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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晚冷哼一声,“究竟是没有,还是她根本不敢打探?你去告诉那嬷嬷,三日之内若是本郡主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话,那么她便可以不用在这镇国公府待下去了,本郡主眼瞧着这人间纷扰,怎有地下来的安静?到时候自然会给她寻一个好去处,绝对不会委屈了她半辈子的辛苦的。”

兰芩应了声是。

这才是她认识的郡主啊。

之前的郡主宽宏大量到有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依照郡主从前的性子,这个花嬷嬷在半月之内若是什么消息都没有的话,也就该了解了,这次却居然拖了这么久。

当然,兰芩绝对不会想到,云轻晚之所以拖了这么久还不处置,那完全是因为事情太多,她不小心忘记了而已。

现在安芷月在她的监视之下,翻不出什么浪花,她所要做的便是一心一意的对付安耀还有皇帝。

秋猎。

銮驾从宫门口一直到京城城门口,再到眼睛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圆点,最后直接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云轻晚亲眼看着皇帝的銮驾出城,在一品阁用了膳之后,便去了夜王府。

她今日去夜王府,可是有正事要商量的。

夜王府守卫森严,但是在云轻晚面前却从来都是如同虚设。

毕竟这未来的主母,谁都不傻,自然不会上赶着去得罪。

轻车熟路的到了岚院,云轻晚就见夜寒殇已经坐在亭子里下棋了。

又看着夜寒殇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便说:“肯定是你经常吃才会觉得没什么的。”

夜寒殇却笑了,没在说话。

这一顿饭吃完,云轻晚便告了辞,只是云轻晚一走,楚辞便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殿下。

醉阎罗之毒早已让殿下失去了味觉,如今明月郡主这些话无异于是在殿下心里捅刀子,可他知道郡主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怪她。

“殿下……”

“传令下去,今日,大厨房每人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十两银子都能过好几个月了,他家主子还真是舍得。

不过想想用膳的时候明月郡主说的那些话,楚辞也就明白了。

“是!”

夜寒殇看着一旁纸篓中原本包着蜜饯的纸,不由得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真甜……”

楚辞忽然一愣。

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觉得,殿下有些不对劲呢?

潇湘苑。

云轻晚回来之后便不见兰芩,见外头正修剪着花草的丫鬟,便招手问道:“兰芩呢?做什么去了?”

那丫鬟上前行了礼,“回郡主,兰芩姐姐一刻前才出去的,奴婢也不知去了何处。”

云轻晚皱了皱眉,兰芩走的这么匆忙,难不成青云商行出什么事了?

进了屋,她拿起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今日和夜寒殇聊天的时候提起了安耀,倒是让她想起了前两日的一桩事。

兰芩说,就那个之前被当做傻子似得推出来的威远将军的庶女林念,忽然生了重病,不治身亡了。

至于这个不治身亡到底是为何,云轻晚当然清楚。

本来是推出她为了成全安芷兮的名声,可是谁知道这个林念居然还反过来坏了事情,安耀自然容不得她,更何况既然是庶女,自然也不被威远将军的夫人喜欢,如今他死了,倒也算是安耀卖给了自家妹子一个人情。

又或者说,安耀是存了想把这件事情按在她的头上的心思,然后让威远将军对她不满,从而彻底的将威远将军拉入他的阵营。

他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意,若是能将云轻寒拌在军营里,等他和丫头的事情板上钉钉之后再放他出来,这样不是正好吗?

顿时,一个邪恶的计划在夜寒殇的脑袋里迅速成型……

可怜的云轻寒还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夜王殿下给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自己太弱无法保护妹妹的自责中,疯狂的练习着武功。

三日后。

继太子殿下身中剧毒生死难料之后,京城中又有一个劲爆的消息轰然炸开。

“你听说了没有?吏部尚书韩城的儿子死了!”

“哪个儿子啊?”

“还能是哪个?不就是那个得罪了明月郡主,然后被夜王殿下废了双腿的那个韩阳?”

“是韩城的嫡长子?要我说啊,这韩阳真是死有余辜!仗着自己的爹是二品大员,便不把我们这些老百姓放在眼里,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入了他的眼的女子都是难逃一劫啊!”

