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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白馥正好撞上自家弟弟白玘睡眼朦胧从卧室里出来的样子,稍有不注意前方‘蹦’一声磕到了卫生间门角。

然后……倚在那儿不动了。

白馥:“……”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弟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唤醒他让他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白馥到厨房冰箱翻找着有什么可以煮早餐的东西。

待白玘洗刷并穿好衣服出来,桌上的餐点已经准备妥当,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两人吃着早餐,突然门铃声响。白馥起身开门。

“你好,我是xx花店送花过来。”

“可是,我们这边没有订花?”她疑惑。

“收花人写着‘白馥’小姐。”

送她的?

“麻烦请签一下字。”

据送花的人介绍,面前这扎花数量为777朵花。白馥从网上百科图片介绍中见过这种品种——保加利亚的香初玫瑰,属于当地新栽种的品种,一般只接受现场空运的订货渠道,天价的物流费用保证了新鲜纯净的货品质量。

因此,能订得上这种花的非土豪莫属。

她面色古怪:又是哪位骚包土豪送的?

接着送花员递来一张留言卡,上面只有一个字——璟。

联想及他方才命人五花大绑绑走轩辕傲天的画面,白馥不禁莞尔。

这花是补偿来的吧?

也没多想,转身就将花束分别插在客厅的花瓶和房间内。

边低头喝粥边暗自关注一切的白玘少年默然不语。

“对了,阿蹊怎么样了,好很多了吗?”

少年擦了擦嘴巴,“还好,人很精神,医生说下星期出院。”

“太好了,上午我去一趟电视台,中午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阿蹊吧。”

“好。”

上午她跟着经纪人康雅岩的车子去国家电视台和《燕国史》的剧组制片方协商补拍戏份的事。由于演的角色呼声高原因,制片方最终决定在季末最后一集加点华师容的戏份,以越国前国君临终前臆想的身份出场。

如今角色大红,白馥的身价自然今非昔比,加片酬的事自然免不了。由康雅岩控场和对方谈条件,好在白馥和康雅岩她们没有多加为难制片方,反而很好商量。这让这部国立电视剧的制片高层们对白馥更有好感了。

一切尽在康雅岩这个金牌经纪人的掌控中。

中午时分由白玘接送,两姐弟一起提着水果篮到医院探望弟弟。

推开病房,少年坐在电视机前玩游戏、激动兴奋的背影映入眼前。床脚桌上铺满了一大堆游戏机卡。

“这是谁的?”

“不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吗?”白蹊少年边杀怪边抽空回答。

“我?”

“是啊,几天前裴璟大哥的人说是你给我买的……”

她明了。

裴璟贴心地以她的名义送了许多东西,光是这阵子自家弟弟享受到的待遇就不止这些。

刚打完一局,白蹊回头挑衅:“姐,你好久不玩了吧,要不来一盘?”

她好笑:“明知道我好久不玩,手生疏了,还乘人之危是吧?”话虽如此少女仍旧坐在了少年身旁,“来吧,你选角色和地点。”

“ok!”

屏幕上‘start’字幕弹出,两人的眼神立马变了——

“我今天一定要赢你!”

“有本事放马过来!”

眼看着两个熊孩子奋力操作着键盘的凶狠劲,就差没有动手pk……身后清冷的少年不由地捂住了脸。

丢脸。

不过……这样的温馨氛围,他很喜欢。

十分钟后。

over。

身穿病服的少年率先跳起来,“呦呵~~~我赢了~~~”边跳摇摆舞边扭着屁股背对自家姐姐,荡漾妖娆……

少女额角蹦出大写的黑十字。

——好想把他揍一顿。

兴奋之余少年跳上床脚的桌上,张开双臂朝着阳台外面大喊:“iamkingofworld——”

阳光照射下,白色病服的少年脸上有说不出来的朝气蓬勃和活力生机。

那一年,这位未来的科技界大亨尚属保留着最美好真挚的童趣。

此去经年。

……

一番玩乐后,姐弟三人一起吃着白馥早上做的便当。

期间许多年轻的小护士借机进房查看房间物品是否缺全和卫生情况,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有过来说是查看病情记录的呢,那不是主治医生才做的事么。

这么一想,她才留意到护士们进门后的目光基本专注于白玘和白蹊两兄弟身上,毕竟白馥戴着白口罩,只有吃饭的时候脱下来。

高三的弟弟们又长高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身材结实、面容英俊。在学校中准是校草无误,难怪会成为言情辣文中的校园男配。

其实有可能原作者原本打算写一出虐恋情深的yy剧,双胞胎兄弟应该是男主角无误,不然说不过去为什么前期他俩的戏份那么多。

后来可能基于大环境的变化,流行度的不同导致了原作者想法有变,改将富家子弟的两人变成炮灰,转而让原女主遇上越来越多的霸道总裁,选上最多金最酷拽那个为男主。

身为辣文男配,最不缺便是肌肉的好身材。

即使两兄弟经常辩说没怎么运动,可那腰腹上的腹肌和胸膛上的胸肌是怎么来的?

