无比,里面的大妖、小妖无数,比大秦大不知道多少倍。燕洵可从未打算窝在小小的大秦小打小闹,他心中有宏愿,愿一生为之奉献。

忽然,‘咚咚咚’,有人敲门。

燕洵上前打开门,看到所有幼崽都站在外面。

“大人。”花树幼崽率先开口,“我们想好了,如果大人是忧心绿棉花的事,那我们就把这件事担了。绿棉花很重要,虽然残忍,但是道兵如果有了绿棉花,能少死不少人。我们这些幼崽没有为大秦做什么事,这件事便抗在我们身上吧。”

“以后不让道兵知道绿棉花的来历,我们偷偷出城去妖国境内寻找铁爪鬣狗妖。”

“大人,您可以惩罚我们,但是请不要丢弃我们。这件事我们想这么做,求大人答应。”

撼山幼崽站在最后面,他大声跟着其他幼崽们一起请求燕洵。

他除了是妖怪幼崽,还是卫守城的儿子,等幼崽们说完,他又说:“大人,也可以我一个人抗,我身份不一样,更方便,也不会有人厌恶保育堂。”

撼山幼崽自己偷偷藏着这句话,此时终于说了出来。

幼崽们都仰着脸看燕洵。

“抗什么抗,此事休要再提。”燕洵道,“你们还想不想做更大的事了?小汽车研究不研究了?炮弹研究不研究了?能在天上飞的大鸟研究不研究了?还想不想将来有一天带着我去妖国看风景了?现在不过是些许小事,我帮你们解决了,你们可得安心做事研究。”

见着花树幼崽又要说话,燕洵赶忙道,“你们可代表不了保育堂,京城还有幼崽,都忘了?”

说完这些,燕洵又安抚幼崽们,“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想想啊,咱们的绿棉花那般好用,到时候用上的道兵会不会感激我们?到时候咱们无需担心旁的,边城所有人都会站在咱们这边的。”

燕洵说完,带着幼崽们一起去烤蛋糕。

巨大的,好几层的蛋糕,外面抹了厚厚的『奶』油,放了炸地金黄的面果子,还有淋了蜜糖的水果块,整个蛋糕都散发着甜香味。

“咱们吃不完这么多,不如去给欢哥他们送去点。”燕洵提议。

“恩。”撼山幼崽第一个点头。

知道绿棉花之事的人只有外城墙守城的道兵,杨琼早已下令封锁消息。而燕洵和幼崽们不会随便对人说此事,故而除了这些知*屏蔽的关键字*,其他的边城军户和道兵们都是不知道的。

作坊里忙得热火朝天。

蚕房门口挂了厚厚的帘子,外面放着消毒水,孩子们进门前都要先洗手消毒,有的还要换身上的衣裳。

撼山幼崽抱着一个装蛋糕的木盒,绑在小铁驴后座上,然后骑上小铁驴去作坊。

到了蚕房外面,撼山幼崽把小铁驴骑到车棚里放好,抱着木盒到门口等。

他再来之前看过怀表,还不到半个时辰作坊里就要换班,欢哥刚好到了歇息的时候。

外面的日头毒辣辣的,撼山幼崽仰头看了看天,抱着木盒跑到阴影里蹲着。不多一会儿,一群孩子呼啦啦跑来,都在外面换干净的衣裳,然后去门口洗手消毒,又排着队,有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带头点名。

喊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孩子喊一声‘到’。

点完名,蚕房门口的帘子掀开,欢哥率先出来,身后也跟着一群孩子。

他们同样在门口点名。

“你来了。”点名的时候欢哥就看到撼山幼崽了,等点完名他赶忙跑过来。

“我来送蛋糕。”撼山幼崽赶忙道,“大家先别急着走,每个人都有一块。要马上吃完,这个不经放。”

“外面可真热。”欢哥擦了把脸上的汗,拿了块蛋糕吃了口,高兴的眯起眼睛。

“是啊,以前哪年都这样,咱们都没觉得热呢。”有孩子说,“都是蚕房里太舒坦了,咱们一下子从蚕房出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你还懂学问了。”

“嘿,我也是听人说的。”

几个孩子哄闹起来,他们还要去饭堂吃饭,然后就可以回家了。每天干四个时辰,其余的时辰都不用在作坊,工钱按天计算。

撼山幼崽和欢哥一起找凉快的地方玩,等到晚上吃饭的时辰才分开。

**

月黑风高,燕洵和镜枫夜都身穿黑衣从火车站出来。

一路上避开明亮的油灯,专门走黑漆漆的小路,有耳听八方的镜枫夜帮忙,燕洵很轻松躲开可能会察觉到他们的人,顺利到了外城墙。

守着小门的人还是黄庭,晚上不用站在外面,可以进小门旁边的小屋里歇息。

“走。”镜枫夜低声道。

燕洵点头。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踩着台阶上了城墙,直奔杨琼歇息的小屋。

城墙上面十分宽阔,且坚固无比,连炮都能装上去,更别说建个小屋了。甚至城墙上有一整排的小屋,平时道兵会偶尔进去歇息,若是战时,则是受伤的道兵会临时进去躲避。

杨琼歇息的小屋没关门,燕洵和镜枫夜闯进去,随手关上门,手中一盏油灯缓缓亮起。

“燕大人?”杨琼猛然惊醒,看清楚是燕洵后,惊疑不定道,“这么晚了,燕大人来是有要事?”