“可不是吗?真是死的好!”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这韩阳的死可不简单呢!”

“你是说……谋杀?”

“嘘……虽然没有传开,但是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谁让这个韩阳不长眼睛,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他得罪不起的郡主呢?”

“难道说,韩阳的死和明月郡主还有关系?”

“你想想,郡主那是什么身份?一般的郡主不过是二品,可是明月郡主却是先皇封的正一品,位同公主啊!况且明月郡主的爹还是镇国公!镇国公是谁?他怎么可能眼看着对自己女儿意图不轨的人只是废了双腿?”

虽然白白的得了白君泽一甲子的功力,再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的修习,这江湖上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是她的敌手了,原本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在遇到容瑾以后,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至少别的不说,容瑾她就打不过。

一直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轻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兰芩也已经不知道在屋里等了她多久。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郡主今日倒是勤快,居然早起练功了。”兰芩笑盈盈的道。

云轻晚:……

若是眼前这个人不是从小就跟着她的贴身丫鬟的话,她铁定一巴掌将人拍出去了。

什么叫做今日勤快,往日她就懒散了吗?

这丫头果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任由兰芩替自己梳了妆,然后用了膳,云轻晚才吩咐道:“这些日子好派人好好盯着吏部尚书府和安丞相府,若是他们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打草惊蛇,回来悄悄的报我就是,另外,那个花嬷嬷不用留了,直接处置了吧,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本郡主要她何用?”

“是!”

兰芩一点也不觉得自家郡主变卦太快,至于花嬷嬷么,郡主已经给了她那么久的时间,是她自己不珍惜,如今便是丢了命,那也是她自己的因果,怪只怪她身为奴才却敢背主,心比天高。

“日落谷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听传回来的消息,说花晨公子试过那七色莲花,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已经在准备给徐公子用药了。”

云轻晚身子明显的僵住了一瞬,随后才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既然是这样,你叫人小心地盯保护着,千万不能出差错。”

“兰芩明白!只是郡主,咱们在郾城那边的产业似乎出了些问题。”

云轻晚皱了皱眉,“产业出了问题?”

按道理来说,如今的青云商行已经算是在江湖上能够一手遮天的存在了,居然还有人会不怕死的冒犯青云商行吗?

夜,似泼墨的画,点点繁星倒是为其增添了不少颜色,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却站在京郊的一片树林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树林里隐隐传出一些动静,男子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也勾出了一丝笑意。

“你的大驾还真是不好等啊。”那青衣男子率先出声。

“是么?看来鄙人还真是有些能耐,竟然能让大名鼎鼎的清绝公子在这里等着鄙人,实在是受宠若惊。”来人缓缓抱拳,眸色深沉,在漆黑的夜色中更是平添了些诡异。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自然是比普通人要好的多,面前之人青色衣袍上绣着的翠竹,还有云纹滚边,青袍玉带,不是青云商行的主子,清绝公子是谁?

“直说吧,你究竟想要如何。”清绝公子转身看向来人,“世人皆知本公子耐性不好,本公子可没多少时间给你。”

说着,他微微扬首,眼中的冷意不用看就能感觉的到。

此人,杀机已现!

看着面前玄衣男子,清绝公子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碧萧。

其实这萧,本身可不叫什么碧潇,它有一个极为好听却不为世人所知的名字。

流光千回!

“公子莫要动怒,我找上门来,自然是有求于公子的,只要公子能带应在下所求,在下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半晌,就在那玄衣男子快要放弃绝望的时候,清绝公子才嗤笑一声,“本公子可不认为,堂堂柳家庄少主需要有求于本公子。”

男子闻言,整个人颤了颤。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一想到对方是清绝公子,他就又不觉得奇怪了。

这青云商行名面上是商行,实际上江湖人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青云商行的实力究竟如何,无人知晓,只因为这么多年,那些妄图挑衅青云商行的江湖门派,几乎全都杳无踪迹了。

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就好像从这世间蒸发了一样,诗文这样的实力又有谁人不惧,谁人不怕?

“既然清绝公子知道在下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在下所求。”

早就知道今日的宫宴不会那么容易过去,却没想到皇后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刁难。

若是晚儿真的因为不会琴棋书画而推拒了的话,那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堂堂明月郡主,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粗鄙之人?