——迷之设定。

作为他俩姐姐,白馥很确定两个家伙很懒,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锻炼,问题是——一旦有篮球比赛或校运会啥的,兄弟俩的竞技状态简直好到爆棚。

——你们这样子让那些死活锻炼都练不出几块肌肉的白斩鸡男生颜面何存?

悲伤的对比。

可即使两人的外表无比成熟,也不代表他们的心智真的如同外面那些套路多的男人一样懂得拒绝掉情爱啊——

这不,一个两个护士借机进来收拾东西,工作服却穿得紧绷紧绷的,s型的曲线一览无遗——完全就是紧身衣嘛!

“不好意思,你们能让我们安安静静说会儿话吗?”白馥冷脸道:“老实说,你们这样子的打扰态度让我很是为难,并且作为当地最大一所私人医院,我不明白为什么员工的衣服看上去这么不合身……看来我要向你们的院长谈一谈你们的工作服尺码问题了……”

年轻小护士脸色一白,灰溜溜出去了。

“没有啊,姐。”白蹊笑嘻嘻道,“我觉得她们这样子穿挺好看的。”

她斜瞥他,三秒后二话不说一个爆粟。

“呀……疼!”他捂着头顶嘀咕。

“小子,非礼勿视知道吗?”

接下来对他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洗脑教育,白蹊少年一脸灵魂出窍地表示生无可恋。

他家姐姐既当姐又当妈。

香菇,蓝瘦。

……

再次回到《燕国史》剧组的拍摄现场,传上那身古代的戏服时,白馥表示一切都很熟悉和怀念。

剧组的相处氛围非常好,哪怕她之前拍的几部制作中,都没有这个剧组带给她的温馨和前辈们真心真意的关切之意。

娱乐圈中,是是非非,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

能真心对待本职工作,认真踏实拍好戏才是她从这些前辈身上学到的最大收获。

——不忘初心。

剧组的前辈们见到她都非常主动地打招呼,或点头微笑或报以鼓励的善意目光,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角色红了而产生的妒忌和偏见。

和她对戏的安哲凯大老远见了她就整个人抱起她,“小不点,终于见面啦!”

热情的举动不令人反感,反而愈加让人感受到他的真意。

“好久不见,听说你要‘死’了?”她眯眼笑。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死了怎么还会有你的出场,你该谢谢我才对。”他哥俩好勾搭着少女肩膀,两人一同走向化妆的布衣间。

旁边那些非常驻角色的演员皆露出好奇的神色及偷偷瞥去的目光看着他们。

白馥红了,不仅受到普通观众的关注,一些同行的演员也对她本人交头接耳。

“别理那些人,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旁人突然说道,半告诫半安慰的话令她暖心。“嗯,我知道的。”

“给,导演那边要来的剧本。”

说着两人边让化妆师替他们化妆,边预演对上了台词。

……

又是一年寒冬。

本应常年四季如春的越国国内越来越冷了。

大雪覆盖住这个都城,往常活跃的老百姓都不爱出门了。也不知是因为连年战争越国国境的战败受到打击的民悲影响还是因为大家听说了前国君病危的消息而感到悲伤。

此时的越国皇宫内,那座仅次于皇帝的宫殿中,昔日里那位高高在上、皇权在握的前国君正俯卧在榻,神色间半梦半醒。

床榻旁的御医们跪了一地。

宫女太监们颤颤抖抖,怕面前的年轻帝王一时迁怒而人头落地。

“你们这些饭桶,连孤的父王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年轻帝王拍案大怒,手指着下边身子颤动得厉害的人们。

“罢了……”这时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昏迷醒后便是这么一句话。

“父王,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告诉儿臣……”

“……当年我向天命发誓,若能保我大越国风调雨顺、一同归心,寡人甘愿折寿十年……如今,比起我兄长……我已是活了许久……”

年轻帝王的眼眶微红。

“父王,可你走了,大越国怎么办……”尔今越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在的越国了。

贪污*、民不聊生。

当年答应了他的事情,终究没做到。

“我儿,你去吧……父王累了。”

明了父亲心意已决,年轻人往地上重重叩了几个响头。红着眼低头退出宫殿。

越景衣倚靠在床头,眼睛无神眺望着窗外的腊雪寒梅——那一年的寒冬,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着窗外的景色?

越国,终究毁在了他们手里。

突然间他猛地咳嗽,抬眸时掌心里全是稠稠的血迹。

大限将至,天命难违。

那一年那个惊艳绝伦的人最后与他一面,留下的便是这句话。

天命难违……吗。

又是低首一阵咳嗽,被子上点缀着红色的血花,如同窗外盛放的腊梅一样凄美。

窗外一阵寒风袭来,透明的窗纱被吹起——越景衣似有所觉地抬头,那一眼便是永恒。

方才心绪里的那人正一袭红纱衣伫立在他面前,擒着一抹笑意。

风华绝代。

世间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出他的美好。

他说——

“幽冥路途艰险,且让师容,最后再送您一程。”

呆怔着,越景衣混浊的老眼渐渐湿润了。

……

越国朱志11年,越景衣毙。

死后葬于其兄长的陵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