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味道从稀巴烂的糖渣子里蔓延开。
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到了。”
“声音这么低沉？大失所望了吧？我就说VL给他P过了！赶紧签完离婚协议就回来！”电话那头，好友兼经纪人唐一碗哈哈大笑。
时欢欢：“VL把他P丑了。”难得正经的语气。
唐一碗明显一怔：“欢欢，你今天吃糖了吗？”
言外之意，你今天吃药了吗？
“吃着呢，差点又被他帅死。”
时欢欢咬着糖，眼眸略略垂着，那里是莫昀方才站过的地方，还没完全回过神，“太绝了，照片根本拍不出莫昀帅裂苍穹的魅力。”
“……有这么夸张吗？那他得帅成什么样啊！”
“勉强让我理解周幽王那个二百五为什么烽火戏诸侯吧。”
“我就问你一句，这婚还离吗？”
对方两声呵呵传来，时欢欢明眸闪了闪，微笑，“不离。”
“……”
靠！
就知道你个颜控二百五！
时欢欢倒也不是真的被美色蒙了心。
她本来就不太想离婚，她还想让莫昀帮她对付时家。
提离婚的是莫昀，据说他那方面不行，无法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所以用婚姻掩饰缺陷。
当初和她领证，纯粹看上她是植物人没麻烦，虽然不知道世上那么多植物人，为什么偏偏选她，但跟她离婚明显是因为她醒了，成了他眼中的麻烦。
“壮士！你去和莫昀谈吧，如果这婚离不成，你就是我奶奶！”
“……”
好吧，想改变莫昀决定的事，确实不太容易。
“夫人。”
要怎么做，才能不离呢？
时欢欢思忖着，手机在白皙纹路的掌心里又转了一圈。
“夫人。”
时欢欢抬头，就看到一个清瘦的陌生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她左右看了看，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少年露出八颗牙齿：“夫人，我是莫总的助理林凡，莫总看到您在机场，让我上来接您。”
“……”
这么远都能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