“杨琼,确实有要事。”燕洵凑近了,眼睛盯着杨琼,一字一顿道,“我要兵权。”

“什么!”杨琼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燕洵了。

对于将领来说,手下的兵比命还重要。没有兵,将领就只是一个人,除非是经天纬地,修为顶天的大将军,否则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有手中有兵,那才是真正的将领。

燕洵忽然要兵权,还是大晚上的。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杨琼忽然意识到,燕洵来,是没有惊动道兵的。

昏黄的油灯照耀下,站在燕洵身后的镜枫夜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提着油灯的手能证明这里还有个人。

杨琼顺着那只手看过去,莫名觉得镜枫夜的脸似乎看不清楚,只有他身上的龙鳞痕迹栩栩如生。或者说也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

那种蓬勃的,排山倒海的气势,让杨琼觉得『毛』骨悚然。

有一瞬间,杨琼几乎要跳起来攻击。

“此时非同小可,你且听我细细讲来。”燕洵似乎没察觉到杨琼隐藏在眼底的防备和攻击,他继续说,“这话要从绿棉花说起……”

油灯灯芯发出‘噗’的声响,玻璃罩里面的灯油正在逐渐减少。

即便是没有风,灯光也微微摇曳着,小屋里三个人的影子随着灯光不停地变化,有时候狰狞无比,有时候又突然静止不动。

燕洵长长吐出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杨琼。

他一边说事情一边想了很多,见杨琼一直皱眉沉思,便道:“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牺牲很大,甚至可能背上骂名,你可以拒绝,但此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燕洵今天来没喊杨将军,喊的杨琼的名字。

这不是文官和武将之间的对决,而是燕洵自己的私事。

“你的牺牲更大,不怕背上骂名吗?”杨琼反问。

燕洵笑了下,灯光中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一块块阴影打在脸上,却依旧不掩俊美,声音也依旧清澈,“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早已想好。”

“罢了,既然燕大人如此,那我便答应。”杨琼下了床,郑重其事地冲着燕洵拱手。

此时镜枫夜提着油灯后退,他的身影没有再融入黑暗,反而显得清晰无比,身上的那种气势也没了,让杨琼误以为自己先前的感觉只是错觉。

“多谢。”燕洵也郑重其事的拱手。

镜枫夜同样站在后面拱手。

有了杨琼点头,外城墙上的道兵就简单多了。

等铁爪鬣狗妖再来,道兵们便按照命令用威力轻的*屏蔽的关键字*,燕洵带着道兵出去种棉花。过些日子,便又来采棉花。

到外城墙道兵轮班,燕洵去了趟边城大营。

边城大营校场换上了水泥地,还有一些屏障等等新建设。用的水泥全都是火焰幼崽现烧的,没收边城大营一文钱。

道兵们看到燕洵和镜枫夜来,都冲着燕洵拱手,心里想着燕大人这是又要送什么了。

营帐中只有杨叔宁一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琢磨沙盘。

沙子堆积的地形,还有木头造的小树、河流、山川等等,也是幼崽们送的。

“燕大人。”杨叔宁冲着燕洵拱手,“妖国地形不明,情报不足,得想想办法。”

妖国使臣来了一趟大秦,虽然少了一个,但克鲁斯回去了。

只是大秦恐怕不能派使臣去妖国,去了也不一定能回来。

“杨将军。”燕洵郑重道,“请你看一样的东西。”

镜枫夜上前打开手中的铁箱,拿出一件战袍。

“这是啥?”杨叔宁拿起战袍看了看,不屑道,“轻飘飘,还没卵蛋硬,能顶啥用?这要是给那些兵蛋子寻常穿的衣裳,没必要造成盔甲的样子吧?”

“请杨将军把秦穗叫来。”燕洵道。

杨叔宁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心腹把秦穗叫来。

不多久,秦穗大步进来,一眼看到被杨叔宁随手仍在桌子上的战袍,他激动道:“将军,燕大人,这战袍拿出来的意思是有很多了?”

既然拿出来了,是不是这就不是秘密了?

秦穗知道战袍的厉害,这些日子他再穿盔甲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合适,但燕洵让他保密,他就只能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

此时猛然看到战袍,秦穗简直喜出望外。

“咋?”杨叔宁不傻,立刻知道这看似轻飘飘,软乎乎的战袍不同寻常。

“请秦将军演示。”燕洵道。

秦穗赶忙换上战袍,当着杨叔宁的面演示。

刀砍不断,火烧不烂,一般道符都不能留下痕迹。比起沉重的铁片盔甲,这种绿战袍轻便无比,穿上之后都感觉仿佛能飞起来。

杨叔宁虎目圆睁,呼吸急促,他爱不释手的捏着战袍衣角,扭头看向燕洵,“燕大人,这种战袍还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给钱给人都成。我杨叔宁替所有道兵谢你多给一条命!”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