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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安芷月有些崩溃的大喊道。

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让镇国公府拿到了切实的证据,那么安府岂不是就要覆灭了?

她平日里见到这人如果不是很正经,那就一定是特别不正经,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没想到夜王定下对本郡主的了解还真是足够透彻呢,居然都知道本郡主会做什么事情啊,你说若是本郡主告诉义兄,是你将这个法子告诉本郡主的,你猜义兄会做什么呢?”云轻晚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夜寒殇。

“这个倒是不清楚了,只不过一定会找本王的麻烦就是了,可是郡主你瞧着本王像是害怕麻烦的人吗?”夜寒殇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味道。

云轻晚笑了笑,“是嘛?看来夜王殿下一点都不将青云商行放在眼里呢!夜王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如今我义兄还在镇国公府里待着呢,本郡主今日回去就将这些话全部告诉义兄,本郡主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做些什么。”

云轻晚顿时便慌乱地摆了摆手,急得直哭,她慌乱地拉过夜寒殇,焦急的道:“夜王殿下,臣女求求你,求求你告诉公主殿下!臣女和您真的没有什么,臣女和您之间是清白的!臣女来夜王府也不过是因为您对臣女有救命之恩,所以臣女想要报答您而已,绝对不是因为传言中的什么!夜王殿下,您要向公主解释啊!若是这些话传出去的话,臣女之后还怎么活呀?”

云轻晚一边抹着泪,一边道。

夜寒殇深沉的沉吟了片刻。

这小丫头的演技着实是精湛啊,若不是因为他知道小丫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此刻也会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呢。

小丫头既然要演戏,他可没有上赶着去拆台的道理,于是夜寒殇便很自然地接话道:“本王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更何况,之所以是传言那边是无聊的人杜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查无实据的事情,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高贵,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公主殿下说话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本王救了明月郡主是因为她在本王的面前遇刺,本王身为一字并肩王,深受皇恩,怎么可能眼看着当朝郡主受苦却见死不救?公主殿下莫要自己心思龌龊,便将别人都和你想的一般,本王和明月郡主清清白白,还请公主殿下出去之后切莫乱说的好。”

夜寒殇这一番话警告的意味十足,二公主当即就愣住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呢,身为堂堂公主,别人只有捧着她的份儿,谁敢这样指着鼻子说她心思龌龊?

云轻晚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好奇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刘姨娘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福济寺祈福呢?

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个皇上想要对镇国公府动手的时候。

“刘姨娘觉得心神不宁?可找府医看过了?”云轻晚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

云青暖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就连原本的谨慎小心都消失不见了,“已经请府医看过了,只是府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姨娘便想着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便去福济寺上香祈福。”

云轻晚看着云轻晚,“既然是刘姨娘想要去上香祈福,那为什么刘姨娘不亲自来说,反而叫你帮她跑一趟?”

云青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上一回姨娘到底是给夫人还有大姐姐您添了些麻烦,所以姨娘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让青暖来代劳的。”

云轻晚唇角微勾,“是吗?上回的事情到底还是底下的人疏忽了,叫刘姨娘和你受了委屈,咱们镇国公府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们,奴大欺主的事情是世家里头万万容不得的,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刘姨娘呢?她也不必感到内疚,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她亲自来说吧,叫你一个二小姐代劳算什么事情?”

云青暖刚想要反驳,云轻晚就继续道:“你本来就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主子。而刘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奴婢罢了,一个奴婢怎么能有什么事情都让身为主子的二小姐代劳呢?云青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云青暖只觉得像是被人一面扇了几个巴掌一样,难堪极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还是生了我的,你怎么能那么说她?她到底也是父亲的妾室,是您的长辈呀!”云青暖皱着眉,希望为自己的娘亲争得最后一点颜面。

可是云轻晚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二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气势,说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更是先皇钦封的明月郡主,不过是一个贱妾,如何能有资格做本郡主的长辈?”

云轻晚捏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够得到体面,可是到底也要顾及身份,不要太过想当然了。一个贱妾,莫说是做本郡主的长辈了,就算是做你的长辈也是不够格的,你的母亲只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贱妾刘氏,明白吗?”

云青暖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事啊,娘亲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室,嫡庶尊卑分明,她的这一翻话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只要这件事情父皇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暂时先不管。

与夜寒殇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云轻晚虽然不敢说他将夜寒殇的性格摸透了,但是多少对他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开口夸人?