“晚儿……”云夫人才刚刚开口,就见云轻晚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一番话也都噎在了喉咙口。

“明月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看着忽然走出来的云轻晚,皇帝眸色一沉,脸上随即漾开笑意,“这就是明月郡主啊,已经这么大了!”

“正是臣女。”

“各家闺秀现在都在写着自己想要表演的节目,怎么郡主突然出来,可是有事?”皇后突然开口道,脸上依旧是柔和的笑意。

“回禀皇后娘娘,众所皆知,臣女自小就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会被父亲送往别庄修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喝着汤药过来的,如今众位小姐献艺,臣女无才无德,实在没有什么可表演的,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海涵。”云轻晚跪着回话,身子居然还有些发抖,叫人一看就是鼓着巨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的。

“诶,云丫头你这话说的!这样的场合让你们献艺本就是图个新鲜热闹,又不是让你们比试?你又何必如此介怀?”皇帝帮腔道。

坐在一旁的云夫人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云轻晚,放在桌下的手早就已经握成了拳头。

“回皇上的话,本来您与皇后娘娘都如此说,臣女确实不应再推脱,只是臣女一不会琴,二不会棋,三不会书,四不会画,实在是不知道要表演什么,要是强行献艺,只怕是要贻笑大方,反到会坏了气氛。”

这一次,云轻晚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带着颤抖了。

皇帝盯着云轻晚看了一会儿,忽然将目光转向了正在一旁喝酒仿佛事不关己的云德安,“镇国公啊,你倒是教了一个好女儿。”

云轻晚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夜寒殇的异样,直接将自己手里的纸捏成了团跑去扔到纸篓里,才又重新走到叶涵伤身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道:“你只要乖乖的看大夫好好喝药,那我便每天给你一个蜜饯!”

夜寒殇方才还生人勿进的气息刷的一下便没了。

他改主意了,就一个时辰不见她吧。

见夜寒殇没有在说话,云轻晚只当他是默认了,“那……”

“不用叫府医了,本王没事。”

云轻晚愣住。

认真的打量了夜寒殇半天,却发现她其实根本看不出什么,夜寒殇面具挡着脸,她也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和嘴巴。

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像是生病的。

“那你方才说的那些……”

“是我一时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夜寒殇连忙解释,生怕云轻晚认定他是轻浮的人,日后直接不跟他来往。

云轻晚点头,不知道为何明明应该高兴的,但是心里却偏偏有些失落。

她摇了摇头。

本来这一世她就没有打算嫁人,夜寒殇这样不是正好吗?她失落什么。

“我来的突然,你可用了午膳了?”云轻晚忽然垂眸,看着脚下。

夜寒殇没想到她会突然将话题转了,但是也从善如流的道:“还不曾呢。”

“既然如此,我正好饿了,夜王殿下应该不介意本郡主在你这夜王府里蹭一顿饭吧?”云轻晚眨了眨眼。

夜寒殇顿时就明白了。

什么刻意的转话题?

她分明就是自己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那便传膳吧,只是郡主确定要和本王一起用膳?”夜寒殇看着她,眉眼含笑。

云轻晚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了要在你这里蹭饭的。”

夜寒殇摇头笑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本王是病患,吃食自然清淡一些,你……可以?”

云轻晚还以为是怎么了,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当下就没所谓的摆了摆手,“本郡主虽然挑剔,但那也是对情况的,在自己饿了的情况下,只要吃食不掺毒本郡主都可以下嘴,更何况那些年在外头什么没吃过?夜王府的膳食就算在寒碜,也比外头的好吧?”

云轻晚一点也不犹豫的直接点头承认,“知道啊,左不过是说我目中无人,才一回京城便开罪了尚书府的公子,如今又欺负了安丞相的女儿。”

云夫人抿唇,“还有呢?”

云轻晚:“还有就是说我仗着身份欺负人,亦或者是说我身患怪病,这才被爹爹打发出去了那么多年,如今病愈了才回来。”

云夫人又道:“还有呢?”

云轻晚眨眨眼睛。

还有吗?还有什么?

“我……和……夜王殿下?”云轻晚试探着道。

云夫人叹了口气,“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明白,又何必故意做那些事情,让别人茶余饭后呢?”

