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昀这个名字，时欢欢微微一黯。
旋即，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莫总作为官家公子的原饰演者，必然要求圣女一角的演员素养精益求精……”
“我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小透明，能在节目短片中出演一个配角就心满意足了，就譬如圣女身边那个后期黑化的丫鬟……”
时欢欢再次旁敲侧击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一想到自己会被莫昀用来和时小欢相比较，她就觉得胸口憋得慌。
说到底，她这么干净利落地离婚，是因为不甘成为时小欢的替代品。
眼下她尚未查清自己和时小欢的关系，也不知道声名大噪的影后时小欢为何要拜托莫昀照顾她，可她对时小欢或多或少都有抗拒。
她不想饰演时小欢的成名角色，更不想因此被莫昀用来比较。
在时小妍面前答应《圣女》的试镜，一是冲动使然，而是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拿下圣女这个角色。
只是她没想到，一拿到剧本，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段戏中，神态，动作，皆由心而发。
等到她回过神时，这场戏已经落幕，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满整个胸腔。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自己能得到高淼和制片人的认可。
毕竟那么多一线科班出身的女明星试镜都不成功，她一个从未演过戏的新人凭什么可以？
可高淼和制片人居然就好她这口，着实令时欢欢猝不及防。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虽说先前给莫昀发的试镜视频都被否决，但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高淼给时欢欢一个鼓励的眼神，又看向制片人，“您说呢？”
制片人：“我也觉得可以再发一次。”
时欢欢：“……”
高淼当场就把视频发给林凡。
“哎，都这么晚了，回复大概要到明早了吧。”高淼思忖着道。
制片人认同道：“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没有回复，我们就先回房间休息。”
这会儿是凌晨，不太可能开会。
如果莫昀还没休息，以他的行事效率，十分钟足够了。
“还麻烦欢欢小姐多等十分钟。”高淼回过身道。
时欢欢强撑着耷拉下来的眼皮，微笑：“好的。”
反正试镜都试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十分钟。
再说莫昀的评审结果，她不用猜都知道。
人说爱屋及乌，莫昀如此看中时小欢，必然对圣女一角倾注非凡的期许。
她自认在莫昀心中的分量，还没大到让他打破对时小欢的念想。
然而，十分钟后——
“林凡还没回消息吗？”制片人问。
高淼盯着静悄悄的聊天对话框，眉毛轻轻蹙起些许，“还没。”
“要不，给林凡发个消息问问？莫昀的私人号码从不给外人，我们也只能从林助理这边入手……”
“可林凡和莫昀一个性子，不喜欢多言，如果催问，会不会让他觉得我们在命令他？”
“那……等明天？”
“可明天莫氏集团有个年度盛典，就怕莫昀到时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
就在两人交头接耳的时候，时欢欢困倦而疑惑地打了个哈欠。
莫昀的私人号码从不给外人？
林凡不喜欢多言？
她感觉自己认识了假的莫昀和林凡。
眼看两人半天都没个决定，时欢欢终于点开聊天框，指尖划过莫阎王，顿了顿，点开林凡很平凡。
欢欢爱吃鱼：【林凡，给高淼一句痛快话吧，你不发，我就得跟她一直等着，我想睡觉。[困]】
林凡很平凡秒回：【不行啊夫人，老大还在斟酌，我得等老大发话，才能回复高淼。】
时欢欢正要回复，聊天框里显示出正在输入的字眼。
“哎，怎么办，我给林助理发了消息，还是没有回应……”
“看样子，林凡真的不喜欢多言，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在两人纠结的议论声中，时欢欢又收到一条消息。
林凡很平凡：【而且我感觉老大没那么快做决定。】
没那么快做决定……
为什么？
难不成，莫昀还能认可她所饰演的圣女？
想到这，时欢欢心口蓦地一跳。
但她很快平静下来，不，他不会的，这些天她找到一则新闻。
莫昀亲口所言，在他心中，时小欢外，再无圣女。
时欢欢略敛了下眸，情绪忽地低落许多。
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又或是头脑一热，她竟直接给莫昀发去消息。
——行，或不行，能不能痛快点？本前妻现在真！的！很！困！