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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众人的目光紧紧聚焦在这人身上,那英姿从容的气概无异于是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

“在下吴昌冼,来自嘉纳学院。”

举止投足间无不透露出高贵的气质,娓娓道来身世后更是引得众人暗中称赞,即便是赋诗文这般娇蛮女孩也不由自主地矜持起来。

王行展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由感叹道:“真好呐!一个人长得帅就是有优势。”

吴昌冼不为所动,继续向前缓步迈进,直至来到赋诗文面前才停下脚步。

“我来做姑娘的对手,应该不算是欺负人吧?”

他那一抹微笑比夏日里的朝阳还要光鲜夺目,让这小妮子的心不免一颤。

“当然可以!”

赋诗文很快就缓过神来,故作高冷地说道:“你要战,那便战!”

“嚯嚯~姑娘的口气可不小……”

可别看吴昌冼此时正和赋诗文有一句没一句地侃大山,其实他的心中早已有谱,而且还有来自仲懿的专业分析。他深深明白眼前这个女生不好惹。

“既然这样,那我们开始了?”

还没等吴昌冼多说一句话,赋诗文就朝着他急速奔来,手中的樱花匕首也首次露出锋芒。

同样吴昌冼也不好惹。他紧紧握住手里的剑,以逸待劳,就等着赋诗文送上门来。

“嘭!”

第一次的交锋,双方不相伯仲。正当刀剑分离之时,一卷微不可见的刀光剑影从赋诗文的匕首上落了下来。

它们就像一片片落叶,看似不经意却藏满了危险的杀机。

“小心!”

一旁的仲懿忍不住地大声呼出,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室友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所幸吴昌冼没哟辱没嘉纳学院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他以一种看似高贵却实质有效的方法规避了这落下来的攻击。

他的裤脚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结实耐穿的裤子被刀光剑影轻易穿透,整个裤脚都被扯破。

“噗~哈哈哈!”

这个狠辣的小妮子为自己这番杰作感到特别自豪。

“继续吗?”

不要觉得这样问话就以为可以言和,这妮子手上的功夫可没有闲着,继续朝着吴昌冼扑去。

如果会在一个海沟里翻两次船,那么这水平也着实拙劣了。心中有足够防备后,每次拼完刀后便机警地往后多撤几步,为得就是躲开后续攻击。

正是吴昌冼采用这样的策略,局势好像在不经意间陷入了僵局。无论是主动进攻的赋诗文,还是被迫防守的吴昌冼,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口。

“够了!不要再打下去了!”

季昌钦终于看不下去,立即出面制止了这场无意义的缠斗。可是这样却又惹得达副院长不高兴了。

“小季,你这算是什么呢?俩孩子的战斗还没个底儿,你就出言叫停了?”

季昌钦的眼神内敛深邃,径直看透这老头的心思,便接着话往下说:“打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你家的妮子有任何胜势,我看这场比试就这样结束吧!”

“可是如此行的话,那么这具人偶归谁呢?”

“要不归我们一同所有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瞬息之间,局面发生近乎乱套的骤变。刚刚还身为对手的两家学院,贸然间决定联手。明眼人就能看懂,如果这俩家院校当真联手的话,怕不是只有天宰帝国学院和木桦学院这俩最高深的学府可以镇压得了。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们都不同意!”

为了争夺属于自己的一份利益,此时这些学院领队顾不得脸面纷纷站出身来抵制这样的行动。

达副院长在此刻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想必目前的局势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重击着地面。尘土飞扬,一时间迷糊了众人的眼目。

“小季快出手!”

说时迟,那是快。季昌钦眼疾手快,伸出手抱起这沉重的人偶消失在尘沙之中。

待到尘沙消散,海燕学院的众师生与嘉纳学院的众人都消失在大众视线里。

“该死!”

最生气的莫过于是徐文志。心心念念想要夺得的东西却被别人夺走,而那人正是自己的死对手季昌钦。

狂怒无能的他自然不能选择在众人面前发泄心中的怨怒,便只好选择带着自家学员悻悻离场。

“哈哈哈——”

一直躲在帷帐中的永夜君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指着某个方向说道:“海燕学院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嚣张跋扈,倒确实没有料到嘉纳学院会选择和他们联手。”

众人见人偶被带走,永夜君王也摆驾回宫,他们心中也萌生退意,仨俩成群地离开这里。

看了一早上的戏却不能上场比划一二,王行展觉得浑身不得劲。他用目光扫视周围一遍水域后对温筠惠说:“要不我们也走了?”

温筠惠却用手敲了下王行展的脑袋,并指着远处守卫军聚集处说道:“在那还有一桩悬案等着我们呢~”

“悬案?什么?哦,哦哦!”

王行展记起缚海说的那具女性死尸。之前为了不引起永夜君王的注意,维安·左·洛卿特意隐瞒了此事。然而当国王离开之后,此事不得不摆上台面。

究竟是怎么样的原因才会使得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妇香殒于此?

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王行展便携带着温筠惠偷偷摸了上去。刚一走近帐幕,一股难闻恶臭扑面而来,险些熏得王行展倒胃。

“我勒个去,这是啥啊?!”

不知何时,缚海这小子突然出现在王行展身边,同样掐着鼻子对王行展说道:“你就省省吧!水里泡了这么多天,捞上来谁身上没点味道啊?!”

王行展被他吓了一跳,发现身后的缚海便嘟囔道:“缚海你是属猴子的吧?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都没注意到!”

“我?”缚海做出鄙夷的神情,同时用手指着帐篷里的死尸幽怨地说道,“他们这群人都不想守这具尸体,只好派我来了。”

“我勒个去?合着你在这呆了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