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翊起身，跟着他上楼。
董老的书房很大，甚至比乔薏的书房更大些，书架上摆满了许多来自全球各地的原本，霍时翊终于知道女孩喜欢收集书的爱好继承了谁。
“随便坐。”董老对霍时翊态度比之前稍微好了些，但他绝对不是被一顿饭收买了。
霍时翊也没客气，随意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外公找我……是关乔薏的事？”
虽然是反问句，但表示陈述。
他找他，肯定关于乔薏。
董老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不过就那张脸还见的人外，也没见有多大优秀，那丫头怎么就非你不可了？”甚至为了他，遭受那么多的罪。
霍时翊轻笑，温淡的脸上没有一点怒气，人人都说乔薏爱他，可他却并没有怎么感受到。
“外公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失忆吗？”既然是至亲的亲人，就算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怎么也会大体知道一些。
董老眯着眼睛：“难不成你还想逼她恢复记忆？”
“也不算。”霍时翊声音顿了顿，“当初没失忆的乔薏在性格上与现在偏差很大外公您也知道，舍弃记忆成为不完整的自己……外公也应该希望原本的她回来。”
董老的神色有些凝重，乔薏性格有变化他当然知道，只是对霍时翊这个人表现得更明显些。
他摇头：“无论怎么变，她都是我孙女，并不会因此改变。或者说，她的性格根本没变，至少没跟你在一起时，她还是她，高冷，不屑一顾，不可一世，能牵动她神经的，唯独你而已。”
乔薏慵懒不在意任何事的性格，董老比谁都清楚。
当年不小心撞见休伯特在办公室和自己的秘书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小小年纪的她淡定地从房间里出来，冷眼看了两人后，直接离开。
甚至没说一句话，更没哭。
唯独就是稍微感觉自己有这么个出轨的父亲挺悲哀，有些……丢脸。
这件事儿乔薏也没跟谁提过，倒是最后休伯特有些心虚道歉，无意中董老才知晓。
他的话不置可否。
那女人除了对他软软绵绵，其余时都像只猫，高冷又难以靠近。
不过还未失忆前便是，如今对他讨好的情绪放大了些，对别人冷淡的情绪减少，变得比以前更好接触。
相对下来，便觉得与之前相比，乔薏的性格变了太多。
“你看到的样子不过是她想给你看见的模样，”董老苍劲有力的手敲了敲桌面，带着警告的意味，“丫头再一次选择你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能珍惜，就算我不告诉你她为什么催眠失忆的原因，你也应该知道肯定与你有关。”
“她心里承受能力并不差，而且为人做事果断，不然也不会和休伯特断绝父女关系，”董老眸光深深，“选择忘记，肯定是心中那根稻草压死了骆驼，要不然她不会逃避。”
霍时翊喉结上下滚动，努力抑制住心中升腾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