但是只要是开口夸了,那便一定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好。

“夜王殿下突然对本郡主赞誉有加,还真是让本郡主受宠若惊啊。”云轻晚笑了笑。

夜寒殇挑眉,“一码归一码,郡主这事情做的确实不错,而且也足够果决,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还真没有郡主你这样的魄力。”

云轻晚垂眸,“有这样的魄力做什么?一般人也遇不到这样的事情不是?若是本郡主有的选择的话,也一定不会选择走这一步路的,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皇上居然会有心要灭了镇国公府,而且若是父亲在的话,恐怕对我所有的计划都会有所阻拦,所以我必须将父母送走。”

毕竟身在一个屋檐下,又身为镇国公,云轻晚绝对相信只要她有所动作,镇国公都不可能是毫无察觉的,除非是他自己不想理会。

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瞒就瞒得住的。

夜寒殇点头,“这个本王自然清楚,只不过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被送走了,你可想好之后的对策?到时候来宣圣旨,若是国公和夫人不出来接纸的话,只怕还是一场轩然大波,那个时候皇帝一心想的都是覆灭镇国公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空子。”

云轻晚眉眼含笑的看着夜寒殇,“夜王殿下,谁说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离开京城了呢?身居国公爷的位置,镇国公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可能会离开京城?如今国公爷和夫人不都还好好的在镇国公府吗?夜王殿下可莫要信口胡诌啊。”

夜寒殇顿时会意,抿了一口茶,“如此倒是本王多想了,就是不知道明月郡主找的替身是不是合格,若是让人看出了破绽,到时候恐怕麻烦会更大呢。”

原本她以为会让她后半生安宁的最骄傲的儿子如今昏迷在床上,还生死不知,而她的母家,向来都是只在乎权柄地位,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如若不是因为现在她是皇后,她的儿子是太子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这样鼎力的支持太子的。

就算是支持太子,也多半是因为他们的私心作祟,太子和他们是血缘至亲,他们是太子的外家,太子将来就算是登基了,也定然不会亏待他们的,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权柄而已。

从小的时候她便被父母灌输着,将来她一定会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子的想法,他们要她努力地将琴棋书画学到最精,就连女戒女训也要倒背如流。三从四德什么的更要谨记在心,身为一国之母,她的身上不能有半个污点。

她在人前向来都是最善良,最大方,最温柔最知理的人,可是又有谁知道她这个皇后娘娘在没有人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自己的宫里偷偷抹了多少眼泪呢?

曾经她也曾期待着和丈夫父亲恩爱,白首偕老,可是事实是什么呢?

身为一国之君的夫君,偏偏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一心待她的人,她最初嫁给还是皇子的他的时候,也曾经期待过他会爱她敬她,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可是事实呢?

事实却是她的夫君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一个又一个的侧妃妾室抬进府里,而她身为正妃,不仅不能有一丝怨言,还要高高兴兴的去帮他办着婚事。

谁又知道夜深人静时候,她的心如刀割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嫁入帝王家,她宁愿只做寻常百姓的妻子,只要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儿女懂事孝顺膝下,便再无所求了。

她就算有再多的不得已,那也和她云轻晚没有关系,上一辈子镇国公府满门都是灭在这个女人手里的,这是事实,更是她曾亲身经历过的。

她可没有兴趣再听这个女人诉苦了,她害怕再听下去就会忍不住一个巴掌抽过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根本不懂,自己的娘亲被别人杀了,然后还不得入土为安,所以她就要用另一家人的来换回她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善良吗?

“安耀还让你做了什么?在此之前他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交给你,否则的话你根本没有办法在镇国公府存活这么多年。”

是啊,在镇国公府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的为难她,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安芷月又怎么可能在镇国公府活下去?

“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他让我学心计,让我学伪装,让我学隐忍,所有能够帮到他的事情他都要我学会。”

安芷月之后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一线,可是那些事情已经不是云轻晚感兴趣的了。

走到门前,云轻晚回头看了一眼还眼神呆滞的跪在地上的安芷月。

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够配得上她的哥哥,又怎么配做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娘娘想要如何做?奴婢看着,皇上也只不过是让二公主般去了冷宫住着而已,并没有废去二公主的公主名号,她如今身份还是在的,想必皇上对她还是有些父女情分,娘娘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的话还得考虑周全才行,否则的话,二公主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恐怕皇上的心里根本不会记着二公主的什么不好,只会想着她的好了,到时候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那可就不好了。”

刘嬷嬷真心实意的说着。

皇后将她不当做奴婢,她又何尝不是将娘娘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呢?

皇后点头,“嬷嬷你放心吧,本宫岂会那么糊涂,就算要做什么事情也不该有本宫亲手去做,总要有人来做这件事情的,不如就让荣妃亲自去做如何?”

“荣妃身为二公主的养母,二公主一向不懂礼仪规矩,惹了这个养母的不待见也是有的,如今二公主失了势,没有了皇上的宠爱,荣妃便要要了她的命,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皇后笑眯眯的说着,可是笑意半分也没有达到眼底。

刘嬷嬷点头,“娘娘想要除掉荣妃这个心头大患,此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只是娘娘一定要小心动手,万万不能叫荣妃那边抓住了什么把柄。”

云德安摇了摇头,“就算是身中剧毒,有毒便能解毒,更何况,传言也说了,那神医夙芷与夜王关系匪浅,想必解毒应该是没问题,若说是容貌,晚儿既然能看得上他,那就不会太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毕竟关于夜王的这些传闻天下皆知,晚儿可没道理不知道,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想必也是晚儿早就料到的,先不说会不会到那一步,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镇国公府还不至于养不起自家女儿。”

不应该啊,传言不是说,皇后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吗?