果然是她亲娘,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娘,您想想如今的局势,我的名声越坏,皇帝便越不可能将我随意指婚,再加上,有我与夜寒殇的传言在外边,他更不敢将我指婚给他的儿子了。”

云夫人有些忧心的看着云轻晚,“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晚儿啊,你曾想过,如今你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可是却坏了名声,日后有哪家的公子还敢来议亲?”

巴不得没有才好呢!

云轻晚心道。

“如今还是先解决了燃眉之急比较重要,至于这些其他的,往后再议也不迟。”云轻晚笑道,“娘,你就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的。”

云夫人摇头,“娘只是想告诉你,你如今虽然是达成了目的,用的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最高明的手段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你明白吗?这件事情你明明可以不用坏了自己的名声,只是你却偏偏这么做了。”

云夫人说的语重心长,确实让云轻晚怔住了。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听她娘说这样的话,娘这是在教她吗?

她娘说的,她自己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她这么做的目的本来就有两个,一是为了让皇帝不要随便在宫宴之上大手一挥给她指婚,第二个就是为了坏了名声,让那些世家公子不敢来向她提亲。

她还没有报仇,前世血仇尚在,她又如何会想婚嫁之事?

只是虽然如此,听到娘亲这样语重心长的教导她,云轻晚依旧还是感动的很,眼眶登时就红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扑进了云夫人怀里,闷声道:“娘,谢谢您。”

云夫人却笑了,抚摸着女儿的乌发,“傻孩子,你永远都是娘的心头肉啊,娘心疼你,担心你被人欺负,自然是要事事为你打算的。”说着,云夫人忽然有些生气,“只是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偏偏还主意坚定,不让我和你爹插手你的事情。”

“刘氏,日后还是谨记着身份尊卑的好,二小姐再如何,她也是我的女儿,你只是一个下人,无论如何也爬不到小姐头上,明白吗?”云夫人微垂着头,用手帕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

“贱妾明白!”

云轻晚眼角透出一丝笑意。

这个刘姨娘倒是能忍,手都已经被指甲刺破了,居然还能云淡风轻的应承下来,这样的人还真不是太好对付的。

既然云夫人开了口,云轻晚自然不可能再自作主张的说什么,毕竟这些庶母的院子里的腌臜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女儿家该管的。

“张婆子,本夫人且给你一日的时间让你去查清楚真相,若你实在查不出来,那么你,还有你那些家人,本夫人都只能依着规矩处置了。”

顿了顿,云夫人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夏月,“夏月,二小姐受了委屈,将本夫人的一套陪嫁的南海珍珠头面给了二小姐,本夫人看着她打扮的实在太过素净,哪里像是镇国公府的小姐该有的样子。”

云轻晚垂眸。

她娘亲这般处理也没什么不好,一来事情的真相不是不查,只不过是放手让人去查罢了。

二来,你既然说是受了委屈,那么我便用银钱补偿你就是,更何况对于那南海珍珠的头面,余清婉也是略有耳闻的,那珍珠个个都只比鸭蛋小一些,个个圆润光滑,实在是珍贵的紧。

只不过那东西虽然好,但是云轻晚是谁?见惯了稀世珍宝,对于那东西自然也不是太感冒,更何况,能拿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

如果说这件事情一定要追究到底的话,她娘倒是难逃一个失察之责,只不过镇国公府她爹当家,她爹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姨娘去为难母亲,想必这事儿刘姨娘也是清楚的,所以能补偿给她们一套这么珍贵的头面已经不错了。

再者,当家主母的赏赐今日下去之后,那些下人自然会警醒,日后这镇国公府里的人自然也不会再想着法儿的作践她们娘儿俩了。

“青暖多谢母亲!只是母亲的头面青暖却是万万不敢收的,只不过是受了一些委屈罢了,又如何能当得母亲那样珍贵的头面?”云青暖摸了摸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眼底还是隐隐的闪着泪花。

“你受了委屈,不过是一副头面罢了,再珍贵还能比你受得委屈值钱?”云夫人说着,也起了身,“你们两个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听到云夫人这话,刘姨娘与云轻晚如蒙大赦,连忙道了声谢,然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