治理后宫向来是雷霆手段,合宫上下五一不服,这是就是这样的一位皇后娘娘,在皇宫大宴的当天,她的宫里怎么会这么冷清?

更何况,旁的也就算了,这位皇后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居然也没来请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云轻晚的第一反应。

“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康健,千岁金安!”

云轻晚老老实实的行了大礼,却是久久不见皇后叫起。

这个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头一次见面就要给她下马威?

难不成是因为她和安芷兮的事情?

不对,有她的人挑拨着,皇后绝不可能和安耀结盟,反目成仇倒是还有些可能性。

亦或者!她是看出了皇帝想要对付镇国公府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

云轻晚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但是皇后不叫起,云轻晚也只能伏在地上不动,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又过了许久,大殿之上终于传来一道清冷的威严十足的女声。

“起来吧。”

片刻,皇后又对自己身边的默默道:“刘嬷嬷,你怎么也不提醒本宫一声?镇国公夫人和郡主来了,也不知会本宫一声,你这差事可当的是越发好了!”

虽是训斥,但是云轻晚了没从中体会到一星半点的怒意。

刘嬷嬷连忙跪下请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云夫人福了福身,“皇后娘娘不必责怪嬷嬷,给皇后娘娘行礼本就是臣妇和小女的本分,再说,跪这么一会儿也不打紧,嬷嬷想必也是看着娘娘您平日里劳累,这才未曾扰您。”

一番场面话说的漂亮无比,云轻晚倒是从头到尾也没说话的意思。

皇帝虽然说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对于他娘来说还是很孝顺的一个儿子,几乎太后说什么他都会依言而行。

在云轻晚看来,这便是皇帝身上最大的闪光之处了。

“郡主,您说皇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太子中毒怎么可能瞒得住呢?太后娘娘迟早都要知道的。”兰芩有些不解皇帝这么做的原因。

在她看来迟早都要知道的,还有瞒的必要吗?

“太后毕竟年龄大了,太子中毒生死不明,这件事情皇帝想要压下去,那也不是不可理解,只不过这短暂的平静背后,又有不少人要遭殃了。”比如说镇国公府,迟早都要拿出来躺枪的。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关注着,一刻也不能分心,只怕这一次镇国公府要吃些苦头了。”云轻晚笑了笑。

兰芩抿唇,“郡主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吧,既然如此,奴婢便放心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冲着镇国公府设的一个局,看着吧,后边还会有事情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这事情该怎么与父亲母亲讲,他们一向对皇帝都很忠心,想来我随便说两句,跟他们说皇帝有心铲除镇国公府,他们也不会相信吧?”想想云轻晚便觉得有些头疼。

“这又什么担心的,若是国公爷和夫人实在是不理解您的所为,实在不行便将国公爷和夫人请去其他地方暂住一段时间,等此间事了再接回来就是。”兰芩笑了笑。

更何况太子中毒,这段时间皇帝表现出来的紧张和难过也不是假的,虽然他不曾见过,但是据说皇帝的头发都急白了不少呢。

皇帝才不到四十岁,如今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也是说明太子这个儿子在他的心里是真真正正有些分量的。

“皇帝对于这位公主殿下倒是能狠的下心,只是不知道一向自诩为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的二公主究竟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云轻晚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想必是肯定无法接受了,否则也不会在乾清宫就大闹,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大闹乾清宫罪名可是很大了呢!”兰芩摇了摇头。

“皇上虽然将他打入了冷宫,但是到底没有说废去她公主的位分,塔还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怎么就如此想不开?若是惹了皇帝的厌烦,她就真的是无望再出冷宫了。”

云轻晚笑了笑,“二公主如果能想到这些的话,也不会将自己弄到如此地步了,一次一次的在夜王府被拒之门外还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公主身份践踏的地上,这位二公主让皇室的尊严扫地,皇帝估计也是真的容不得了。”

“更何况,她若但凡是个聪明的就应该知道,先前的事情皇帝不责罚她完全是看在她是他亲生女儿的份上,可是今日她居然脑子一糊涂,跑到了宫外,还追着夜寒殇来了一品阁闹事,还得罪了皇帝都不怎么敢招惹的清绝公子,呵!”

说着,云轻晚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几分,“皇帝这一次对二公主做出了这样严厉的惩罚,恐怕离他要对镇国公府动手的时候不远了。”

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公府的明月郡主和青云商行的主子清绝公子乃是结义兄妹,皇帝并不敢得罪青云商行,所以这一次应该会更加费些心思的吧?

他恐怕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的明月郡主,居然会是堂堂清绝公子的结义妹妹。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怕他都气得都冒烟了吧?

想想那个场面,云轻晚就觉得很是可笑。

还真是没有见过哪一个做皇帝的,一心一意的想要铲除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